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兄說的有理，祭典之時我定會小心謹慎，可不能讓人看清了我們大秦。”莫霜霜微揚下顎，神采飛揚。

赫灝墨被她眼中的光亮吸引，心跳不自覺地慢了一拍。

“莫……霜、霜霜，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赫灝墨小心試探。

莫霜霜見他滿臉真誠，且知他不是喜歡張揚之人，莞爾一笑。“當然可以。”

“不過僅限我們私底下的時候。”

她雖不介意與異性成為朋友，可在這個吃人的世界，女子的一言一行都備受矚目，所謂的名聲，虛無縹緲，卻能殺人于無形，她既然想要打個漂亮的翻身仗，就不得不在意。

“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為難的！”赫灝墨有些激動，臉頰泛紅，聲音都忍不住拔高了兩分。

少年青澀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真真聲波再次掀起他心湖的漣漪。

莫霜霜笑了笑，低頭整理手中的經文，并沒有發現此刻的赫灝墨雙眼都微微有些泛紅，像是個得了獎勵的大修狗，靦腆又快樂。

“聽聞令兄馬上就要回城了，不知這次是否有機會能與他一同圍獵。”

赫灝墨和莫霜霜的兄長是一同入私塾的故交，雖然莫子峰常年在關外，但每次回城幾個當年的故友都會小聚。

“今年子峰難得能在年關回城，若是可以，想必是能趕上涼平山冬獵的。”

“冬獵？”莫霜霜眨巴眨巴眼。

她聽說過春獵，畢竟萬物復蘇，獵物目標多，而且還能博個一年豐饒的好彩頭，可是這冬獵是怎么回事？

冬天狩獵狩什么？掏冬眠的蛇窩嗎？？

赫灝墨被她難得糊涂的可愛模樣逗笑，耐心解釋：“冬獵確實不是主流，并且天冷大多官眷都是不參與的，你不知道也屬正常。”

“可是這大冬天的打獵，屬實有些難了吧？”

此刻兩人已經走出偏殿。

今日早晨便開始下雪，庭院里已經蒙上薄薄一層白霜。

“都城地處靠南一些，都已經開始下雪了，那涼平山在都城北上，估計現在早就被大雪覆蓋了，還如何尋得獵物的蹤跡？”

莫霜霜伸手接住一片雪花。

“待過了年，怕是涼平山的雪會更大吧。”

赫灝墨微笑道：“確實，涼平山在都城以北，理應更冷些，不過涼平山的山谷中藏有多處溫泉泉眼，故而山谷中四季如春，怕是最冷的時候，那兒也見不到半片雪花。”

“溫泉！”莫霜霜眼睛一亮。

她上輩子一大愛好，就是泡溫泉！

“那兒的溫泉水溫度是多少攝氏度？”

“攝氏度？”

“呃，我是說，溫泉水的溫度，人可以接受嗎可以泡溫泉嗎？”

“可以是可以。”赫灝墨看出她的心思，有些不忍道。“雖說那兒的泉水溫度適宜，但是大多數泉眼都不大，山谷里僅有的兩個溫暖池還都是陛下命工匠挖掘出來的，天權池僅供陛下一人使用，另一個碧鳳泉是只有皇后娘娘和被授予特權的妃嬪或誥命夫人才能使用。”

“小氣，就兩個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