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下學期會面臨在高中的第一個選擇，也是對未來的選擇——文理分科。

“大家把文理分科表填一下，明天交，記得讓家長簽字！”曹老師站在講臺上拿著表格，“這是你們在高中面臨的第一個選擇，一定要慎重，想好了再選！”

曹老師把表格發(fā)下來。

“希希，你選什么？”江凌看著表格。

“文科！你呢？”我回答。

“理科…”

“那我們以后不在一個班了，好像文理科不在一個樓層吧！”

“對啊…”

江凌不說話了，我看著他，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半晌。

“我覺得吧，就算不在一個班，我們也可以見面的！我會找你的！”我安慰道。

“嗯…”

晚上放學，哥哥在門口等我。

“哥，我們要文理分科了！”

“你選什么？”

“當然是文科啦！”

“哦哦。”

“我學理科，不光折磨我，還折磨老師，我和老師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折磨他。”

“你想的還挺周全啊？”

“那是。”

到家后，我收到了一條江凌發(fā)過來的信息。

“希希，我想了想，如果你選文科的話，我也選文科。”

“為什么？”

“因為我覺得我們倆在一起是最佳排擋！”

“？？？我們一個理科一個文科不好嗎？這樣兩個榜單的第一是我們倆了呀！”

“但是……”

“好啦，你好好學理科吧！我呢…學理科不光折磨老師，還折磨我。你學文科折磨自己，折磨老師。老師和我們無冤無仇為什么要被折磨？”

“好吧…”

“別多想了！”

我拿著表格走到客廳，讓哥哥簽字。

“你想好啦？我簽啦！”

“嗯嗯。”

哥哥簽完字，我拿著表格回房間睡覺。

關了房門，關了燈，躺在床上，想到江凌今天說的話…

翻來覆去，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他應該學理科，我今天勸他的，他應該會聽。

第二天放學前要交文理分科表。

“希希！我們不是說好要一直做同桌的嘛？怎么你選文科了？”

“我覺得我不適合理科啊！我的理科根本學不明白！”

“你學不明白我可以教你！”

“我不喜歡理科，我喜歡文科！我喜歡寫小說，我喜歡文藝范的東西！我不喜歡背公式，不喜歡看電路，這個理由可以嗎？我選什么是我的自由！你干涉不著！”

“那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直做同桌的嘛？”

“這是當初說的，但是事實就是理科我不喜歡，文科你不喜歡啊！我有一個朋友，她選的文科，他男朋友選的理科。因為文理分科，他們還分手了呢。”

“所以，我們之間到此結束了嗎？”

“我不是說的很清楚嗎？我會去你們班找你玩的！而且我們在一個學校，總會遇上的！”

“……”

他沒說話。

我也沒說話。

我們都自顧自收拾這東西。

“我先走了！你早點回家吧！別想了！我們之間不會變的。”我背著書包走到門口，停下。

“我們彼此都需要冷靜一下。”我又補了一句。

那天晚上，我滿腦子都是“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直做同桌的嘛？”

晚上的秦州少了一份白天的喧囂，多了一份靜謐。霓虹燈，偶爾出現(xiàn)的汽車是這個城市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