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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風云

“低俗?不雅?不入流?他的這番點評真的對嗎?相聲本不就是取材自于民間,再反饋到民間中去的嗎?這能算是低俗、不雅、不入流嗎?雅的極致不就是俗嗎?”

那矮黑胖子流星滿心的郁悶,滿腦子的不解,思來想去,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這次《相聲大賽》,他也并非一無所獲,他除了得到第三名的榮譽獎杯外,還得到了一筆可觀的獎金,這筆錢,足夠他堅持北漂一兩個月不愁吃穿了。

“看來,在進闊氣禮堂中說相聲這個理想實現前,我得每天堅持多跑跑附近各大小茶館,去那兒多說說相聲,多賺點錢,先把溫飽問題給解決了!”

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作為北漂人士的流星,平日里過慣了風餐露宿、艱苦樸素的日子,是最懂這個道理的人了。

“技要賣,臉朝外!趁著年輕,該拼,就得拼!該搏,就得搏!”

流星給自己鼓了鼓勁,而后,感到身心過于疲憊了,于是,一頭躺到床上,倒頭就睡,不一時,“呼嚕呼嚕”,熟熟地沉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身穿西裝、襯衫、打領帶,嘴上抹了紅,英姿颯爽、神采飛揚地進入到了闊氣禮堂中,面向禮堂中的上千名觀眾,正兒八經地說相聲。

這是他多年來的夢想!

他就想以一名主流相聲演員的身份,站在代表相聲圈最高榮譽的頂峰級殿堂,說主流相聲!

……

“啊?我呀!”

在一個名為“德藝樓”的小茶館中,矮黑胖子流星手指自己,臉上露出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口中說出一句相聲捧哏常用語,結束了這段單口相聲表演。

而后,他微笑著向全場觀眾鞠躬致意,準備下臺。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現場觀眾抱以熱烈地掌聲。

“好!再來一個!”

“再來一個!”

“再來一個!”

……

現場觀眾發出了一陣熱烈地喝彩聲。

“感謝各位衣食父母對我的喜愛,流星在這里拜謝啦!”流星見了,滿心歡喜,當即雙手抱拳,微笑著向全場觀眾恭敬說道,“各位衣食父母聽了一晚上的相聲,大腦不累,耳朵也累了,是時候該回家,早點休息了!這相聲,大家伙兒如果覺得今天聽得還不過癮,還想聽我說相聲,那么,請明兒個準點來,我還在這里,給大家說相聲!”

“謝謝!謝謝!”邊說,邊向現場所有觀眾打躬作揖,抱拳行禮,行為舉止,十分恭敬。

就這樣,他在這一番極其客氣地說辭中,伴隨著現場所有觀眾的熱情,躬身后退,緩緩下臺,走向小茶館的后臺,去到休息室中,休息去了。

“嗯!歇夠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家睡覺去了!”

流星在后臺喝了杯胖大海茶,潤了潤喉嚨,略作休整,準備起身離去。

這時,休息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有個脖子上掛條大粗金項鏈的肥胖男子帶著一個個子瘦高的白面青年走了進來。

一見到流星的面,那肥胖男子就朝他嘻哈笑著熱情說道:“流星,你瞧我把誰給你帶過來了!”

“嗯?”流星突然聽他這么說,心中一怪,不禁睜大眼睛,仔細瞧望他身后來人,在看了一會兒,隱隱覺得有幾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但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是誰,于是,他眼望那肥胖男子,好奇問道,“這位是?”

“喲!你不會連他都不認識吧!”那肥胖男子聽他這么問,立即微笑著插科打諢式地介紹道,“他可是城南那片兒說相聲的名人啊!名氣可不比你小!”

“噢!是城南那地兒說相聲的名家啊!”

流星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他瞧了眼前那個瘦高的白面青年半天,還是沒有認出來他到底是誰。

“您好!流星大師!”那瘦高的白面青年主動伸手,向流星作自我介紹,道,“我叫風云!是常年在城南那片兒茶館中說相聲的民間相聲演員!”

“噢!”流星聽他自報門戶,心中一動,頓時想了起來,趕忙伸手與他相握,熱情說道,“您就是風云大師啊!幸會!幸會!”

“大師二字不敢當!客氣了,客氣了!”那瘦高的白面青年客氣說道,“您如果拿我當朋友,就叫我風云好了!”

“呃!這個!也行!”流星聽了,想了一想,然后,微笑說道,“那您也別稱呼我大師了,直接叫我流星就成!”

“對!對!對!”那肥胖男子見機,及時插針,微笑著插科打諢,道,“都別大師長、大師短的了,大家叫近點,顯得不生分!”

“還是毛哥說得對!”流星聽了,不禁呵呵笑道。

“是的!”那瘦高的白面青年風云笑道,“毛老板說的有道理!”

“您如果不見外的話,也別叫我毛老板了!”那肥胖男子聽了,朝那瘦高的白面青年風云笑道,“喏!您就跟流星一樣,喊我一聲毛哥就成!畢竟,再怎么著,我也比你們倆年長!你們喊我聲哥,論輩分,也不虧!”

“哎!行!”那瘦高的白面青年風云邊點頭,邊笑道,“毛哥!”

“哎!”那肥胖男子毛哥哈哈笑著應聲,道。

三人客套一番后,坐下說話。

“我冒昧地問一下您,您說相聲到現在,一直都在說單口相聲嗎?”風云開口問道。

“不是!”流星聽了一愣,在想了想后,搖頭回答他道。

“那您為什么現在一直在說單口相聲呢?”風云好奇問道,“是您不喜歡說對口相聲,還是另有原因呢?”

“呃!”流星聽他這么問,想了一想后,回答道,“也不是我不喜歡說對口相聲吧!主要是,我剛到這兒北漂沒多久,孤家寡人一個,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一個相聲搭檔,和我一起說對口相聲,所以,在萬不得已地情況下,我被迫選擇了說單口相聲,先過渡過渡!畢竟,相聲這方面,我單口,對口,群口,都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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