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撇清的就要果斷點。既然是個跟班,就做好跟班的本分。
于是八人小隊商量,白滿星拿著立書霖給的手電筒走開幾步。
之所以沒往下走,是因為衛某人就在下一層的樓梯等人。
他正在專心致志地看著手機,似乎在思考一個難題。
日理萬機。
白滿星想不通:這么忙的人,為什么還會來參加活動。站在考試名次尖端的人,就是校長室眼里的寵兒,只要說一聲,用不著請假就能缺勤。
而且依他無人詬病的人緣,拿到手的印章也給了人,自己一個也沒要。這豈不是白費功夫?
他不是小氣,而是大方得有點夸張。
可能她望他太久,衛駿感覺到視線,于是抬頭看人,白滿星立馬扶著墻壁蹲下身裝作揉揉命運多舛可憐的右腳。
八人小隊十分認真討論,她以為衛駿會等得不耐煩上來看,結果還是站在樓梯口,直接開口問:“白小滿,密碼設好了沒有?”
細細碎碎的討論聲戛然而止,數學課代表一臉奔赴戰場的樣子,重設了一排零的密碼,咔噠一聲快速鎖上鐵門,隨后打亂數字。
密碼是零,會不會太簡單?
不管太多了,反正里面的箱子是他們解。下班要緊!
她的饑腸轆轆的肚子已經和外面的呼呼寒風開始二重奏。
溫飽問題亟待解決。
手電筒的電池撐到一樓,正式告罄。
“我們回去吧。”八人小隊準備返回。
因為很暗,白滿星隨手拉了一下前面的人衣服,問道:“同學,請問現在幾點?”
被拉住的人停下腳步,卻沒說話。
“算了,應該差不多時間。”白滿星已然放棄。
“剛剛是九點半。”原來,被拉著的人是衛駿。
“哦,謝謝。”
白滿星看著走到門口的眾人,跟著走幾步,猛然想起在地下歌劇院的印章。
于是轉身往后走,意外地撞到高大個兒。原以為自己已經是站最后,沒想到后面還有人在。
“對不起!太暗了。”白滿星連忙后退兩步。因為太暗,她看不清人。
“你往回走做什么?”衛駿沒有生氣,像是注意到人往回走,故意站在原地不動。
“拿…”白滿星差點說漏了嘴:“骨灰。”剛確認時間下班,又要再次穿上馬甲。
“人還在生的,那什么骨灰。”黑暗中的人毫不留情撕爛馬甲。
他不懂服務人員的規則,白滿星沒多想:“同學,你回去吧。”于是錯開了兩步,扭開僅有微光的手電筒。
話說回來,這手電筒是立書霖給的,她還沒還,轉身望去,學生們的背景消失在兩米高的野草叢中,沒了影子。
自言自語道:“算了。”學生在活動中缺什么,學校都會補給。
她提著裙子一角,跑向歌劇院入口,拉開門,在門內側拿了一袋已經開了的硫磺粉。
拿著硫磺粉折返回門口。
門口處有明亮的白光,似乎有工作人員的車到了門口清場。
白滿星艱難地提著硫磺粉穿過野草叢。
開著小白工作車的人,看到草叢中的白衣女鬼,淡漠的表情當即驚悚萬分。
他不知這是人還是鬼。
但秉著職業素養,他還是把車停了下來。
學生們跨過野草坐在車上,她也跟在后面。他本來不想看她,但還是多看了幾眼。
白滿星注意到眼神,便沖著他笑了笑,結果腳還沒踏上車,車就忽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