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在外面吹著,吹的很涼,讓行人們都裹緊了衣服加快了腳步。
柳玉看著依舊一臉歉意的陳弦,笑了笑說道:“干嘛這樣子?我又不介意你有女性朋友。”
“我以前差一點和她訂婚,而且你與她有幾分相似,我怕你看到網上的言論不開心。”陳弦抬手抱住柳玉。
談音以前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服裝設計師,現如今回國肯定會在網絡上引起一些風浪的。
“嗯?那你是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談音姐姐?”柳玉好像是故作懵懂的問道。
“你,我愛你。”陳弦無論是語氣還是臉上的表現全都是真誠無比的。
愛,這個詞表達了很多種意思,而這些意思當中最深沉的就是‘我愛你,愛到想要結為夫妻共白發’,很顯然陳弦就是這種意思。
“那不就好了嗎?我不會不開心的。”柳玉并沒有想要表現出自己聽懂了的意思。
畢竟柳玉只想利用陳弦,利用他對那張臉的喜歡。
是的,陳弦喜歡的只是那張漂亮的臉蛋。
至于愛?可能是相處中意外產生的。
“嗯,寶貝要出去玩嗎?”陳弦失落的將話題轉開了。
“不要,馬上就要考試了,我要好好復習!”柳玉躺在陳弦懷里,笑瞇瞇的說著。
“好,那我陪你。”陳弦像哄小孩兒一樣輕輕的拍著柳玉帶著些贅肉的小肚子。
“嗯。”柳玉把玩著手指,心中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一周過去,柳玉總算結束了考試。
談音去過很多次陳氏集團大樓,可是每一次都到的回應都是沒有預約不能進。
弦音小區。
陳弦摟著柳玉,低聲詢問道:“今晚蕭京生日,寶貝,我們去給他慶生好不好?”
“好啊。”柳玉眼中第一次染上了真正的笑。
蕭家獨子的生日宴,想來會出現不少大人物。
夜,京時酒店。
身穿高定禮服與西裝的人們都拿著邀請函陸陸續續的進入酒店,每人都在有說有笑的。
“陳弦,你來了啊,我等你好久了。”談音拿著邀請還一臉高傲的看著陳弦,好像是施舍一般開口。
“怎么?你的邀請還是假的?”陳弦摟著柳玉,語氣不是很好的開口道。
“陳弦!你別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談音皺著眉頭,一臉氣憤的看著柳玉又道:“柳小姐,你就這么喜歡插足別人的感情嗎?你不過就仗著自己的臉與我有幾分相似而已。”
或許許多人都是喜歡看熱鬧的。
那些本來該早早進酒店的少爺小姐們都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出好戲;少爺們都在討論著柳玉,而小姐們都在討論著談音。
討論柳玉,自然是因為看不起她;而討論談音,自然是因為討厭她。
柳玉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看似很柔弱的開口道:“談音姐姐,我和你長得像嗎?我覺得并不,畢竟你的臉好像……好像整過。”
“哈哈哈哈哈哈~好眼神。”蘇喬突然笑了出來。
蘇喬是蘇家的次女,因為蘇家是軍人世家,所以也拿到了邀請函。
談音臉直接黑了下來,很不悅的開口道:“我沒有妹妹,而我這張臉也沒有整過,請柳小姐不要胡說八道,又或者柳小姐這張臉整過,所以才如此說的?”
不愧是曾經的校園學霸,扯淡的本事就是很強。
“哦,談小姐,不要造謠哦,小心我告你;還有哦,我前幾天可是看見你去整容醫院了的哦,看起來應該是去問修復問題的。”柳玉躲在陳弦身后,很無辜的說道。
“談音,從你逃婚的那一刻,我便沒有了未婚妻,請你以后不要來打擾我,更不要來打擾我的女朋友。”陳弦摟著一臉得意的柳玉進入酒店。
談音將手中的邀請函直接摔在地上,然后氣憤的轉身上車離開了。
“嘖,以前不是聽人說談音是個很溫柔很柔弱的人嗎?可是這算哪門子的溫柔柔弱?”蘇喬有些疑惑的問身邊的幾位小姐。
“裝的唄。”安小姐撫了一把頭發,將邀請函遞給保鏢,然后輕扭著腰走進去。
“溫柔柔弱?只有在男人面前才這樣,而且男人還必須是有錢的。”張小姐拿出鏡子和口紅補了個妝,然后挽著自己的男伴走進了酒店。
“她那個小三媽教她這么裝的唄,果然有什么媽就有什么女兒,喬子啊,別吃了,進去了。”云小姐拉著還在吃東西的蘇喬往酒店里面快速的走去。
宴會還未正式開始,許多人都在為自家公司拉合作。
“你叫柳玉對吧?”安小姐搖著手中的紅酒輕聲問道。
“嗯。”
柳玉與安小姐在互相的打量著。
“長得不錯,以后離談音遠點,小心她耍些小把戲陷害你。”安小姐留下這句話,便去找其他的小姐聊天了。
柳玉勾唇笑了笑,將手中的果汁送入口中,然后打量的四周的人。
另一邊。
蕭京接通了談音帶著歉意(目的)打來的電話。
“小京,抱歉啊,柳小姐不太歡迎我,我就不去參加你的生日宴了,免得讓柳小姐不開心。”談音說話之間帶著幾絲哭腔。
“音姐,怎么回事?柳玉欺負你了?你來我生日宴,她還不歡迎?她配嗎?”蕭京聽著那帶哭腔的聲音,心都揪的緊緊的了。
談音有些哽咽的說道:“沒事,小京我先掛了。”
“音姐…”蕭京還想再說些什么,可是電話已經被掛斷了,再多說些什么也無用。
柳玉,你給我等著。
蕭京在心中已經想了很多,如何讓柳玉在宴會中出丑和身敗名裂的方法。
“在干什么?”蕭母穿著一身青色旗袍,優雅而緩慢的走進房間。
“媽,音姐她被……”
“別提談音,你是真蠢還是假蠢?談音在利用你!”蕭母直接將話打斷了。
“媽,音…”蕭京話還沒說完就挨了一巴掌。
“蕭京,你不會真以為你小時候是被談音救的吧?嗤,她要是真的想救你,就早早的把你送進醫院了。”蕭母將有些麻木的手收回,舒緩了一下情緒,又道:“你如果再跟談音聯系,那我和你爸不介意從旁支選出一個新的繼承人。”
蕭京就呆呆的看著自己母親離開,臉上的疼痛讓他心中很是煩悶。
宴會開始,蕭京并沒有用自己腦海中的那些惡作劇去捉弄柳玉,他在說完那些虛偽的演講詞后,便坐在椅子上思索著自己從小到大為談音所做過的事情。
那一件件的事情,都好像如同一個笑話一樣得不到回應,不,笑話起碼還會得到幾聲笑,而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就墜入土地中的水,沒有任何的響聲與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