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莫要動怒!”出賣男色確實不妥,不過毛荒也是被現實壓抑太久,太渴望成功,渴望出人頭地的時刻,現在距離成功似乎只差那點參加論武大會的會錢了。
沉下心繼續討論賺錢之道的兩人,最終決定先去毛荒知道的一處坊市中尋求機會。由于兩人一清二白,又穿的寒酸,在坊市中其他事情別人也不讓他們干,只能在一力夫店中等待機會。
風青陽做夢都沒想到一個修仙者為了俗世的錢財差點要犧牲自己的男色,如今更是只能待在力夫店中尋求出賣氣力,又有哪個修仙者這般落魄。
也不知是否正處于淡季,風青陽與毛荒等待了小半日,依舊沒有一個人來力夫店雇傭勞力。風青陽上一世是修仙者,苦修一等就是幾年甚是幾十年上百年,這小半日等待對于風青陽來說倒也不算什么,只是現在還沒有辟谷,被餓的有些暈暈沉沉。
“這里誰能舉得起三四百斤?”突然一個嬌嫩的聲音從力夫店外傳了進來,風青陽尚未睜眼就猜測應是一二八年華的花季少女。
果不其然,力夫店門外站著一位兮白輕紗的少女,有如細瓷一般的肌膚,傲雪中淡梅般的容顏,讓人眼前一亮,極為清新脫俗。
幾個有經驗的力夫馬上湊到門口答話,表示三五百斤的東西幾人合力可以很輕松搬運。
“我就剩一百文錢不到...”那身著輕紗的少女沒底氣地說道,一百文錢不到想雇傭力夫搬運三五百斤的物品,這得三五個人平分,每人就二三十文錢,少女都覺得肯定每人愿意做這單生意。
一聽只有這么點錢,圍上來的人直接散去了,這么點錢想要搬運這么重的物品,簡直做春秋大夢。
突然一名四十多歲的大漢停下了腳步,細想之后再次回頭走到那少女跟前。
“敢問姑娘要從何處搬到何處?”這大漢多半也是急需要錢,不然單獨搬運這樣的重物,即使能搬得動,搬完也是要受傷的。
“從玄清閣搬到都城內伏將軍府。”少女期盼地望著眼前的大漢,這是唯一有意愿要搬運這件重物的人了。
那壯漢一聽是從玄清閣搬到都城內的伏將軍府,臉上大變,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算起來有好幾里地,別說一個人了,三五個人般起來也要歇息好幾趟,一個人根本沒辦法完成。
“敢問姑娘,如果在下接下這個單子,除了這百來文錢,能否在府上再用一頓飯?”風青陽也是其實并不是真的想賺這筆微不足道的小錢,更不是為了那一頓可笑的飯,只是風青陽從這位少年身上感受到一股詭異的氣息,像是魔修或邪修的氣息。
那少女聽到風青陽這么一說,古怪的多看了幾眼風青陽,略顯普通的長相,一身已經破了的青衫,右手還受了傷,這般古怪的人不但應了這單生意,還提出了如此古怪的附加要求。
“嗯,好吧!你隨我來!”那少女略一沉吟,覺得只是多一頓飯,在伏將軍府內難道還怕這一手受傷之人有什么陰謀詭計不成。
爾后少女瞧見一同跟來的毛荒,也并未多言,畢竟,毛荒蠟黃干瘦的身子絕對不會聯想到跟壞人有關,即使來一個稍壯實的婦人都可以將這蠟黃的干瘦漢子一拳撂倒,誰還會去擔心他使什么壞。
玄清閣距離力夫店并不遠,一盞茶的功夫一行三人便到了。玄清閣作為城郭中最大的一處交易場所,甚至因為一些隱秘的交易不便在都城內進行,紛紛都選擇這玄清閣,久而久之,這玄清閣可以說是附近最大的一處交易之地,不管是明面上的交易,還是私底下不便示人的交易。
“伏小姐,你買下的這塊金眼玉已經備好,可以隨時取走。”一個灰色長衫的老者恭謹地對那兮白輕紗的伏小姐說道。
很快幾人在玄清閣的密室中見到了這塊巨大的金眼玉,有一人多高,像一個小型的山峰,上面有六個金色的漩渦紋理,像極了六個金色的眼珠子,才有這金眼玉的稱號。
“伏小姐,這金眼玉是驅邪避兇的上上之品,加上伏小將軍宅心仁厚,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康復的。”那灰色長袍的老者言語間顯得甚是赤城,不像是恭維的話,看來這伏小將軍在民眾中的名聲并不差。
風青陽靠近瞧了瞧,眼前的金眼玉可不止三五百斤,起碼有六百斤重,不過好在風青陽已經金身法相初成,一千斤之下都不是問題。
“起!”
