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就直說了”,面對朋友,蘇道天不留情面地對蘇楠說,“該干嘛干嘛,不要來打擾我們。”
“喂!我可是很強的!”蘇楠不服氣。
“呵呵。”蘇道天無語。
“‘呵呵’是什么意思啊!”
“非要我挑明嗎?你自己幾斤幾兩沒點數嗎”,蘇道天只能說出實話,“身體素質還沒凡人好;精神控制只能控制凡人。”
“那,那只是為了隱藏實力……”蘇楠不敢直視蘇道天。
“你騙蘇道天有用嗎”歐陽光都看不下去了,“人家的火眼金睛和讀心術,你擋得住嗎?”
“我……我……”蘇楠不知如何回答。
“我們要對付的人很危險,可沒有空來保護你。”連風曉曉都這么說了。
“可是……”蘇楠還想狡辯。
“沒有什么可是”,張璇下達最后通牒,“要么我們趕你走,要么自己走!”
蘇楠低著頭,快步離開。
“咦?那個小姑娘呢?”小韓姐端著茶走出。
蘇道天忽悠道:“沒事,她先回家了。”
“我們是不是太冷漠了?”風曉曉喝著茶,小聲問道。
“我們是冷漠,敵人可是殘忍。”張璇抿著茶。
“我可不想把她害死。”蘇道天嘆口氣。
“我感覺有些不妥”,歐陽光想起什么,“這我有經驗,一般那種人都是死倔不聽勸,你越不讓她上,她越想上,最后還是要出事。”
喝完茶,眾人各回各家。
回到房間,蘇道天給蘇玲打電話。
“哎呀,你和那位護衛見面了?”蘇玲笑著問道。
“一個叫蘇楠的嘴犟青銅是吧?”蘇道天扶額。
“嗯哼!”
“還‘嗯哼’!你明明知道她弱,還讓她‘保護’我?”蘇道天急了。
“好吧”,見蘇道天如此,蘇玲只好實話實說,“其實我有自己的私心。”
“什么私心?讓我保護她受重傷?方便你們帶回青丘?”蘇道天腦洞大開。
“怎么可能。真要如此,也得有人能打敗你們分部所有成員”,蘇玲頓了頓,接著說到,“她怎么稱呼我的,你知道嗎?”
“額——姐姐,是吧?她不會是你親妹妹吧?”這該死的裙帶關系。
“是啊”,蘇玲的聲音聽上去很無奈,“從小一直被我寵著,不知道這次犯了什么病,硬要攬這個活。其實吧,一開始我還覺得你們還挺像,才答應她的。”
“那里像了!”蘇道天趕忙撇清關系。
“我們兩個從小是孤兒。”蘇玲完全不避諱。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
“沒關系的”,蘇玲完全不在乎,“說到底,我還欠著你。”
“嗯?欠著我什么?”蘇道天很疑惑。
“如果不是妲己大人和蘇凌天大人賞識,我們姐妹可能早就死了。這些事,注定是我欠你們的。”
“所以你就這么報答我……嘶——等一下,你當我爸護衛時有多強?”蘇道天有些好奇。
“沒蘇凌天大人強,但絕對比蘇楠現在好。說白了,就是蘇凌天大人心善,想給我一份輕松的工作。”回憶過去,蘇玲無限感慨。
“這樣子吧”,蘇玲開出籌碼,“只要你愿意讓我那傻妹妹跟著,保證她的安全,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提。”
“你要這么說……我現在也不能答應啊。”
“沒事,什么時候都可以告訴我你的決定,只要那傻姑娘還愿意。”
“行吧……”蘇道天最后妥協。
“好!就這么決定了,告辭。”
“唉——”蘇道天把手機放在一邊,使勁搓著臉。
“又怎么了?”鏡子先生已經好久沒看到蘇道天這么糾結了,很不習慣。
蘇道天解釋了來龍去脈。
“嘿嘿”,鏡子先生看上去倒很高興,“你不是要超越自己父親嗎?機會這就來了!”
“那也不能直接給我安排地獄難度吧?”
“我們是活物,不是死物”,鏡子先生說到,“我們會成長,會進化。也許有一天,就是你要拜托她了呢?”
“還是讓我再想一想吧……”蘇道天覺得,鏡子先生說得在理。
第二天,茶館里,小韓姐問前來領任務的蘇道天:“你們昨天對青丘那個孩子說了什么啊?”
“啊,沒什么啊。”蘇道天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還瞞我啊”,小韓姐邊從手機挑選合適的任務,邊對蘇道天說,“她今天早上賭氣似的加入了我們,急急忙忙就領任務了。”
“真是越討厭什么,越來什么。”蘇道天無語。
“這個我有經驗,叫墨菲定律。”歐陽光又在抖機靈。
“閉嘴吧,你個烏鴉嘴!”蘇道天在歐陽光頭上拍了一下。
“小韓姐,她去干什么了?我還是去跟一下看看吧。”
“好,發到你手機上了。”
“啊?那你不做任務了?”歐陽光捂著頭頂問道。
“反正平時就是些送外賣之類的活,不干就不干吧。”蘇道天出門,用手表叫來機車。
“先走了。”蘇道天上車,帶好頭盔,飛馳而去。
此時的蘇楠,正迷茫地看向四周。
“這究竟是哪啊!”來自路癡大小姐的悲鳴。
不過有一說一,能成功送出外賣,已經超過自己的預期了。
其實,蘇楠對自己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她也希望能像姐姐那樣獨當一面。
“額,手機查下地圖吧……”人家是大小姐,不是傻子。
“這里……然后在這里……懂了!”
總算知道怎么走了,蘇楠正欲出發,卻感覺有人跟蹤。
“誰?”蘇楠回頭,卻見幾個電影中經典形象的黑衣人,帶著墨鏡、禮貌,看不見臉上表情。
“你們想干嘛!”蘇楠警覺起來。
“你是青丘現任家主的妹妹吧?”為首的說到。
“是又怎么樣?”身份,是蘇楠的驕傲,對于這件事,她向來絕不退讓。
“就是她!快抓住她!”黑衣人一擁而上,露出狐耳和狐尾。
不可能是青丘的人,那只能是涂山的了。
一路上,蘇楠且戰且退。或者說,是根本打不過,一直在“戰略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