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才剛開始交往，原本不該那么早就結婚的。”

聞言，宮銘焱劍眉一皺，氣息都冷了下來。

莫霜霜貼著他打了個寒顫，趕緊解釋道：“你別誤會，為了局勢和之前說好的交易自然我是不會悔婚，只是我希望結婚歸結婚，但是不要因此而打亂了我們的交往步驟。”

話說到此，宮銘焱冷沉的面龐才稍許緩和了一些。

“步驟？”

莫霜霜用力點點頭，非常認真地說道：“你不要以為交往了我就一定是心甘情愿嫁給你，這只是交易，我現在頂多是沒從前那么排斥這場交易了而已。”

“不是心甘情愿？”

宮銘焱好笑出聲，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如此離經叛道之詞，倒是頭一次聽聞。”

交往不等于會結婚，這樣的說法確實是頭一回聽說。

莫霜霜以為他所指是其他，眨眨眼，一本正經道：“宮銘焱，你不會不知道你在外的傳言吧？”

宮銘焱微微挑眉，洗耳恭聽。

“你從前訂過兩次親，結果一個成親前沒了，一個成親當日走了，外頭都說你是克妻命！”莫霜霜整個人掛在他肩頭，雙眼瞇成危險的弧度，嘴角的笑容卻狡黠無比，和宮銘焱正襟危坐的架勢形成強烈反差。“你不會是算出我命格硬，所以當初才選我做王妃吧？”

宮銘焱低下頭，黑曜石般閃著深邃光芒的雙眸映照著莫霜霜戲精一樣的可愛面容。

“你說呢？”

莫霜霜瞪大眼。“宮銘焱，你可別害我！”

宮銘焱沒應聲，拿起書本繼續看。

“宮銘焱，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當初為什么一定要選我做王妃？”

莫霜霜雙臂環胸，她知道聰明如宮銘焱一定看出來自己繞了一大圈的目的，但是既然看出來了，為何卻閉口不言？反而讓人更在意其目的！

“該你知道的時候你便會知曉，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么時候才是時候？”

宮銘焱沉吟了兩秒，似乎是真的有在認真思考。

“等你什么時候心甘情愿嫁給我。”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莫霜霜差點將心中所想宣之于口，但想想他們才剛確認關系，說這樣的話未免太寒人心，只能強行咽下。

是了，她現在只想和宮銘焱談戀愛，享受一下戀愛的甜蜜，但對于未來，對于婚姻，她還完全沒有思考過。

孤兒出身的她實在不知道自己組建一個家庭是什么樣的感覺，于現在來說，擁有一個對她好的父親和兄長已經極限了，再多，她不知道該如何接納。

“那要到時候你還不肯說，怎么辦？”莫霜霜收斂情緒，轉了話鋒。

“一諾千金。”宮銘焱揉了揉她的秀發，嘴角微微透出笑意。

……

姚氏再次醒來的時候，一個人躺在冰冷冷的屋內，被窩里連個湯婆子都沒有塞。

“翠兒，翠兒。”

喚了幾聲，門才被緩緩推開，進來的卻不是翠兒。

“怎么是你，翠兒呢？”姚氏努力回憶了一下，眼前的婢女是自己院子里的三等女使，平日里是沒有資格進她的臥房的。“問你話，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