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哥哥…奕哥哥…”
“我好困…你讓我睡會兒。”奕鳴聽著聲音在耳邊圍繞,頭腦昏昏沉沉,他還想多趴一會兒,只是瞇著雙眼,看著不清晰的雙手在他面前揮動。
“奕哥哥…快跑…有壞蛋!”前后兩聲顯然不同,后面這聲明顯聽得出恐懼。
“啥情況?”奕鳴從睡夢中醒來,打了個哈欠,接著伸了個懶腰。
“奕哥哥,你看天空…”
奕鳴還在夢游狀態,哪里有心思去看天空!
面前這個女孩——他并不認識啊!
“奕哥哥,你咋了?不記得月痕了嘛?!”
“月痕?!啊…”奕鳴拍了拍頭,記憶在亂串:
沒錯,他見過的,這不就是神兵月痕的器靈么!什么情況?她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他依稀記得是表舅葉宏救他們母子出天牢,然后在逃跑?母親呢?小藍姐姐她們呢?
“天空…”奕鳴頓時沒了困意,想起【月痕器靈】剛剛說的話。
器靈拉著奕鳴從破廟中跑出,奕鳴還沒抬頭已經愣住:
他所聽見的是假的!天空不是在下雨——而是在下血雨!!!
隨后是一陣陰暗,是一片荒蕪!這哪里是人間,這明明是人間地獄!
“娘…你們在哪里?”奕鳴有些哽咽,他害怕只剩下他一個人!心中希望如玻璃被砸碎,他緊閉雙眼,拿起月痕準備了結自己。
“奕哥哥,不只有你一個人,還有一個女孩唉,”器靈再次出現,奕鳴放下月痕:
難道是梓苓?!她不是回村子里了嗎?
“哈哈哈…”幾聲熟悉的笑容,奕鳴準備去追,血雨好像停了,女孩轉身,他看的清楚那就是梓苓!
“梓苓…啊…”奕鳴大喊,可是面前那個女孩只是在笑,似乎聽不見在喊她。
奕鳴一急,被器靈一推,他以為是推到梓苓面前。卻狠的摔在地上,揉著摔傷的腳,再抬頭卻趴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離譜的更有,來往的百姓直接往他面前扔錢,把他當乞丐了呀!
他抓著頭,差點抓破頭皮,他想不通啊,這是怎么一回事?難道命運改變了?
“快看…”
“好大的一只巨手…”只見一虛影實體巨手從天空云霧中慢慢顯現,越變越大…
“是不是有災難了?”
“是天城方向?”
“這持天國才剛剛穩定,這又是唱哪一出…”
奕鳴身處其中,在眾百姓議論聲中尋找梓苓,梓苓未見,卻見一老者現身,“好大的神通…有老夫在,定破了你!”
’極炫之光‘【老者神通:從各個方向匯集一大光點,以大光點化萬劍,向攻擊者散去,猶如雨箭】
轟!
奕鳴等被刺痛雙眼,百姓直接想跑進黑暗,只是極強光下難存黑暗【這是上等神通,上等神通遮擋物下,有的是肉眼難尋的影化光點】
巨手被擊出裂痕,只是輕輕一揮,老者神通盡毀,強弱以分。
嘣!
巨手帶著裂紋,抓住一少年便往云里拽,在一聲巨響中,不見身影。
只有部分百姓被灼傷眼睛,顯然這巨手是有目的性的,不是沖著百姓來的。
“器靈,你知不知這老者是誰?”
“這是七星之一天樞子,他怎么會來?”
【月痕器靈】還未來得及介紹,奕鳴已經倒在持天皇面前!
剛剛逃跑還沒跑遠,這又遇上,這可真是完了!
“此等不祥之子,殺了算了”
“殺了他。”
“不過就是一個怪物。”
“難道留著禍害人間?”
