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姐現在在哪里?”
林爭問道。
“在家待著呢。”
“你能告訴我地址嗎?”
無論如何,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林爭都不能坐視不管。
女孩告訴了林爭地址后,又說道:“冰姐被辭退后,還經常過來商場這邊,給我們買奶茶喝,但我知道,她不是來看我的,是來看你。”
這么說起來,夏冰應該在事情發生沒幾天就被辭退了。
蔣超一個部門經理有這么大能耐?夏冰怎么說也是禮儀隊長啊。
“你看著辦吧。”說罷,轉身要回去。
林爭喊住她,給她拿了杯奶茶喝,詢問道:“那件事明明是姓蔣的錯,怎么受罰的是夏冰姐?”
女孩氣呼呼道:“別提了,蔣超的姐夫是大領導,要不他能一畢業就當上這么大一個商場的經理?”
“他就記個大過,冰姐直接沒了工作。”
原來是這樣。
“謝謝你來提醒我哈。”林爭感激道。
“不用謝,該說的我都說了,怎么做還得看你。”
“冰姐說,今年過年,她可能就要回家相親結婚了。”
林爭點點頭:“我知道了。”
女孩吸溜一口西瓜奶茶,轉身,朝林爭擺擺手:“我回去上班了。”
林爭回到攤位,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這里就靠你了。”
楊小鈺溫柔地說:“好,這里交給我吧,路上注意安全。”
看著林爭遠去的背影,楊小鈺大致猜到他要去找誰。
剛剛那個小姑娘是商場的禮儀小姐,前些天叫夏冰的那個女孩經常光顧奶茶店,還打聽林爭的消息,大概,就是去找夏冰了。
楊小鈺吃醋了,很酸,掉牙的那種。
“小鈺姐?”柳桃兒喊道。
“你在想什么?”
楊小鈺回過神來:“沒,我沒看林爭啊。”
柳桃兒腦袋上出現大大的問號:“?”
………
林爭走出廣場,上了公交車。
夏冰的出租屋,距離這里很遠很遠。
順著地址,林爭找到了地方。
是一片城中村。
街巷繁多,不太干凈,亂七八糟的人也不少。
這里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房租便宜。
照理說,以夏冰的工資,完全可以租一個好一點的房子。
狹窄的巷道里,每隔不遠就能看見穿著艷麗的少婦靠墻抽煙,林爭走到她們面前時,還有大膽地朝他拋媚眼的。
“呦,弟弟,來玩會啊?”
林爭可不害怕,大方地笑道:“今個沒空,改日,改日。”
林爭繼續往里面走,找個姐姐問了路,還被捏了下屁股,被夸真結實。
拐進一個巷子,就看見了牌子,上面寫:陳寨二百三十七號
林爭不相信夏冰是做那個生意的。
她身上,沒有那個味兒。
至于什么味,很難跟你們形容,你們經歷的多了,自然會懂。
林爭進去,上到二樓。
左數第三個房間,敲門。
當當當。
屋里隨后響起金屬摩擦水泥地面的聲音,吱吱吱滋滋滋…
“誰啊?”一個渾厚的男聲嗓音。
噗嗤~
林爭笑出聲來。
“冰姐,是我。林爭。”
門快速拉開。
夏冰穿著牛仔褲,粉色短袖,手里拎著一根銹跡斑斑的鋼管,一臉欣喜地看著林爭。
“你終于來了。”
咣當,夏冰扔了鋼管,拉著林爭進了屋。
林爭進了屋,夏冰關上了門。
“快坐,我給你倒水。”
沒地方坐,林爭坐到了床上。
房間很小,不過布置干凈。
夏冰遞給林爭水杯。
林爭接了水杯,沒喝,放到了床頭柜。
夏冰瞅了瞅,直接坐到了林爭身邊,可以看出來,她非常緊張,身體處于緊繃狀態。
“冰姐,以后別學男人說話了。”
“學的不像?我可是模仿了很久哎。”夏冰吐吐舌頭道。
“不像,而且會激發我的獸欲。”
夏冰聞言,雙手抓緊了膝蓋。
“你怎么想的,租這個地方?以你的工資,完全可以租離商場近些的地方啊。”
夏冰起身,看著這間有點昏暗的房子,嘆息道:“這里便宜啊,一個月才三十五塊錢,水電全包。”
“可是,不太安全,我過來的時候,就被騷擾了。”
“我是男生,還好,你一個女孩子,這萬一有人打你的主意,咋辦?”林爭提醒道。
“誰打我的主意?你嗎?”
夏冰笑著,重新坐到林爭身邊。
她身上,有很獨特的香味,不知道是什么花香,側面看夏冰的身材,曲線玲瓏的,短袖非常貼身,還有點透。
這女人,現在這樣是在玩火。
林爭揚起腦袋,鼻孔朝天。
大熱天的,林爭火氣比較大。
“你怎么了?流鼻血了?”夏冰擔心道。
“沒事沒事,太干了。”林爭捏著鼻子。
“這叫沒事,坐好,我給你擦擦。”夏冰從床頭拿了衛生紙,撕下來幫林爭擦鼻血。
林爭坐著。
她站著,彎腰,給林爭擦鼻血。
林爭尷尬地扭過頭去。
吞咽著唾沫。
夏冰心跳的很快。
“冰姐,你很緊張嗎?”
“沒有啊。”
說罷,夏冰就倒了,往前摔,趴在林爭身上。
林爭無法呼吸。
夏冰慌張起身,雙手撐在床上,臉紅心跳。
與林爭四目相對。
“冰姐……”林爭正要開口說話,就被堵住了。
“別說話。”
夏冰笨拙地動作,讓林爭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她很生氣,也有點難為情。
“我來教你,跟我學。”
夏冰蒙著頭。
林爭其實,也是第一次教學(這輩子),不過有上輩子的人生經驗,所以教學水平還行,沒有出糗。
“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這都是本能而已。”林爭胡謅道。
夏冰扭過頭,小心翼翼地問:“林爭,你不會把我當成隨便的女人吧?”
“當然不會。”
林爭抱著夏冰。
“還學嗎?冰姐?”
“討厭啊你。”
“哈哈哈哈哈。”
“不理你了。”
林爭盯著夏冰,逗她道:“冰姐,你怎么知道我要來?”
林爭突然拜訪,她應該問:“你怎么來了?”
而不是說:“你終于來了。”
應該是驚訝,不是喜悅。
也就是說,夏冰知道林爭會來,她一直在等。
夏冰臉蛋紅撲撲的,扭捏道:“是嗎?你聽錯了吧。”
林爭笑笑,又抱緊了她。
不管夏冰是不是提前知道林爭要來,現在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