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城幫一大爺帶上門,回家去不提。
話說一大爺和一大媽兩口子來到軋鋼廠門診部,負責婦科的是一位女醫生,年齡大概四十多歲。
就是原劇情里幫秦京茹弄假證明的那位,經過她的一番望聞問切,最后非常肯定的說:
“確實懷孕了,老易,恭喜啊!”
“啥?真的懷孕啦?”
一大爺兩口子還有些不相信,仿佛做夢一般。
對方翻了翻白眼兒,一邊跟一大媽開藥方,一邊哼哼:“我是醫生,敢隨便說呀。
不過你們這么大年紀懷孕,屬于高齡產婦,需要特別注意。
回家后,老易你要把媳婦兒照顧的周到一點,少干活兒,尤其不要干重活兒,飲食方面也要多將就,營養不能欠缺。
我給你開點兒妊娠反映方面的藥,吃了就沒那么強烈的反應了。”
“好,謝謝醫生,放心,我一定把他照顧好的。”
一大爺易中海此時激動的心情,只有他自己能夠明了。
總之他現在看什么都覺得特別美麗,尤其看醫生,雖然已經四十多歲,還有點兒偏瘦,穿著白大褂。
但在一大爺看來,簡直是貌美如花呀。
最后一大爺拿了藥,對醫生千恩萬謝,然后帶著一大媽走出了醫院。
出來后,看見外面沒啥人,他一下把媳婦兒抱起來舉的老高,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一大媽卻嚇得不輕,趕緊抗議到:“易中海,你要干啥?趕緊放我下來,你把我嚇著了,你知道不?”
“老伴兒,我太高興了,謝謝你,謝謝你跟我易中海帶來幸福。
回去以后,你就啥都不要干,就這樣躺著,想吃啥跟我說,我一定把你照顧的妥妥帖帖的。”
此刻的一大爺,心中的幸福就像滾滔滔的江水,簡直奔騰不盡,滔滔不絕呀。
一大爺把一大娘舉得老高,好不容易終于把她放下來,一大娘喘著大氣,按住胸口,臉都嚇白了。
她定了定神,在一大爺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哼哼:“你這人太討厭,都嚇死我了。”
“看來你太不經嚇了,光顧著高興,忘了你膽兒小。”
一大爺心情大好,兩口子一邊說說笑笑,一邊往回走,走著走著,一大媽又反胃,想吐,趕緊蹲在路邊,一下一下的吐起來。
一大爺過去幫她拍背,直到一大媽感覺好些了,又站起來往回走,等他們回到四合院兒,天都黑了。
這時候徐春城早就弄好了飯菜,炒了一個花生米,一個萵筍炒肉片,又弄了一個番茄湯,兩菜一湯,一個人喝起了小酒。
一杯酒沒有喝完,許大茂就過來了,直接把徐春城拉起來說:
“兄弟,到我那邊去喝酒,昨天我出去放電影,對方跟我搞了點兒干蘑菇,特別香。
又送了我一只雞,我了一個蘑菇燉小雞兒,咱兄弟喝一杯,你現在高升了,當哥的祝賀你。”
“這個,許哥,你看我都吃起來了,就不用過來了吧?下次吧,下次我一定陪你。”
“徐兄弟,瞧不起我是不是?不就叫你遲了點兒嗎?今天我娘不舒服,我去看他了,所以回來的晚一點兒。
不過并不影響我們兄弟喝酒,你這菜也不多,明天早上吃,走走走,到我那邊去,不去哥可生氣了。”
許大茂邊說邊連拉帶拽,他說的是實話,本來下班他推著自行車回來,結果他有個妹妹跑過來找他,說老娘的身體不舒服,讓他回去看看。
于是他騎著自行車回了父母家,結果老娘已經吃了藥,身體有所好轉,沒什么大礙。
于是他又騎著自行車回來了,回來的有點兒晚,趕緊把小雞和著蘑菇燉了,又弄了點兒小菜,跑過來請徐春城喝酒。
當然也有別的原因,是婁小娥跟他出的主意。
婁小娥扶著大肚子對許大茂說:“好不容易別人送了只雞,你不能全燉了,得跟我留半只,明天我文火慢燉,吃了增加營養。”
“可是媳婦兒,如果半只雞,把徐兄弟請過來,三個人不夠咋辦?”
“你傻呀,就不能晚點兒去請他嗎?”婁小娥用手指戳了戳許大茂的額頭,制作聰明的說:
“晚點兒去請他,他已經吃過了,吃不下多少東西,只剩下喝酒。
這樣你人情有了,有人陪你喝酒,又浪費不了多少東西,豈不美哉?”
“可是,娥子,這樣合適嗎?”許大茂有些猶豫,覺得不太好。
婁小娥拍了拍肚子說:“現在物資緊缺,為了咱的孩子,我看只能這樣了。
要不明天你就去給我搞點兒有營養的東西回來?”
“這個...”許大茂想了想,最終答應了媳婦兒的要求。
畢竟在那樣的環境之下,人最后都得為現實妥協。
許大茂其實并不是特別好客之人,主要徐春城幫他治好了病,讓媳婦兒婁小娥懷上了,他對徐春城感激,有好東西想請他過來分享,僅此而已。
換了別人,別說吃雞肉,毛都見不到一根。
有這樣的原因,徐春城都差不多酒足飯飽的時候,許大茂才來請他。
徐春城不想去,許大茂又很堅決,盛情之下,徐春城只能跟著許大茂來到他家里。
婁小娥還算熱情,趕緊出來跟他打招呼,讓徐春城坐,還跟他泡茶。
徐春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婁姐,你太客氣了,你看你行走都已經有些不方便了,趕緊坐下休息,別太累。”
“徐兄弟快別這么說,你是我們家的恩人,大茂說了,有好東西一定要跟你分享。”
婁小娥說完把茶杯放到徐春城面前的小茶幾上,徐春城說了一聲謝謝,坐在那兒喝茶。
許大茂卻在廚房忙碌,等蘑菇燉小雞兒差不多了,用搪瓷盆兒裝著,又弄了兩個小菜,炒了點兒花生米。
然后把菜端上桌,拿來杯子,筷子和碗,請徐春城入座喝酒。
徐春城已經吃過飯了,酒也喝了兩杯,自然是飯也不想吃,酒也不想喝,菜也不想夾。
坐在那兒沒動。
許大茂心里有些自責,覺得不該聽婁小娥的話,等人家都吃過了再請過來,有嘛用?
純粹虛偽。
這么想著,許大茂的臉火辣辣的,都不敢望著徐春城的眼睛。
如果不是婁小娥懷孕了,他真想抽她一巴掌,出的啥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