眾人所指,奕鳴更慌了……
“眾臣面孔下,不更像惡魔么?!他們有什么資格說奕哥哥是惡魔!”器靈似乎為奕鳴按下暫停鍵,奕鳴接過器靈給的葉子。
“為了母親,為了葉宏表舅,為了給予希望的人…”器靈引導著,“你也看到了!這本就不是一個好的世界,這是弱者眼中的恐懼,強者眼中的把戲!所以…”
“所以我要毀了這一卻———所謂的把戲!”奕鳴聲音、笑容、氣質在變,將葉子遮住眼,揮月痕向害他一幫人斬去,“我要讓你們知道什么才是真實!”
嘩!嘩!嘩!
“我不是廢物……”
“鳴兒…鳴兒…”
“這孩子,傷的不輕喔……”
門外的雨越下越大,奕鳴又依稀聽見喊他的名字,剛爬起來,才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大夢!
這才是真正醒來!
母親、小藍姐姐、韓山叔叔在他身邊,是左氏兄弟把他們帶入酒窖。
他才想起表舅帶他們逃跑的時候,他被人打暈了過去,辛好他們總算是逃出天牢。
奕鳴剛準備松一口氣,就算是夢也好,現實也罷,他以沒什么可慌!
母親立馬打破了他的念頭:
此刻滿大街到處是官兵拿著他們幾人的畫像,正挨家挨戶搜查!
……
“快快快…持天皇有令,抓住奕鳴母子者,賞千金萬兩。”
“這里沒有。”
“這里也沒有。”
“走…”
“別看了,快進去。”左氏兄弟從外頭帶著吃的、消息回來,看著奕鳴想打開酒窖蓋子出來透氣,便勸。
“現在外面都是抓我們的人,鳴兒咱們先忍忍,”膠月知道,這只是個逃亡的開始,危險隨時會來。
奕鳴拿著吃的,點了點頭。
“娘娘、長公子別見怪,只能先委屈你們,在這里暫時住下,”左飛、左新馬上行禮賠罪,“特殊時期我們就以夫人稱呼娘娘、少爺稱呼長公子。”
“應該的,只是麻煩各位了,”膠月、奕鳴還禮,“交出我們母子好處盡在,各位偏偏以命來救我們母子。”
丫鬟小藍在一旁難受,她從未想過自己主母、少主人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韓山吃著東西,露出這些天難得的笑容:“我們只知道這世上,道義在心中,不是用金錢就可以衡量,哪怕賠了性命!”
“外面的風聲更緊了,”左新放下斗笠,“看來這回持天王是下死手了。”
“這可怎么辦?”小藍擔憂著。
“只能等風聲先過,目前這里是安全的,到時候在把夫人、少爺送出城。”左飛放下大餅,接連喝下三口溫酒。
……
“屬下見過大王…”孟玟被緊召入殿,只見紫陽宮前,持天皇披頭散發坐于面前,開始陰陽怪氣,“說話氣質是不錯,很威武。”
“持天皇面前,持天國之將應當如此。”孟玟回話開始小心翼翼。
“說的好,那么人可有誅殺!”
“回…回持天皇還沒有…”
“人可有蹤影?”持天皇二連問,孟玟有些膽顫!
“在尋?”持天皇起身語氣還是沒變,瞅了一眼孟玟,“好一個在尋!”
孟玟嚇得下跪,持天皇開始嚴肅起來:“都是廢物,若大天城三天以過,還沒找到!”
“持天皇降罪,是臣無能。”
“降罪有何用?”持天皇盯著他的眼睛,兩把匕首扔在孟玟面前,背對著他,“叫上你大哥,你們兩兄弟一起去抓,半個月之內本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否則看著辦吧!”
