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派中,紀(jì)垚小師弟——菜茍。
“阿菜!你別生氣!剛剛劉師兄開玩笑的!你別在意!”紀(jì)垚站在菜茍的寢室門口大聲喊道。
方才在課堂上,菜茍被六師兄一群愛挑事的師兄嘲笑了一頓。
“哈哈哈,天資差!名字土!沒人愛!”
“吼吼吼!差生!”
“哈哈哈哈!哈哈!”
紀(jì)垚在一旁看不下去,雖說他與菜茍關(guān)系一般,可他向來看不慣六師兄欺軟怕硬的惡性。
紀(jì)垚豁然站起:“好了!你們都別說了,阿菜沒你們說的那么不堪?!?
六師兄:“喲,阿垚看不下去要出來給阿菜撐腰了!”
“喲,不錯哦?!?
“呵呵呵呵!不過話說回來阿紀(jì)最近是進步挺大的,怎么?要不要比試比試?”
菜茍耳根紅熱到發(fā)紫,低著頭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紀(jì)、紀(jì)師兄,你沒、沒必要為我說話,我本就很差,六師兄說、說的對?!闭f完便倉皇而逃。
紀(jì)垚怒道:“別沒事找事!”他紀(jì)垚就算靈力不高但也不是任人欺負(fù)的軟柿子!
六師兄一群人不以為意,鬧哄哄地散開。
紀(jì)垚快步趕上因羞憤而落荒而逃地菜茍:“阿菜,你沒事吧?六師兄就是這樣的人,他其實……”
菜茍:“我知道,我知道的,六師兄只是開玩笑,沒有惡意。況且,我本就是犄角旮旯里走出來的土娃子,天資差,名字土,沒人愛也都是真的?!?
“阿菜……你別……”紀(jì)垚看見菜茍那般自卑可憐的樣子于心不忍,想著再勸勸他,但是菜茍沒給他機會。
菜茍:“師兄,你不用再勸導(dǎo)我了,我會證明給六師兄他們看的?!?
紀(jì)垚聽到此番話,總覺得有什么不妥處,可又挑不出來:“你能這般想那自然是最好的?!?
夜晚,青山派,天空如油墨潑過般一片漆黑,透不過一絲月光,萬物都像死了樣沉寂。
在寢殿內(nèi)的紀(jì)垚不放心菜茍,想要去看看他那個小師弟,但又怕把菜茍好不容易平復(fù)的心情給弄得一團糟,左思右想,才想起今晚菜茍貌似還未曾用膳,于是紀(jì)垚去膳房做了幾道小菜端過去給菜茍。
在菜茍的寢殿門口時,紀(jì)垚只聽見“砰!”這是瓷器打碎的聲音。菜茍出事了!
紀(jì)垚放下手中的膳盒,跨入寢殿。
當(dāng)時場景極其混亂,桌椅瓷器倒了一地,滿屋狼藉。
“杜如酥”一身紅黑,眼神妖邪詭異,流動在指尖的血紅色流光似乎指示著菜茍的死亡。
菜茍被“杜如酥”隔空提了起來,脖頸呈現(xiàn)出正常人不可能扭曲的程度。
菜茍死了,被“杜如酥”活生生掐死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紀(jì)垚被嚇到腿軟,“噗通”一下跪坐在地上,紀(jì)垚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冷到了極致,他施不出靈力,甚至連動都動不了,只見“杜如酥”像丟手帕似的將菜茍丟在了一旁。
雖說這血并沒有濺到“杜如酥”手上,但他還是嫌棄地甩了甩手。
紀(jì)垚躲在假山后邊,暗暗想著“我、我躲在了假、假、假山后邊,應(yīng)該看看不到我吧”。
“杜如酥”感覺到有人在附近,而且很確定是有人看見了他,滿意地勾了勾嘴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青山派。
在“杜如酥”離開的好一會兒后紀(jì)垚恢復(fù)了理智,三步一摔地跑向掌門的寢殿匯報此事。
之后的事杜如酥和槲葉也都知道了。
杜如酥沉默不語,眉頭緊鎖,槲葉看見杜如酥的臉色也起了疑惑。
像!太像了!這三日記憶珠內(nèi)的“杜如酥”與槲葉身邊的杜如酥長得絲毫不差。如果那“杜如酥”沒有神色沒有那么的嗜血,恐怕連槲葉也不一定分清楚他們二人。
“這是怎么一回事?”一道清麗疑惑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杜如酥槲葉一同看過去,是潤知雨。想必也是聽到了蒼杳山上的那些流言蜚語。
潤知雨走上前:“師父,這是怎么回事?杜如酥……”潤知雨沒吧話說完,是因為她不相信。
杜如酥三言兩語地將整件事概括出來,潤知雨聽得十分惱火。
槲葉生怕這兩人會因為一時氣憤做出不可挽回之事,連忙說:“這事定不會是酥兒做的,找到真相就好,你們切不可擅自行動!”
杜如酥和潤知雨自知無法只好憋著一口氣答應(yīng)了槲葉。
夜間,左寢中,神不知鬼不覺地多了的人。
“杜如酥。”
“杜如酥?!?
“杜如酥。”
“別睡了!”
杜如酥猛然從夢中驚醒,有人在喊他,杜如酥迷糊地朝四周一望,瞌睡立馬被嚇沒了。
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杜如酥”站在他的面前,歪著腦袋戲虐地盯著他看了不知道多久。
換做平常人看見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卻又與自己長得絲毫不差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嚇都能嚇個半死,可杜如酥莫名的不怕,只覺得很是熟悉。
杜如酥試著問:“你是誰?”
“杜如酥”:“你問我?呵,我是杜如酥啊,你連自己長什么樣都不記得了嗎?”
杜如酥聞言雞皮疙瘩瞬間激起:“你說什么鬼話?你若是杜如酥的話那我是誰?”
“杜如酥”未曾回話,只是勾著嘴角看笑話似的看著他。
杜如酥看他忽然想起什么:“青山派的那個菜茍是你殺的吧?!?
“杜如酥”還是沒有說話,他沖杜如酥眨了眨眼,他明明什么都沒說但是杜如酥總覺得他們之間無需言語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杜如酥惱火:“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陷害我!”
“杜如酥”聽到這番話就不再笑了:“你是沒招惹過我,但我就是嫉妒你!憑什么都是杜如酥,你能過得如此快樂自在,而我就要在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活著!”
這話一出杜如酥就懵了。什么叫都是杜如酥,什么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他在說什么。
“杜如酥”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說:“我與你之間必有一死,你已經(jīng)逍遙快活了十六年了,也該輪到我了吧!”語氣頗有些瘋癲。
說完,不等杜如酥做出反應(yīng),他就消失在了左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