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水很深
- 風住塵香花不盡
- 玲瓏徹
- 2904字
- 2022-05-08 18:51:43
肖文下了飛機,去酒店住了一晚。
他找到了要去的學校,正常上課了。
和世界各地的同學們一起改造汽車內部的機器的時候,雖然很忙碌,但是他感覺前途真的會一片大好。
魚米推遲了婚期,麗雅如愿了。
魚米不知道自己已經掉入了一個巨大的圈套。
她執著于工作和找肖文,確實忽略了王玉超。這讓玉超很是煩惱。
麗雅此時趁虛而入,當麗雅守在他的宅院前的時候,玉超只得逃走。
看到避而不見的玉超,麗雅只能氣得跺腳。
魚米再次來到修車店,她報了人口失蹤案,警察找不到人。如果只是普通的離開,也能查到他的蹤跡,如果他還活在世上,他應該用的假身份活在世上。
警察調查的時候,有鄰居反映,從窗戶里看到有一群人扒肖文門店的門,
房東在電話里說退租的事情,她就親自過來打掃鋪面。想著先把他的個人物品整理好,等他回來還能用。
當她把花壇搬運到小卡上的時候,花壇與花壇之間有一樣東西吸引了魚米的注意。
有人來過,在門邊隨意地丟棄了煙頭。據魚米推測,煙頭是扒門的人留下來的。
肖文是不抽煙的。他最愛的爺爺就因為肺癌去世,所以他說過至死不抽煙。
她帶好手套小心地把物證用密封袋裝好。警察院根據物證推測此物是靠近肖文消失的時間出現的。根據DNA檢測和指紋檢測,很快鎖定了一名嫌疑人阿彪。
因為直接證據不足,阿彪被釋放。
阿彪得意地從看守所出來的時候,在馬路上碰到等候多時的周魚米,他只邪魅的笑一笑,從她身邊走過。
周魚米攔住他。
“找一個吃飯的地方取餐,然后到安靜的地方聊聊唄,這里可不是談判的好地方。”阿彪笑著說。
她從茶餐廳取了一些打包的食物。付了錢,然后和阿彪去了河邊公園。在石桌旁,阿彪正怡然自得地吃著午飯,她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著。
她毫不怯弱,面對嫌疑犯面不改色,想著怎么打動他。
等他吃完,她才開口。
“我只是來求你的,不要傷害他。他的父母因為綁架案雙雙殞命,抑郁癥摧殘了他二十多年,算我求求你。可憐可憐他,也可憐一下也許是唯一掛念他擔憂著他的我。我是他唯一的朋友了。”她哀求他、懇求他。眼圈已經泛紅。
“那你作為唯一的朋友卻害了他。也會害了你自己。”他冷笑。
“什么意思?”她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一些什么對吧?你要什么?需要錢的話,我會給你。我會盡我所能,只要你不要傷害他。”
“明天上午10點,首先,按約定的時間,拿到50萬現金,你開車來到指定的啤酒吧的停車位。你進店以后,把錢貼身保管好,只把鑰匙丟在桌上,會有一個我的同事上拿起鑰匙進你的車,我們會對你的車子做檢查。然后你跟著一輛*號的藍色車子走,我會讓你見到你的朋友。到時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夠公平吧。記住,你只能用這個手機打電話,你拿好,千萬不要報警。我們的眼線很多,一個電話過去隨時撕票。還有,從此刻起,把你的私人手機給我。不要聯系任何人。從現在開始,會有人跟蹤你,你要老實點。”
她拿起對方的給的手機,自己的手機被阿彪沒收。
她想,對方到底要玩什么鬼把戲。
她回到公寓,一路上有人開車監視她,樓外也有人監視她。
此時,王總已經飛去英國出差。
她明白她是被盯上了。
房間里,她悄悄地寫下字條。
凌晨二點,她被電話吵醒。
當她開門的時候,她確定過道里有攝像頭,沒有監視的人,她將紙條塞進鄰居的門縫。
出了公寓大門,她的房間鑰匙也被監視她的人沒收。
按照約定,她摸黑開車來到指定的啤酒吧。
在啤酒吧,坐著的時候,她剛把鑰匙放在桌上,就有人起身順走車鑰匙。
電話鈴響了。
“你的車子沒有問題,你可以跟著車子走了。*號紅色車子,記住了。把手機放到桌上。”
“好。”對方遠比她想象的要狡猾。她說完,放好手機,一個陌生男人起身又順走了手機和提包。
這家酒吧非常恐怖的地方是竟然沒有攝像頭。
等她拿起身邊僅有的雨傘,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非常危險。
她有一些準備,在身邊放了防身用的雨傘,雖然她知道這都無濟于事,但她愿意放手一搏。
等她開車上了盤山公路,她發現車子被檢查一番后通訊設備都被搗毀。
車窗也不能下降。
她這才明白,自己才是他們的目標。
于是她決定逃離,再一個岔路口,她選擇了下山的路。
自己得罪過的人,屈指可數。
她已經不愿再怨恨,只是想到最愛自己的人、愛護自己的人覺得很難過...