孟玟拿著倆匕首,行禮告退,三監木本善帶令來回,“前三天內,皇后娘娘還在難受,今天宮女找太醫來看,吃了幾副藥,情緒好了不少。”
持天皇松了口氣,閉上眼睛,木本善為其捶背按摩:“大王這白發幾夜間又多了不少。”
“你呀,多事之秋,本王能不愁?”持天王喝下一杯茶,略帶著假笑。
“持天皇知道的,這三位娘娘中,膠嬪妃最得人心,愿意幫她們母子的人不在少數。”木本善一邊按著摩,一邊把所有人不敢說的話說出。
持天皇并沒有怪罪,起身轉身看向劍匣,突然頭疼欲裂。
木本善驚的趕緊去叫太醫,被持天皇攔下,“小事小事。”
“依奴才看,持天皇最近被多事所累,應好好休息才是,”持天王沒回,靜靜看著劍匣旁邊的桃花圖【上面有三位娘娘和雕王年輕時在桃花下美好時光】木本善剛想退下,一道劍光閃過,一下把他嚇的跪在地上。
桃花圖裂成兩半,雕王一腳踩過:“木公公,去把顏貴妃、火焰娘娘叫來,同本王一起用膳。”
“奴才尊旨,”木本善退下,持天皇才想起木文病重以有好多天沒好過。
如木文所料無誤,持天皇只剩他最后一個依托兒子,列克死,卡卡被追殺,作為一國之主,他怎能不對自己王兒上心,接連叫上幾個太醫仔細去看。
“持天皇,消息屬實,各國聽聞天斗山有桃花老人身影,已陸續派人去。”木本善走后,胡岡拿王書來回。
“桃花老人?!”持天皇愣了會兒,列克一死,已讓他把派人之事忘于腦后。
“持天皇,這桃花老人可不是平常人,他是冷宮玉臨燕父親,花族分枝桃花族之長,聽聞【神獅欄】就在他手上,”胡岡這一說,持天王來了興趣,拍了拍自己,“本王怎么忘了,之前去找玉臨燕就是這個緣故。
有關【神獅欄】的傳言,他可是知道的:
和鐵欄框類似,可在手中隨意變大變小。此外,里內還有七十二個獅頭石圍成,它奇在不只外觀。輕傷者在里頭打坐,可瞬間治好;重傷者,半柱香調息馬上便好;危及性命者,加以良藥可保不死;靈魂體,可重溯肉體!
“義山之女李淑貞,不是吵著要出去么?本來本王便是打算讓兩玉去奪寶,就讓她和士雄、零兒一同去歷練歷練。”
“奴才這就去傳旨,”胡岡行禮告退。
“持天皇,二位娘娘以到,”木本善先行來報,讓御膳房準備端酒菜。
……
“母親,您喝茶,”木刃心同他母親聊著天,其實這兩天帶他母親出來,木貴、木珍二人是有來探望,沒多久便回左清府了。
他母親在里頭關的太久,多少還是不太適應外面環境,這二天內基本沒有出門,吃的用的都是招呼管家和下人去辦的。
當年之事,她知道他還在怪她,不然怎么會不讓她回左清府,偏偏在如此偏僻處,設一個府邸給他們母子。
她是出來了,也就算了,刃心從此沒有特殊理由不能回左清府,這是什么道理!
“心兒,你要出門,”王滿心起身,看著換行裝的刃心。
“陪娘兩天,家中以有丫鬟照看,心兒也就放心了,只是有些自己要做的事情,等處理完在來陪娘,”刃心披上披風,嗑了三個頭準備離開。
“去吧,早去早回…”
刃心走后,其母王滿心還在難受,木珍、木貴二人剛好拿東西來。
……
“門外雨已經停了好一會了,已是出門好時機,”古塵邪皇早在他們指定位置打坐等他,“私事可處理好?”
“處理好了。”
“聽聞已有【神獅欄】消息,各國還沒人得手,小弟這回可要和大哥出一次遠門,怕不怕?”古塵化為虛影,發現木刃心神情明顯和之前不一樣,“你在擔心什么?”
“列克的死,我很有責任,持天皇還在查。”
“你放心,他們什么都查不出來,只會把一卻怪在葉奕鳴頭上,”古塵拍拍他肩膀,帶著疑問,“大哥的手段,難道你不相信?”
