老狼的速度很快。他這么跳啊跳的,沒多久就出了楚國國境。到了西域。
等到了西域,他放下了小狼,稍微放松了一些。而此時的小狼,也恢復了不少。
“父親,孩兒給你丟臉了。”小狼羞愧地說道。
“我們一直以修煉體術為重,所以那塊福地,對我們本不重要。這次讓你前去,其實更多的是想要磨練你。”老狼鄭重其事地說道。
小狼也點了點頭,想起來出發(fā)前,自己多么的囂張,認為自己一狼足以橫掃五行宗。可是到現(xiàn)在,如果不是父親及時趕到,自己只怕是被圍毆致死了。
“父親放心。孩兒后面肯定會以此為鑒,潛心修煉。絕不給我們一族丟臉。”
老狼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換了輕松點的語調說道:“我們雖然退了,但是后面五行宗的麻煩才剛開始。我們對福地并不是很在乎。但是玉尺道人和血眼僵尸就不一樣了。福地對他們來說,也很重要。所以,接下來的才是真正的惡戰(zhàn)。”
小狼也附和道:“五行宗的福地應該不止一處。所以,后面玉尺道人和血眼僵尸完全有可能聯(lián)合一起,一起發(fā)難。到時候。肯定有五行宗好受的。”
“說的對,不過,我不明白,五行宗的那個幻形陣到底怎么回事,為何他們疾步如飛,我們進去就處處踩陷阱。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老狼搖了搖頭。
“yoyo,check now,這個問題很easy,因為你們色弱,他們能分清的顏色,在你們看來一模一樣的。哈哈哈。yo all色弱。”
突然從頭頂傳來一陣很陽剛,但是音調卻帶些忽上忽下的聲音。
兩狼忙抬頭,看到一個全身白色的白菜妖飄在他們頭頂。
此時的白菜,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他的聲音很陽剛,不再有陰柔的一面了。而他身上不再是一身長衫,而是下身穿著迷彩褲,上身一件花紋很雜亂的T恤,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金色的金屬牌子,牌子上刻著幾個大寫英文字母BOYS。而他的頭上,是一根根的臟辮,鼻梁上架著一付很夸張的墨鏡。
“yo,man,what`s up。”白菜邊說著,還對著兩狼做了個很嘻哈的手勢:“被人K了啊,色弱。”
“皎公子!”老狼想了一會,脫口而出:“難道,那幾塊福地是你的?難怪這么久了都沒人發(fā)現(xiàn)。你這什么打扮?”
白菜眼睛突然冒起光來:“哈,這么多年了,還有人記得我的名字呢。well,我現(xiàn)在可是玩西海岸的,bro。等會,我會盡量讓你死的痛快點。”
“你跟五行宗是一伙的?就想著靠著福地把我們引過去,打到兩敗俱傷了,再半路劫殺?”老狼捏緊了拳頭問道。
皎公子搖了搖頭:“no,na,na,na。不,我只是利用了五行宗而已。好了。time`s up,tick tock, on the clock,yo準備上路吧。”
“我們父子一起上,你不一定有勝算,更何況,你殺我們父子,就不怕老祖宗找你復仇嗎?”小狼問道。
“哼哼哼,你們猜,我怕不怕。baam!”皎公子說完身形變得飄忽,不多一會就變成了一頭白額吊睛猛虎。猛虎張開血盆大口,一聲虎嘯震徹蒼穹。狼妖父子更是被呼嘯驚得動彈不得。
“你?”老狼看到皎公子竟然會假形了。心想,這下完了。
虎是百獸之王,狼妖看到虎,天然氣勢就不足了。更何況是一只修為高深莫測的白菜妖假形的。但是怕歸怕,總不能坐以待斃。
老狼一把拿起棍子,對小狼說道:“你快跑!不要回頭,一直跑!以后幫我報仇!”
說完,揮舞棍子朝著猛虎打了過去,猛虎絲毫不怵,迎著棍子就撲了上去。
小狼眼含熱淚,耳中盡是老狼的慘叫聲。可他不能回頭,不能讓老爹白死。
皎公子吞下老狼的內丹,看了看已經跑出去老遠的小狼。
“留他一命,回去報信。內丹留好了,后面有用。”馬薇薇冷冷說道。
“yes!madam!”皎公子恭敬地說道。隨后跳起來,在空中翻滾幾圈,變成一只金翅大鵬,呼嘯著飛起來。
皎公子扇動幾下翅膀,就飛到了小狼身邊,一聲嘶鳴嚇得小狼魂飛魄散,隨后大鵬揮舞翅膀,貼著小狼的身體疾馳而過,鋒利的雙爪扯下一撮狼毛,隨后直上云霄。消失在云層之中。
小狼跪倒在地,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這種變故來的太快。在皎公子面前,自己和父親一起,都沒有還手的力氣。他不知道皎公子為什么要放過自己,但是總算是撿了一條命。
皎公子飛走了,應該不會回來。自己又跑回去,抱起了老狼已經被撕咬得殘破不堪的遺體,一步一步地往西走去。
天字號福地。
這次能打敗狼妖,大家都很開心。但是隨之而來的是內心的一陣擔憂。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本以為五行宗幾位首座就很厲害,但是沒想到,這西域一個小小的狼妖。竟然如此難打。三人利用色弱陣,加上攝魂符,圍毆了半天,還沒能打死。
如果正大光明的打一場。五行宗基本沒有勝算。