罕無人煙處,兩輛車僅僅尾隨,追著落荒而逃的小面包車,在激烈地夾擊中,黑色汽車時不時撞擊著她的粉色小車。
響聲劇烈,車身已經不受控制,她面對的是九死一生……
劇烈的撞擊聲中,粉車被撞進湖泊里...
打不開車門的她,在水里摸索到雨傘。
深水已經淹沒她的肩膀,她將短傘柄擰下來,擰開蓋子,甩了一下,這就是一個甩棍,甩棍頭堅硬無比,她用力地朝著車窗砸去。
……
早上7點,鄰居阿明換鞋的時候,發現了紙條。給家里爸爸看后,一家人支持報警。
“救命,線索:*路*號啤酒吧,*號藍色轎車。房間105號周魚米留言。”
兩個禮拜過去,遠在美國的肖文回學生公寓的時候,發覺了跟蹤的人。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輾轉反側,終于無法忍受的他撥通了魚米家的座機號。
嘟嘟聲后,留言響起“我是周魚米,我現在不在家。肖文,如果你能聽到,請快逃。我懷疑我們陷入了一場連環陰謀里。”
等罪犯潛入他的房間,已人去房空。
酒樓茶室,
“你瘋了嗎?玩出人命了!這是法治社會,怎么容得你這樣胡來?你是故意要把我拖下水,你真是太狠毒了。果然是出自污泥的石頭裝不了鉆石。就你這底細,王老爺子死也不會同意你女兒嫁進王家。”芳明氣急敗壞。
“哦?是嗎?王老爺子仙去前的幾天,遺囑可寫得清清楚楚,說讓未來孫媳婦繼承老牌地產百分之五的股份。可沒指定孫媳婦是誰。而且,那位周小姐差點害得我失去女兒,女兒差點溺死,我也算一報還一報了。”崔龍濤得意忘形地笑。
老爺子仙去的消息還沒發出去,遺囑的事情被萬分保密,王氏嚴防死守消息外露,他一個外人如此清楚,讓芳明不解。
她很快想到,老爺子身邊有內鬼。
“你打的什么主意?”
“既然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也不怕告訴你,王玉超被打被綁是我指使的,因為那時,我已經知道了子浩是我的孩子。如果王玉超沒了,你不就無后顧之憂了嗎?”他深情地注視著芳明,“也是,你應該只有我一個恩客呀。”
芳明的臉色鐵青,“那你還能裝不知道是自己的孩子,還以子浩不是王墨親生為理由威脅我。我還是小瞧你了。”
“你也不愿意我知情,對嗎?知道又有什么意思呢。終究我的手上藏著好幾條人命,既然子浩認定了王墨是親生父親,而且王氏非同一般富貴,今日更是我這類人高攀不起的。雖人總有不如意之處,但也要精于算計。”崔龍濤呵呵一笑,吐起了煙圈。
“你現在又想干嘛?”李芳明不客氣地問。
“經常安排我家寶貝和你家大公子見面唄!多撮合撮合,干不掉的王玉超是個大能人,我也不用處心積慮地奪王氏的資產了,王氏多的是自己人,挺好!”他笑呵呵地說。
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對王墨起初是有利用,可這么多年風風雨雨走過來,我已經認定他了。子浩的身世絕不能被他知曉。只要你要得不多,我可以幫你。前提條件是不要破壞我們一家幾口的平靜生活。”
“我要的真不多。香*老牌地產是我爺爺輩就希望得到的東西,我真的垂涎好久好久了,你是知道的。”龍濤忽然嚴肅起來,正經地給舊情人倒了一杯茶。
“還有一個條件,你不能再搞出人命了。”她嚴厲地要求。
“放心!我的手下嘴巴都很嚴。因為,他們的老婆孩子都在我的控制范圍內。”
知道他崔龍濤是黑道起家的人物,可她萬萬沒想到水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