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夏夏和姥爺下完了棋,從屋子里走出來,路過院子里看到花開了,她停駐了腳步深呼吸。這個城市她離開了十年,她要怎么在這個既熟悉又有陌生的城市找到了他?又怎么肯定他身邊沒有人,沒有結婚?她用手指輕捻了捻身旁的花瓣,低頭沉思。
月朗星稀的夜里,夜風吹著樹葉“簇簇”地響,女子的心事重重,仿若跨不過時間給的重山。
“夏夏,你怎么還沒睡?”諾言看到她在這里,看了一下時間問到。她這個姐姐一向準時睡覺,早睡早起很自律的女孩。
“諾言,這么晚才回來呀?”張夏夏看到諾言,諾言在她的身旁坐下,擱下手中的文件袋。
“因為實驗室的事,忙了點,煩死了,這不是實驗中遇到點問題,總過不去,特地來請教姥爺。”諾言剝了個橘子,掰了一邊給張夏夏,張夏夏微笑著搖了搖頭,諾言便自顧吃一邊說。
“辛苦啦,我幫你按按肩。”張夏夏站起來繞到她身后輕輕地按著她的肩膀,她出國的時候,諾言才15歲,轉眼和她一樣高了。
“謝謝姐啦。”諾言抬頭看向他,姥姥只有兩個孫子,兩個外孫因為讀書的原因,都聚集在一起,也不會去客氣。熟得不能再熟悉,他們常常開玩笑,到老年的時候在家無聊的時候,就到誰的家一個星期半個月的。諾言斟酌了很久又說,“你爸昨天和那個女人來了,讓我給趕了出去。自從娶了那個女人,什么時候理過你?給費用就是偶爾想起,才給一點,兩年之后直接不理你了,現在老了,才知道來拉感情。他的公司出問題了,我調查過了。”
張夏夏眼睛毫無波瀾,只是沖諾言淡淡地笑了笑,什么也沒有說。
諾言嘆了嘆口氣,拉住她的手嬉笑道,“姐姐,你從國外給我帶回來什么啊?”
張夏夏點了點她的鼻子,笑著對她說,“首飾。”
聽到首飾諾言吐了吐舌頭,表示不感興趣。
“你是大姑娘了,不會打扮別人會笑,不是你常去參加學術會議嗎?要打扮自己靚麗一點。”張夏夏拉著她的手說道,替她理了理額前的頭發。
“好吧,聽您的。偷偷告訴你,等姥爺過了生日,我帶你去看我的房子。”諾言還像小時候湊近她耳邊說話,說完還沖眨一下眼睛。余光瞥見長廊的人影,“喲,這不是大長官嗎?”
“原來你們在這,走,我們和大哥出去喝一杯。”夏元炘大步沖她們走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
“無聊,你們自己去吧,我們的姐妹團不做叛徒。你什么時候讓我們的姐妹團多一個人啊?大嫂都懷孕了。”諾言依在張夏夏懷里,敷衍地沖夏元炘擺了擺手。
“哼,大哥約我出去就是為了此事,你不幫忙就算了。”說著一臉幽怨地望著夜空,還暗暗關注她們表情的變化。
“去!這等八卦怎能錯過呢?”諾言精神抖擻,站起來拉著夏元炘的手,就要走。
“八婆的性質,百試百靈。”夏元炘跟在她們身后,小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