風青陽沒有廢話,雖然右手受傷暫時沒有用力,但是這金眼玉左手舉起已經綽綽有余,在天石宗舊址中修煉時,身上的傷勢也好了多半,舉起這金眼玉不能說輕若無物,但游刃有余還是有的。
在場諸人對風青陽只是悶哼一聲就舉起金眼玉大是驚訝,特別是那灰色長袍的老者,當時從外運到這玄清閣密室可是動用了七八個人才勉強將金眼玉完好無損的搬運過來,眼前這小少年只是單憑左手就輕松舉了起來。
“伏小姐,走吧!”風青陽喚醒了陷入震驚之中的伏小姐。
原本只是迫于無奈想讓風青陽嘗試一下的伏小姐,萬萬沒想到風青陽真能將金眼玉舉起來。不過也好,既然風青陽真能舉起金眼玉,也省去不少麻煩。
玄清閣旁的一座茶館內,一位身著華貴絲綢青年大怒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什么!力夫店里有人能舉起那塊金眼玉?”那青年氣的五官都扭曲了。
“世子殿下息怒,那伏家小姐一定逃不出世子殿下的手心。”旁邊哈著腰低頭的武者討好地說道。
“哼!”那青年聽到那武者這么一說,面色稍緩,望著外面熙熙攘攘的大街不知又在思考什么壞主意。
一路上,風青陽驚世駭俗的舉動引起了無數人的關注,紛紛駐足觀看,好在金眼玉剛巧將風青陽的面貌遮擋,風青陽也不擔心暴露自己有怪力的事情。
“伏大小姐,這么大一塊石頭,為啥你不租一輛馬車?而且你也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多雇傭幾人,到了將軍府再付錢也不遲啊?”一臉蠟黃的毛荒雖然多年乞討,但也是飽讀詩書的,剛才去玄清閣的路上已經在懷疑這伏小姐為何要舍易取難,用最笨拙的方式,如果不是風青陽攔著不讓他問,毛荒早就問清楚了。
風青陽是想去伏將軍府探查那詭異氣息,明知道徒手搬運是最笨的方式,也直接答應。但現在已經在路上,毛荒也不怕去不了伏將軍府,便向那伏小姐問清楚,想來這里面也有極大的隱情,而且這也是掌門風青陽吩咐的。在都城風青陽不便太過招搖,風克年的報復隨時會來臨,風青陽可是知道風家背后的勢力,現在還不是全面開戰的時候。
“哼,你真以為我沒錢雇傭人,真以為我傻我笨!”伏大小姐皺起了眉頭,言語中充滿了憤恨的情緒,良久才繼續說道:“當今世子剛才故意抬高這金眼玉的價格,買完金眼玉我幾乎沒有錢了,他仗著是當朝世子的身份吩咐任何人不得借用或幫我搬運這金眼玉,但為了不顯得打壓太過明顯,準許我在力夫店中尋找力夫搬運。”
此時的風青陽并不在意毛荒跟伏大小姐在聊什么,因為風青陽感應到所謂的金眼玉,上面那六個金色漩渦的紋理竟然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被禁錮在玉石內的六道天地金元靈氣,吸收了這六道靈氣,風青陽的金身法相幾乎可以直接大圓滿,甚至九級圣體都可以直接大成。有如此際遇,讓風青陽興奮不已。
金元靈氣并不同于修仙者可在天地間吸收的金屬性靈氣,而是有蘊含天道法則的金屬性靈氣。在前世的時候,風青陽見過一位大機緣者得了一團蘊含天道法則的靈氣,直接跳躍兩個大境界,而后修煉暢通無阻。
“可惜了!”風青陽大失所望,金眼玉中的六道金元靈氣的天道法則早已被抽離,好在這六道金元靈氣也并不是毫無用處,雖然不再蘊含天道法則,但比普通的金屬性靈氣要強得多,風青陽吸收了之后,金身法相即使不能大成,也能更加穩固。
“金身法相!”風青陽見毛荒跟那伏大小姐還在絮絮叨叨的聊著,便默念口訣,初具雛形的金身法相鉆入金眼玉中。在金眼玉中的金身法相張嘴一吸,將六道殘缺的金元靈氣吸入腹中,跟隨著風青陽默念的口訣開始用殘缺的金元靈氣不斷錘煉金身法相。
這一路幾里遠,因有圍觀群眾,加上風青陽因暗中修煉金身法相,走的慢了,一個時辰左右才到伏將軍府,不過這金眼玉實在太重,以這樣的速度搬運金眼玉,并未引起那伏大小姐的懷疑。
“不愧是曾經蘊含天道法則的金元靈氣,隱約能感覺金身法相大成后能超出那白玉青字所記載的金身法相大成之威。”風青陽大為意外自己這一個時辰只吸收煉化了一道殘缺的金元靈氣,金身法相進境十分可觀,而且比白玉青字上記載了的金身法相多了一些威能。
終于將金眼玉搬運到伏將軍府的風青陽,立刻察覺到這將軍府內那詭異的氣息更勝,看來確實有邪異在此作祟。
“毛荒,天石宗可有修煉功法?”風青陽跟毛荒等候用餐的時候,風青陽悄悄對毛荒說道。
風青陽有自己的顧慮,不管眼前風家隨時的報復,還是上一世陷害自己的那個修仙者,風青陽都不能太過暴露自己的實力,而隱藏實力的一種方法便是有人幫你遮掩,那這人無疑就是眼前的毛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