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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撂了

  • 零洛偵探
  • 毅之成
  • 3222字
  • 2022-06-03 05:30:00

吳君的床前,袁零等人圍成了一圈,就這么看著他,也不說話。

吳君看著這幾個人,心知自己應(yīng)該是跑不了了,否則的話,這個警察不至于果斷開槍。

可惜了,吳君也是個聰明人,這次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他哪知道這幫人根本就沒掌握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鄭飛開槍純粹是因為當時他急了。

“說吧,你們想知道什么?”

鄭飛強忍著看袁零的沖動——這家伙在知道人醒了后就告訴大家進去以后就看著不說話,這家伙只要先說話,事情就好辦了——又被這家伙猜對了:“搶劫的事就先不說了,以后有的是時間。先說說‘罪師’是誰?”

吳君沉默了半晌,這才說道:“你們不錯,六年了,你們是第一批找到我的警察。‘罪師’的身份,我恐怕幫不了你們什么。”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不認識,我當年卷進那起搶劫案,是幫我堂弟的忙。”

袁零這時候插話了:“行了,別繞圈子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警察。而我,不是警察。”

吳君聽聞此話,眼神頓時一頓。

“你也許當時不認識他,可是,六年了,你怎么也查出點東西來了。我呢,比較懶,不想重復(fù)勞動,所以來問問你,你真以為我什么都查不出來?而且我這人吧,嘴不怎么嚴。”

吳君很清楚,這是威脅,而且這個威脅,他還不能無視。

仗著“罪師”不知道他還活著,他躲了六年,要是被那個人知道了,怕是自己就算自首在監(jiān)獄里也活不過一個月。

“這么說吧,銀行搶劫案,我們無所謂,反正已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錢肯定是追不回來了,破不破的沒什么區(qū)別,反正沒死人。你不說,我們立馬放你走。不過,我們只用了不到一個星期就找到了你,你猜‘罪師’要多長時間?”

吳君卻突然笑了:“夠狠,夠無恥。”

其他三人一臉懵逼,怎么個意思?你這是在考驗我們?

袁零也笑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說吧。”

“如果你們只是警察,我什么都不會說,反正你們也沒什么把我和六年前案子聯(lián)系起來的證據(jù)。如果你不是這么無恥,我也不會說,說了你們也是死,還會給我自己招禍,到時候怕是想死得干凈一點都是奢望。”

吳君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伸手:“來根煙。”

袁零也不管這里是病房,掏出煙給他點上,雖然帶著手銬抽起來不方便,但吳君還是抽的美滋滋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吳君開口了。

“六年前,我堂弟找我,說是有個大活介紹給我。我以為又是要運什么東西,就答應(yīng)了。結(jié)果他說要去一個地方,我就帶著他去了。到了地方,那里已經(jīng)有4個人了。其中三個人我見過,但沒打過交道,只知道是我堂弟的朋友,還有一個人從來沒見過,那個人就是‘罪師’。”

旁邊的鄭飛激動了:“你見過‘罪師’,還記得他的長相嗎?”

吳君慢悠悠的說道:“很普通的長相,沒什么特別的,你想知道,找個畫畫的來。”

鄭飛立馬示意高靈打電話找畫像師。

吳君接著說道:“那個人介紹以后我才知道,他們是要搶銀行。”

“你當時并不怎么缺錢,為什么要趟這趟渾水?”

“我走得了嗎?這種事情,你知道了,就必須加入。”吳君抽完一根煙,隨手把煙頭彈到地上。

袁零又給他續(xù)了一根。

“后來,他給我介紹了他的計劃。計劃很縝密,幾乎設(shè)想了所有可能發(fā)生的突發(fā)狀況,還帶著我們演練了一個多月。按照他的計劃,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會失敗。我的任務(wù)也很簡單,就是跑熟他給我的撤退路線。更何況,誰嫌錢多呢?

結(jié)果也如他所預(yù)料的,搶劫過程很順利,幾乎沒有出意外,我們很多演練的東西都沒用上。所以我很奇怪,計劃明明很縝密,過程也很順利,而且都這么多年了,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

袁零剛想回答,鄭飛卻搶先問了一個問題:“從監(jiān)控上看,有一個人露出了一點文身,這個文身是假的?”

“對,搶劫之前2個小時貼的,地攤上買的。不止文身,很多東西都是假的。我們甚至專門練習(xí)了走路的姿勢和外地方言。就連監(jiān)控,也是故意留下的。否則的話,就算光纜埋在地下也有辦法找到剪斷。你看,我們做了這么多準備工作,你們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袁零得意的撇了鄭飛一眼,看看,我的計劃就是這么完美。

鄭飛有些無語,你來你來。

袁零回答吳君的疑問:“你們做得很好,警察查了你們幾個月什么都沒查到。我能找到你,是因為你們做得太好了。”

“太好了?”吳君一臉懵逼,怎么做得好還是罪過了?

