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東道:“表姐,我們都是男生能自己保護自己,不用送,”
云沁道:“你們碰上我們了,在我們眼里就是小孩子,作為大人就要保障你們的安全!”
“表姐……”齊子東無奈道,他表姐一向對他保護過度,
“少廢話,人維揚都沒說什么話呢,你瞧人家多聽話,”
“那是人家不好意思說,”
云沁一把拽過他:“走吧你!蔓蔓我們先走了啊!”
“嗯!到家給我發信息!”
“嗯嗯!”
其實譚維揚是自己開車來的,但他沒說,齊子東無奈的對他攤開手,示意只能如此了,
岑蔓打開手機打算叫代駕,譚維揚瞥見后道:“那個岑蔓姐,我會開車,也沒喝酒,”
岑蔓一愣笑道:“成啊,那行你開車,我回來再找代駕,”
譚維揚點了點頭,岑蔓坐在副駕擺弄著車載導航問道:“你家住在哪,我幫你導個航,”
譚維揚今晚要去外公的老宅,因為明天是外公的80歲大壽,他道:“金湖瀾灣,”
岑蔓用手指滑動著屏幕:“金湖瀾灣對吧,金……湖……瀾……灣……好了!”
目的地輸入之后,導航便開啟了,一時間二人也沒說話,
岑蔓道側過身看向這個穿著黑色運動服的男孩問道:“你今年多大了啊?”
譚維揚道:“22,”
“22啊……真好……”岑蔓念著數字陷入了回憶,當年她也是22歲喜歡上了陸銘,
譚維揚問道:“岑蔓姐你呢?你多大了?”
“我啊,我27了,跟你們比起來老了喲,”岑蔓感慨道,
譚維揚心里默默的想道,也就比我才大5歲,他要是追她應該也可以,
“沒有,一點也不老,岑蔓姐你看起來最多也就二十三四歲,而且岑蔓姐你長得也很好看,”
“喲~沒看出來嘛,維揚小同學你還挺會說話的嘛,”岑蔓笑著逗趣兒道,
譚維揚:“我只是說了實話,”
岑蔓笑了,被一個年輕人夸好看,她自然很開心了:“哈哈哈哈,看你嘴這么甜的份上,岑蔓姐一定請你吃一次飯才行,”
譚維揚也勾起了嘴角,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沒問題,你微信號多少我加你,下次找個時間請你吃飯,N市的餐廳隨便你挑,”
譚維揚報出了他的手機號:“我手機號也是我的微信號,”
岑蔓低著頭輸入他的手機號點了添加,“行,我添加你了,”
“嗯,我一會下車同意,”
“行,我先睡會酒喝的有點多,到了你喊我,”
“好,”
說完不一會岑蔓就側過頭睡著了,譚維揚看她睡著之后車速放慢了一些,岑蔓一開始是面向車窗那邊睡了一會,可能是覺得脖子一直歪在那邊難受,就轉向了另一側,盤著的頭發也散落一些下來,譚維揚側過身看著她,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
他見她頭忽然懸在外側,伸出右手墊在她的后腦勺后面,一路上單手開著車到達了金湖瀾灣。
到了樓下后,譚維揚并沒有立刻喊醒岑蔓,只是仍舊維持著姿勢,側過身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眼神里溢滿了溫柔。睡著的岑蔓就像一只慵懶的貓,軟糯又可愛,散發著溫順的氣息。
實驗證明,如果你真心喜歡上一個人,你真的會一動不動的一直想看著她/他的臉,并絲毫不會覺得厭煩。
不知過了多久,岑蔓從夢中驚醒,她夢到林全意拿著刀要殺她,立刻就醒了,她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面前的譚維揚半天才徹底清醒,她嗓子有些沙啞也帶一些沒睡足的軟糯:“到了嗎?”
“嗯,到了,”
“你怎么沒喊我,”岑蔓坐起了身,這才發現她一直臉靠著他的手掌,
“看你睡著這么香,沒忍心喊,”譚維揚收回了手,揉了揉發麻的胳膊,
岑蔓不好意思說道:“謝謝,難為你了,這么一直撐著,”
“不會,”他沒有覺得累,甚至還想要再她在多睡會,這樣他就能多陪她多呆一會了。
“不早了,我也得趕回去了,”
“嗯,”
兩人下車,岑蔓站在別墅的大門口和譚維揚告別,陸銘從老宅出來看到門口站著譚維揚和一個女人的身影,他走近才看清那人是岑蔓,頓時眼里有一絲怒意,她怎么會和譚維揚認識,
而譚維揚本來是面對著岑蔓的,轉頭看見了走進的陸銘,就喊道:“舅舅!”
陸銘冷淡的嗯了一聲,眼神也并沒落在岑蔓身上,
而岑蔓卻震驚了,陸銘竟然是譚維揚的舅舅?!這是什么狗血劇情!雖然她內心深受震撼,但見那人一副不認識她的模樣,她也就索性裝作不認識,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陸銘像是審訊一樣問道,
譚維揚撓了撓頭,他對陸銘一直都是崇拜和尊敬,甚至有一些害怕,他如實道:“今天和朋友去吃飯了,有點晚,”
陸銘掃了一眼岑蔓道:“女朋友?”
譚維揚連忙擺手:“不是不是,還不是,”雖然他希望是,
岑蔓聽著這個回答覺得沒什么又覺得有什么,但又沒多問,她也顯然不想再和陸銘有什么交集,想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那個,維揚,你到家了我也就先回去了,下次見,”
“好,岑蔓姐再見,舅舅我先進去了!”
說完也不敢多停留就往老宅走去,而這邊岑蔓剛拉開駕駛座的車門,陸銘就大步走過來的,神情異常凝肅,眉眼間仿佛結了一層霜,岑蔓覺得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一步,嘴巴有些打結:“你你……你干嘛!”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陸銘一把掐住了脖子,按在旁邊開滿薔薇花的墻上,花瓣隨著動作震落一地,岑蔓瞬間覺得失去了空氣,她雙手扒著他的大手試圖扯開,
陸銘眼神里滿是狠意:“你什么時候跟他有聯系的?”
“我……我沒有……啊……你……放開……我快……喘不過……氣……了!”岑蔓艱難的說道,說實話她一直知道陸銘是個冷漠的性子,因職業緣故,本人常是不夠熟悉的人都不敢靠近,但那時她喜歡他,就完全忽略掉這點。如今被他這么掐著脖子,她也是有些害怕。
陸銘見她臉憋的通紅,松開了手,只是一臉冷漠,譚維揚是他看著長大的,小時候被綁架過差點丟了性命,他向逝去姐姐發過誓要保護好他不受傷害,岑蔓剛好觸了他的逆鱗,他不得不懷疑岑蔓接近譚維揚是別有用心。
岑蔓彎著腰捂著胸口咳嗽了好大一會,而陸銘只是冷冷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