“好,我隨大哥去,”刃心露出笑容,“不信大哥,小弟以后咋辦?還指望大哥多教教小弟法術呢。”
……
另一邊,持天皇還在同他兩位愛妃用膳,開始吃的時候是好好的,未想沒持續多久,氣氛便開始變質。
“虛情假意!”火焰皇后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姐姐,比劍之事,妹妹是沒留心…”
“還說…”持天皇使眼色給顏貴妃,倒是持天皇在那里陪笑,他想通過他自己來化解她們二人之恨,“哈哈哈,這酒不錯,鳳兒乖…來惠君我們干一杯。”
“哼!”火焰皇后起身便要走,見持天皇不動身,又坐了下來,她畢竟是皇后,一國之母,在大局面前,她當然明白持天皇之意,可是私人之仇,她也不能不報,只是時間的問題,愣了會兒舉杯帶著脾氣一飲而盡。
“鳳兒,爽快…”持天皇也很頭疼,在那里勸,平時氣質全無,他只剩下最后一個兒子,就算顏貴妃如何不是,他也不能讓事情惡化。如果必須犧牲一個,只能是那個災星葉奕鳴。火焰皇后不快,要殺就殺他好了,其他有動機者還待查實。
“持天皇,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顏惠君舉杯飲下一杯。
“你說,本王聽著呢,”持天皇看向火焰皇后,火焰皇后在那苦笑著、略帶傷感,倒完一杯又喝一杯。
“姐姐、持天皇節哀,克兒離開舉國同悲,”顏貴妃又飲一杯,“持天皇之前處罰姐姐一年不可參與朝政,臣妾想請大王處罰惠君,解除皇后姐姐的約束。”
“大可不必,”火焰皇后聽著一下起身,“持天皇寬心,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妾身都明白,命令以下,改變只會對持天王、甚至對整個持天國來說,都影響不好。”
持天皇有些明白了,準備起駕,“惠君本王去過鳳宮,再去玉蘭宮看你和文兒。”
顏氏行禮退下,持天王一下抱住火焰皇后。
她想走,她生氣,持天王抱的更緊,“是本王對不住你,鳳兒我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們還會有小孩,記住你還年輕。”
“不!”火焰皇后在也忍不住淚水,哽咽著。
……
話說淑貞得王令同兩玉元帥等出持天國,她是既開心又難過。開心是因為不用在受爹娘約束不能出府。難過是因為就算她出了府,也只是去千里之外的地方,她想幫奕鳴又一次落了空。
“淑貞!”士雄叫住正在發呆的她,“快出持天國邊界了。”
“哦,”淑貞只是應著。
“孩子們,等會到了天斗山下,我們不可與他們爭奪,記住安全最重要,”兩玉元帥開始定規矩,“都在一起,不可到處走動,切忌…切忌。”
“為啥?那我們來此還有何意義?等時間一過,寶物到我們手中殘渣都不剩,”零兒就不懂了,“那不是有負王命?”
淑貞還在為奕鳴擔心,哪有心思管這些,人在這,心以飄遠。
“這五國中,我們是最晚來的,你們想想他們四國來尋多日,可有收獲?”兩玉看了看淑貞,搖了搖頭雙手合十,“天地萬物,皆有因果,該來總會來,就算結果不是好的,也不必自怨自艾。”
“元帥的意思是,要佛性對待,”淑貞剛剛還拉著個臉,如今卻一下好了起來,“還有這種說法,四國高手可不少,我們這邊只有元帥一人強。”
“哈哈哈…是嘛?”兩玉大笑,“不如我們就在此扎營。”
“空氣清新,地處位置不高不低,視野算開闊,離天斗山只有幾里之遙,”士雄四處觀察,“佛性歸佛性,元帥那我們啥時候行動?”
“不如第一場好雨下完…”兩玉下馬,他帶的人雖然不多,百來人不到,卻都是是精挑細選士兵。
……
“城外、城內人數還在增加,”左新、左飛打探消息回來,又捏了一把汗。
“想離開倒是更難了,”膠月更加擔心了,“監軍侯那里還有沒有消息?”
