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道:“蔣南意你帶一小隊,全面搜查這家會所,發現可疑人物全部帶走!”
“是!”
陸銘:“孫小虎,你把這些人先全部帶回警局!”
“是!陸隊!”
隨后陸銘轉過了身對著那兩個女生,語氣稍微柔和了一些:“你們兩個先跟著孫警官一起去警局接受調查,”
那兩個女孩怯怯地點了點頭,
陸銘大手握住岑蔓的手,牽著她去坐一側的電梯,岑蔓大腦仍在混沌中,剛那禿頂男耗著她頭發的力氣太大了,她頭皮被拽的生疼,臉被打了一巴掌,腦瓜子都嗡嗡的,再加上剛才沒命的跑,她整個人都屬于精神脫離狀態。
一直到車上的時候,腦袋的嗡嗡聲才漸漸消去,她撇眼看見后視鏡里的自己,頭發跟個雞窩一樣亂糟糟的,右側臉頰腫了起來,臉上的妝都花了,臉上點的黑色的痣被眼淚沖開了,跟個鬼一樣,她自己都被這幅鬼樣子嚇了一跳。
陸銘見她紅腫的臉,心疼極了,他輕聲喊了聲:“蔓蔓,轉過來,”
岑蔓聽話的轉了過去,陸銘拿著濕紙巾溫柔的幫她擦著臉上的淚痕,
岑蔓呆呆地看著他,剛才撲到陸銘懷里的那一刻,她只覺得巨大的安全感襲滿了全身,所有恐懼害怕的情緒瞬間就消散了,陸銘大步跑過來的身影深深地印在岑蔓的心底,在那一刻,她對他死寂的心好像開始重新搏動起來,即便她不承認,但她的心騙不了她。
陸銘仔仔細細的把她臉擦了一遍,把她的頭發往耳后挽了挽:“我先帶你去局里敷個冰塊消消腫,”
岑蔓點了點頭,她正好也要報警,把錄的視頻交給他,
路上,岑蔓就感覺到臉頰火辣辣的感覺越來越明顯,陸銘的車速也在逐漸加快,
岑蔓忍不住問道:“你不好奇我為什么出現在那里嗎?”
陸銘:“不著急,一會兒敷了冰塊等消了腫再說,”
岑蔓可等不了那么久,她顧不了那么多,只想趕緊告訴他:“我有一個學生被剛才那個叫囂著抓我的男人迷奸,他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今天會所里和他一伙那幾個恐怕是都是,只不過我不認識,”
陸銘神色逐漸嚴謹:“你繼續說,”
岑蔓就把事情的經過,以及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詳細的跟他描述了一遍,
陸銘聽完后,壓著情緒喘了一口氣,“蔓蔓,以后諸如此類事件,要和我說,不要一個人去做這么冒險的事情,”
岑蔓:“我當時想不了那么多了,我就想盡快拿到證據,盡快幫學生擺脫那些人渣,”
陸銘:“如果我今天不在這里呢,你們怎么辦?會所里那么多保安,你們有多少把握能跑得了?”
岑蔓一愣,是啊,要是今天陸銘不在,她該怎么辦,那么多人她怎么可能跑的脫,如果被他們抓到后果不堪設想。
岑垂下了眼眸,不說話,
陸銘只是后怕,萬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日看她被林全意挾持的時候,他的心有一絲慌張,但并未在意,只是冷靜的衡量風險,做決定,但如今……
陸銘本也無意責怪她,他只是擔心后怕,他見她不說話,低著頭玩手指,他無奈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剛揉了一下,岑蔓就疼的叫起來:“嘶~疼!”
陸銘頓時收回了手,到警局的時候陸銘拉著岑蔓徑直走進辦公室,岑蔓坐在沙發上后,他又出去了,岑蔓趁這個間隙把微型攝像頭拆了下來,拿出了里面的SD卡,陸銘不一會兒便拿了兩個冰袋過來遞給了她:“敷下臉,”
岑蔓接過后放在臉上,把SD卡遞給了他:“這個是我拍到的視頻,應該是很重要的證據,希望警方可以盡快破案將這些人繩之以法,”
陸銘接過后點了點頭,“我這邊要去審訊,你待在這里別亂跑,等我出來,”
岑蔓:“好,那你趕緊去,別耽誤了,”
陸銘拿著SD卡讓陳寧把視頻播放出來,從他們走進這家店,到岑蔓去包廂送酒水,接下來她闖進包廂發生沖突,然后到撲到陸銘懷里,陸銘輕聲安慰。
陳寧怒斥道:“這群道貌岸然的畜生,披著知識分子的外衣做著豬狗不如,寡廉鮮恥的事情!真的是卑劣至極!”
陸銘看完視頻后緊鎖著眉頭,“陳寧,他們幾個身份都報出來了嗎?”
陳寧:“那四個都是N大不同院系的老師,趙嘉青他們正在一個一個審問盤查。頭兒,梵爾會所能包庇他們做這種事,那必定是不止這一件,這事兒沒那么簡單,這里面一定涉及到錯綜復雜的關系網。此外,今天我們抓了N大的老師,還是因為這種丑聞,N大那邊很可能會為了維護顏面而采取措施,他們應該會利用關系對我們進行施壓從而保全他們,也保全N大的臉面,他們這邊倒是還好,處理起來可能沒那么困難,但梵爾會所這棵大樹下盤根錯節的關系網,會給我們造成巨大阻礙。”
陸銘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支煙,靜靜地思考,趙嘉青推門而入:“頭兒,這幾個人遲遲不肯松口,問什么都不說話,那個叫齊沛榮的嚷著要見律師,”
陸銘皺了皺眉頭:“讓錢言果帶人去審齊沛榮,其他人你想點辦法繼續審,”
趙嘉青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是!陸隊!”
蔣南意剛把會所一些相關的人抓到警局,梵爾會所的老板顧晴嵐便馬不停蹄的趕到警局,她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和周四清參加圈內的宴會,馮遠給她打電話說會所被警察包圍的時候她臉色都變了,
到了警局后在大廳指名道姓要見陸銘,陸銘讓蔣南意告訴他,他現在沒空,讓他去拖延時間,蔣南意故作一臉抱歉的對顧晴嵐:“顧老板,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陸隊現在在忙,沒有空余的時間過來見你,要不您明兒再來吧,”
顧晴嵐也不惱:“蔣南意警官是吧?”
蔣南意知道她是在指名道姓的警告他,但他依舊微笑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