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不止是油畫店的員工,還是街角面包店的老板娘,因為在我24歲那一年我和韓梓結婚了,我們時常在青石巷散步,后來干脆買了座房,因為那是我們相遇的地方。
“青石巷開了間咖啡廳。”韓梓高興的推開門望著我。
他很喜歡喝咖啡,可相比咖啡廳我更喜歡甜品屋。但我也不想過度干涉他“看來我們要重新規劃一下時間。”
“周六下午可以嗎?”他期待的望著我。
“好啊”然后他高興的抱起我笑的像個孩子。
起初他會帶些店里的小甜品給我,直白的說不好吃。一個月后他帶了盒黑松露餅比甜品屋做的還好吃“他們換供貨商了嗎?”
“你也覺得好吃嗎?那是他們新招的店員做的,我也覺得,她做的牛奶咖啡也好喝,可惜你不喝咖啡”他似乎有些遺憾為我不能喝到那美味的咖啡而遺憾。
“一束玫瑰。”路過那家花店時,我又打算買一束玫瑰插到韓梓的面包店里。身旁的女人也想要一束玫瑰,可惜是最后一束玫瑰,想過之后我讓給了她。
“那我要束月季吧。”
她到過謝后,便匆匆離開。
我在街上走著,到了韓梓的面包店,我見到了那個買玫瑰的女人。
她買的玫瑰被插在了進門的第三張桌子的花瓶里,靠著那副油畫,那幅我所喜歡的油畫。
“韓梓就是這個姐姐讓給我的這束玫瑰。”
韓梓對著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我在青石巷的咖啡廳工作,有機會的話可以來試試我做的蛋糕。”女人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留下了那束月季便離開了。
我沒有去問韓梓,為什么不告訴那個女人我和他的關系,或許問了也沒用。
我按照約定或者說是邀請去了咖啡廳,進門時沒有人發現,而我卻看見了坐在墻角的他們。
韓梓吃著他曾經從來不吃的蜂蜜餅,因為上面的蜂蜜太甜了,可我這次卻真真切切的看見他吃了進去還笑了笑說好吃。
女人拿起了桌邊的餐巾紙,替他擦去了嘴角的蜂蜜。
我敲了敲門,女人若無其事的起了身。
“有什么推薦的嗎?我看剛才那位先生吃的好像不錯。”
“抱歉了,那個蜜餅是專門做給他的,不過您可以試試藍莓松餅,因為今天黑松露餅賣完了。”
我點了點頭,坐在了門邊的位置,韓梓大概沒有注意到我。
原來他在青石巷遇見了我也能遇見別人。
原來他在青石巷愛上我也能愛上別人。
我提上甜品,匆匆回了青石巷的家,我發了瘋似的翻找著,似乎渴求得到一個答案。
終于我在床的夾縫中找到了他們這幾個月的信件,崩潰到大哭,抬頭時卻發現了沙發上的抱枕。
我想起這個抱枕是他這幾個月帶回來的,而我們根本就用不到。我拉開了抱枕后面的拉鏈,兩個抱枕都有情書。
我收拾了衣服,等著韓梓回家。他又帶了個抱枕回家,不出意料的話里面依舊有一封情書。那個女人還真是癡情。
他一進門便看見了桌上的信“阮璃,你翻我東西干嘛。”
激動中他打翻了那盒甜品。“離婚吧,韓梓。”
那一刻我放下了他……
我再次離開了青石巷,離開了那座舊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我似乎走的毅然決然。
不知他是否能發現那多的一封信,那是我對他的愛,那僅存的愛。
多年后我再次結了婚,男方是個富翁,與我一般大,此時的我沒有在關心那所謂的愛了,因為愛浪費了我十幾年的青春。
“阮璃,韓梓有東西留給你”聲音有點耳熟,是咖啡店的女人。
“韓梓好久不見。”我望著那立于2018年的墓碑,正巧我結婚一個月。
一八年秋他離去……
女人告訴我,我走后韓梓經常酗酒打她。每一次韓梓都會怪她說她破壞了自己的家庭。
走前女人遞給了我一封信,還說“韓梓一直愛你。”
回家路上,我不再關心那些了扔掉了那封信,青春再見!
從離開的那一刻起,我便再也不在乎韓梓那所謂的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