“一個能把搶劫案做得如此滴水不漏的團隊,絕不可能只做一起案子。事實上,我查過這六年來的每一起搶劫案,都沒有相似的。這就很奇怪了。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就是,不是他們不想繼續(xù),而是不能。那結(jié)果就很明顯了,這幫人已經(jīng)死了。”

吳君恍然:“的確,如果沒出后來那檔子事的話,我們還會繼續(xù)的。”

“那就很簡單了,既然這幫人已經(jīng)死了,而又沒有發(fā)現(xiàn)5具尸體的記錄,那么,最有可能找到他們的就是失蹤人口庫了。”

“就這么簡單?”

“不然要多復(fù)雜?”

“不對,你怎么確定我們都是本地人的?”

袁零暗暗嘆口氣,給他解釋自己的計劃還真是煩:“這種準備時間很長的案子,最好就是找本地人,而且訓(xùn)練時間還要盡量貼合他們原本的作息,這樣才不惹人懷疑。一般這種搶劫案都是異地作案,警方也會朝這方面去查。如果警方查到異地有幾個人突然失蹤了很長時間,太惹人懷疑。”

“你就這么確定這幾個人是認識的?”

“這種案子,不是很熟悉的人,你會拉他入伙?”

“也對。那你怎么確定我沒死的?”

“我找到其他人的尸體……哦,不,是白骨了。”

“你找到了?”

“對,我找到那個古墓了。”

“怎么找的?”

“這個算我作弊,那個古墓在你們之前我就知道了。當我到了你們燒車的地方,我就懷疑了。畢竟那是個再好不過的藏尸地了。就算以后被發(fā)現(xiàn)了,也最多會以為是盜墓賊,而不是搶劫犯。里面只有4具白骨,和進銀行的人數(shù)一樣,可是這樣一來,就少了一個司機。”

“好,心服口服。除了‘罪師’的長相,你還想知道什么?”

“這么多年,你應(yīng)該也查到了點東西,說說看。”

“那就從頭說吧。

我們當年搶劫成功以后,都很興奮,雖然他帶我們進古墓分贓是有些奇怪,可是我們都沒有多想。沒想到,剛進去,他就開槍了。我們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都中槍了。我運氣好,中了三槍都不是要害,可是也昏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們都死了。‘罪師’早就走了。我挖了好久才勉強挖了出來,我剛出來,洞就塌了,差點我就被活埋了。”

“然后你就找了個醫(yī)生給你做手術(shù)取子彈?”鄭飛問道。

“對,那個醫(yī)生我認識,醫(yī)術(shù)不錯,以前幫我治過骨折。就是收費貴了些。”

“那你還殺了他?”這是鄭飛無法理解的,人家救了他,結(jié)果他反手就給人殺了。而且這些醫(yī)生應(yīng)該是嘴很緊的,要不然根本沒人找他看傷,完全沒必要殺人滅口。

“你是不是在想那些醫(yī)生都是嘴很緊的,沒有必要殺人滅口?”

“對。”鄭飛承認。

“一般情況下,醫(yī)生的嘴都很緊,也不會有人去為難醫(yī)生,畢竟誰都不能保證自己不受傷。一個殺醫(yī)生的人,消息傳開了可就沒人會給他看病了。但是!”

吳君話音一轉(zhuǎn),“那只是一般情況下,你完全不知道‘罪師’是什么人。我親眼看著他在別人充滿防范的情況下誘導(dǎo)別人說出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然后依靠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推導(dǎo)出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個人,太可怕了。

剛開始,我還想著報復(fù),把錢拿回來,可是,我越查越害怕,最后只想一直躲下去,別讓他知道我還活著。”

“你查到什么了?”

“剛開始的一年,我什么都沒查到。后來,我想著看看有沒有類似我們的案子,結(jié)果是沒有。也就是說,雖然他有這么一條來錢又快又安全的路子,可是,他卻從沒用過。我們的案子,只是他在練手而已。

用銀行搶劫案練手,一個新人就敢自己面對5個人動手滅口,這個時候,我就已經(jīng)放棄報仇了。

可是,我還是很好奇,他到底是個什么人。

我沒有主動去查了,3年前,我偶然聽到了一個消息。

有人干了一票綁架案,成功勒索到了2個億。我千方百計的打聽案子的細節(jié),可是,沒人知道是誰做的。道上一點風聲都沒有。這個時候我就知道,那幫綁匪估計和我們當年一樣,也死了。”

袁零看了鄭飛一眼,鄭飛搖搖頭,示意他根本就沒聽說過這個案子,事主應(yīng)該根本沒報警。

“于是我跑到了那個城市,呆了幾個月,打聽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消息。”

袁零說道:“膽子不小,居然敢自己過去。”

“案子已經(jīng)完了,他肯定已經(jīng)走了,那里才是安全的。”

“有勇有謀。聽到什么消息了?”

吳君看著袁零,笑得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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