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清，沒想到最后我會和你死在一起。”

“閉嘴，等我數到十，你就爬到旁邊的樹上。”周世清此時已經滿頭大汗，想來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緩緩取下手腕上的紅繩，紅繩的接口是一個口哨，慢慢放到唇邊，輕輕吹了一聲，生怕哪一個動作驚動了面前這兩頭猛獸。

布繁并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明明是一個口哨，她只能感受到吹出去的氣體在口哨內碰撞，哪怕當下這么離譜的事情，布繁也寄希望于在這個口哨上。

“五”

沒過一會兒，布繁感受到天空飛來一群鳥，實在是太多了撲騰的翅膀和嘈雜的鳥叫聲吵得布繁的耳朵生疼。

“十!”

那一瞬間，所有的鳥朝老虎飛去，兩頭老虎被吸引開了注意力，紛紛怒吼，朝著鳥兒們撲去。

兩個人還沒爬到樹的最頂端，兩只老虎就已經看不到身影兩人。

正當布繁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傳來周世清的警告。

“它們很快就會回來，撐不了多久。爬得越高越好。”

“老虎怎么長的這么大，這和其他的老虎不一樣。”

“呵，你也不算太傻，像這種從小開始用靈氣喂養的老虎不僅體型更大，智商和6歲孩童差不多。”

周世清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懂，只不過湊在一起又不是那么明白，據她所理解靈氣這種虛無的東西就和那些不存在的神都是假的。都是高位者為了享有更高的利益，所杜撰出來的一個噱頭。

“你的哨子也是因為有靈氣所以可以操控鳥？”

“那群鳥是受過訓練的，它們可以聽到普通鳥所聽不到的聲音，哨子經過改良，吹出的聲音頻率只有它們可以接收。不過它們也和那兩只老虎一樣，是吸收靈氣長大的。”

就如周世清所料，兩只老虎果然都回來了，它們不停地在樹下轉著彎，通過氣味兩只老虎很確定樹上藏著人類。

布繁著急的不行，她的耳朵清晰地告訴她，這兩只老虎的呼吸聲越老越重，好像開始憤怒了，用手勢對周世清比劃著。

“要不再吹一次？”

周世清搖搖頭，變異老虎的智商相當高，只能等它們自己沒了興趣，不然誰也沒有辦法。

雪越下越大，原本一地的枯葉，現在低頭看去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布繁的身上蓋著一層白雪，散發的體溫融化了一層又一層的白雪，但是布繁竟感受不到任何的寒冷，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胸口那把發著藍光的匕首不停地散發著熱量，在溫暖著布繁。

顯然這顛覆了之前對靈氣的看法，有些擔憂的看向周世清，他此刻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雪人，如果不是能夠聽到他的呼吸聲布繁都覺得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周世清，喂，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它們已經離開了。”

“......”

“周世清，快下來吧，已經安全了。”

等到布繁在四周轉了一圈，確定沒有危險的時候，樹上的人才慢慢爬下來，周世清抖抖身上的白雪，他的四肢已經麻木，嘴唇已經凍的發紫，有些嬰兒肥的臉蛋變得更加蒼白，看起來楚楚可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