而狼妖出現(xiàn),似乎只是走個過程。但是后面的玉尺道人和血眼僵尸。就沒那么好對付了。他們肯定會全力以赴地搶奪福地。而且也不會下戰(zhàn)書,不會搞什么單挑。他們甚至會在晚上偷偷進來搞偷襲,搞暗殺。
不過現(xiàn)在有更緊要的事情去做。圣人,已經到涼州了。
為了保險起見,李鴻旸只帶上了李思彧,兩人乘騎著喪標,很快就飛回了五行宗。
遠遠看到一隊明黃色的旗幟,就知道,是圣人來了。
李鴻旸帶著李思彧和一眾弟子,早早的在主峰下等著。
一隊穿著金甲的金吾衛(wèi),手持長戟,兩隊站開。
一輛黃色的馬車,在一個騎著戰(zhàn)馬,身穿金甲的武士的護衛(wèi)下,緩緩走到李鴻旸跟前,而這個武士,李思彧也認識,就是圣人的貼身近侍,皇甫神龍。后面還有好幾輛馬車,組成了一支車隊,車隊兩列是騎著戰(zhàn)馬的衛(wèi)士。車隊后面則是一隊隊的步兵和儀仗隊。
李鴻旸先是叉手行禮,隨后高聲喊道:“臣,李鴻旸,率五行宗弟子,恭迎吾皇圣駕。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完,就恭恭敬敬地跪下,對著皇帝的車碾,磕了三個響頭。
而李鴻旸身后的弟子們,也是跟著掌門一起,撅著屁股,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然后就跪在那,等著皇帝的命令。
“李思彧是哪個?”馬車里傳來一陣洪亮的聲音。聲音不是很響,但是卻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時的李思彧,身上每個毛孔都透露著緊張,皇帝召見自己,他竟然完全沒聽到,只是撅著屁股跪在那。把自己的腦袋深深地埋進了雙腿之間。好像這樣就沒人能看到他了一樣。
“李思彧!陛下召見你!”身邊的師兄弟輕聲提醒道。
這時候李思彧才反應過來,挪動著膝蓋往前移了幾步,對著馬車剛要拜,卻一不小心整個人癱倒下來。
“你正常點,不就是個皇帝,你怕什么!”馬薇薇呵斥道。
李思彧沒有理會馬薇薇,而是雙手支撐著立起身子,對著馬車又拜了拜:“臣李思彧。叩見吾皇。”
“起來,站過來。”
李思彧一聽,有些犯嘀咕了。師伯還跪著呢,自己就起來嗎?于是他向李鴻旸投去求救的目光。
李鴻旸見狀,眉頭一皺,忙擺擺手,讓李思彧趕緊過去。
李思彧還是沒敢起身,挪動著膝蓋就滑到了皇帝馬車前。
一個太監(jiān)忙跑過來掀起了馬車簾子,李思彧探著腦袋往馬車里看了過去。這個人其實他早就見過了,可是之前是通過馬薇薇的幻象。現(xiàn)在,則是親自見到了本人。
“大膽,怎敢窺探圣顏!”太監(jiān)見李思彧這么大膽,敢探著腦袋看圣人,忙喝止了他。
被一聲呵斥,李思彧忙又把腦袋埋進了雙腿間。
“哈哈,無妨,無妨,涼國公,你們也起來吧。”皇帝說著,從馬車走了出來。皇帝身穿一件橘黃色的絲綢袍子。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十多歲的俏皮少女
這個少女,就是皇帝蕭瑜的女兒,蕭逸椒。
而皇帝的馬車后面還有幾輛馬車,一個四十來歲的,面相白凈,但是四肢粗短,身材肥胖的男人隨即也下了馬車,他下車的一瞬間,被壓彎的車軸好像又彈了回去。在他身后,一個干瘦的白胡須老頭,雖然瘦,但是看起來很有精神。
而后面的馬車,就是裝貨的了。
皇帝下了馬車,圍著李思彧轉了幾圈,然后說道:“李思彧,你那件能上天入地的戰(zhàn)衣,能不能讓我也開開眼啊。”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還是頭皮一緊。終究還是來了。
李思彧躬身行禮后,退后幾步。然后身上紅色的金屬開始蔓延,從手臂開始,一直到把整個人都包裹住。
蕭逸椒看到李思彧此時的模樣,尤其是那雙發(fā)著光的眼睛,馬上一臉亢奮,激動地盯著李思彧,生怕錯過了一個瞬間。
“你,能飛嗎?”皇帝再次問道。
李思彧點了點頭。然后身后猛的噴起一陣烈焰。呼嘯著就直沖云霄,在空中轉了幾圈,留下一個云環(huán)后,再次落到地上。
這一通操作,就是皇帝什么的金吾衛(wèi)也都看呆了。他們見過厲害的修仙人飛天遁地,但那畢竟要修為很高才行,所以很罕見。而且都是要念咒或者御劍,架云之類的。像李思彧這種背后噴火的,還是頭一次見。
蕭逸椒則是已經興奮地邊跳邊鼓掌:“哇哦哦,好厲害!好厲害!父親,我也好想在天上飛啊!”
“好啊,英雄出少年。”皇帝沒有理會公主,而是稱贊了李思彧一句:“你,變回來吧。”
李思彧身上的金屬開始褪去,最終留下了一攤腥臭的黃色的液體,李思彧又變回原來的樣子。
“這是?”皇帝捂了捂鼻子。
小公主也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好臭,好臭!嘔!”
“李思彧,你好大膽!竟敢用這種腥臊臭物來污陛下的鼻。”后面馬車上下來的人,厲聲斥責道。由于過度肥胖,可能平時也缺乏鍛煉,只是簡單的幾句話,聲音大了些,他說完竟然還輕喘了幾口。
而他,就是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