“軍侯自從幫了夫人,就被大王抓住,命是保住了,只是從此無王令召回,只能恪守邊疆,不得回都城。”
“是我們母子害了他們一家…”膠月說著開始難受。
“夫人,事以至此,我想軍侯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我等都受恩于他,才會拋生死救娘娘母子,”韓山安慰,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小藍,卡卡呢,”聊了半天,膠月發現二人不見了。
“他們二人去上面透氣了,一直待在地底不習慣,估計等會就下來了,”左飛在回著,小藍則神色慌張走下酒窖來,“我就一不留神,少爺就不見了,只留下手書:
各位親人,奕鳴要去一趟葉府,別擔心,奕鳴是喬裝改扮成乞丐去的,這個葉府是爺爺為我設的——兒時的府邸,只是少有回去,有些地方荒了,一時附近不會有人,奕鳴曾經帶救過自己的女孩去逛過,等取回東西,晚一點再會合。
“這個逆子,真是不省心,外面那么多人在抓他,”膠月氣的半死,也要出酒窖,被左飛等攔下,“看,手書后面還有倒著的字。”
“奕鳴讓我們想辦法去都城后山,他有辦法離開,”韓山看著字大致念出。
“都城后山?!”左新思考著,“此地離后山有一段路,查的嚴,就算裝扮一下,不留神也會被查到。”
“天黑后,除非再下雨,我們…”小藍補充著。
“很難?別說去天都后山,就算去了奕鳴他真有辦法逃出么?”左飛不是不信,只是現實擺在眼前,外面到處都是官兵。
膠月嘆了口氣,難道她們要結束在這里了?
“天外無雨,不如就來一場火,這雨也就不遠了,”光子明受葉宏相求前來。
“是右傅,”韓山、膠月異口同聲,一眼認出。
“別慌,此處老夫一直是知道的,只是礙于身份不好前來,此時來,看來正是時候,”光子明脫下高帽子、黑夜衣,“人嘛,老夫以經安排好,記住一直往你們想去的地方跑,定要在起火后,二柱香內離開此處。”
“右傅,月兒真是感激不盡,”膠月等一起行禮,雖然帶著懷疑,可她們已到絕路,只能賭它一把。
光子明忙行禮:“娘娘有難,老夫之責,公子那邊,老夫已安排人多放水,只是接下來就看娘娘和公子的造化了。
“多謝。”膠月等再次行禮,直到送右太傅離開。
奕鳴這邊,他喬裝成乞丐,開始以為要費點功夫,沒想到竟一下騙過官兵,讓他順利溜進葉府。
雖然如此絕境,他還是少不了暗暗自喜,還好半路偷偷鉆入別人馬車底下,才到的快。
其實冒此大險,他是在等梓苓報平安書信,算著時間他想梓苓應該到家了。
四處尋找,卻沒有看到約定的信鴿,“怎么會沒有?”
戀愛腦的他急了,突然發現附近有聲音,他小心翼翼靠近,沒錯就是他等的那只鴿子。
看情形,鴿子以來倆天之久,他扯下鴿子腳爪上的書信:
【你的女孩,以平安到家,勿念!
我的男孩,苓兒不在身邊,要照顧好自己。你看我們也快再見面了,苓兒就在家等奕鳴哥哥來。
紅豆…紅豆…紅豆……
葉奕鳴…葉奕鳴…葉奕鳴…..
霜梓苓…霜梓苓…霜梓苓……
你看,苓兒多無聊,一回來,就在閨房寫了幾行梓苓想寫的字。
你可能會問到我妹妹,別提了,妹妹之事可被我父母罵壞了,只希望她早點回家咯,父母也會安心。】
往下看,則是梓苓所畫,天城到孔村的草圖路線。
奕鳴收起,放在身上,剛想離開,一堆官兵便來查。
“其他地方沒找到,會不會在他之前這個府邸。”
“走,進去看看。”
“再抓不到葉奕鳴母子,孟大將軍烏紗帽不保,我等更沒有好果子吃。”
好在只是一些為數不多的雜兵,危險系數沒那么多,奕鳴順勢躲在石缸里,有一人拿劍聽見聲響走近:“出來,我看到你了。”
奕鳴嚇的直冒冷汗,不敢動彈,雖然為數不多,重兵估計就在附近。腳步是越來越近,他又一次勸自己冷靜再冷靜,他可不能折在這里,他還想帶他母親去見梓苓呢!
……
“怎么有糊焦的味道……”
“丞相不好了…”
“本相好的很,外面火是怎么回事?”吳君輝披上外衣。
“是相府一里處,起了大火。”
“什么時候的事情?”吳君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好在火離的有一段距離,想了會準備出府,“誰在管理都城防衛?”
“一柱香前,目前是兩玉元帥暫管,元帥走后,是副將于年。”
“好一個副將于年!還不派人去,叫上城內士兵,一起滅火。”吳君輝指揮左右,向著火處趕去。
……
“元帥,天黑了,各國兵將開始行動了,”天斗山下某一林子里,密探回令。
“只是黑的不太尋常了,”兩玉抬頭看著天空,淑貞也學著看,還沒看出什么名堂,一滴雨就掉了下來。
“快,進帳篷。”兩玉指揮著,打了個噴嚏,“哪個小子,在說本帥壞話。”
剛進帳篷,大雨以傾盆而下,淑貞在那偷笑:木貴找兩玉元帥學本事是有原因的,不像她那個爹,規矩多也就罷了,能開完笑那是奢望!
兩玉伸手接了幾滴雨:“真是一場好雨。”
眾人還在迷霧中,密探來報,其他四國以派人堵住下山四個路口,此外還有一些江湖人士加入。他們兩玉元帥倒好,在這同他們談心、吃東西,探子是派出去了,如此佛性,不行動有什么用!難道真能等到寶物?!
也是同一時間這雨,把城中火競速澆滅。
“真是一場急時雨,”吳君輝落嬌,安撫火燒處,“損失多少?”
“不是很大,只是這房子要重建,里面的東西要從新買。”
“查好火因,損失由官家補。”
“多謝丞相。”官兵帶百姓謝過。
“多虧了丞相大人來…”
“好人吶。”
雖有抱怨聲,更多的是贊賞吳君輝的話,他這個丞相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當然比那些后來的官更得民心。
“好一個失職之罪!元帥不在,你這副將就什么都不會了!”持天皇大怒,好在丞相已為他料理好。
于年帶著枷鎖跪在地上,磕頭悔過:“罪臣不知道會發生此事,就小賭了幾把,結果…”
“帶下去……”
洪燭領命帶于年退下,殺于年,飛鴿傳書以報兩玉。
“膠月母子還沒誅殺,這都多少天了?”
“大王,不是沒到時間嗎?金絲鳥它只是藏的太密了,誅殺是遲早的事,天城層層圍住,不怕他不現身,”顏貴妃安慰著,“一個葉族娘娘,幫忙的人還是挺多的。”
持天皇把她抱起,直往殿內走:“看來愛妃病以康復。”
太監、宮女知趣關門退下,守于房外,此一幕正被火焰皇后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娘娘,小心身子,”易公公行禮,為皇后披上披風。
“無防,”火焰皇后到嘴的話,還是咽了下去,轉身便起駕回鳳宮。
此刻她心中只剩仇恨,沒那么多精力為其他,有的只是重新拔劍!
銅鏡里的她,已不在是從前那個巾幗女將軍,容顏不再,愛子以逝,唯剩一顆殺心!
……
“奕哥哥…”
“又吵?”睡夢中奕鳴,手在亂揮。
“奕哥哥,你殺了那個官兵。”
“奕哥哥,你不要懷疑,你所夢皆為真實。”
“奕哥哥,你的不安皆為真實…”
深夜里,奕鳴耳邊嗡嗡,右手抓著左臂上的疤痕【月痕曾經劃傷留下】血一滴一滴掉落下來…….
睡夢中,月痕器靈與奕鳴各遮住半邊臉;
睡夢中,器靈詭譎可怕;
睡夢中,奕鳴雙手都是血。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