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這廁所倆百塊便宜賣給她倆算了，估計那廁所的瓷磚就是受夠了她倆的污言穢語才被污染得烏漆馬黑。

“再說了，佳怡，誰知道那個沈嘉言是什么東西，我有個朋友上次可在夜店看到過她呢，你看她身上穿得，說不定是睡來的呢”

齊佳怡這回回應了她，但卻為沈嘉言正名“思彤，你肯定是看錯了，沈嘉言肯定是喜歡懷瑜哥哥才會追他的。”齊佳怡臉色認真，換回了她常用的清純蘿莉音。

張思彤聽著她的話，心里已經翻了一個白眼，她還不知道齊佳怡呢，這廁所人都沒有幾個，她還擱這演，好人全讓她做盡了。

她還沒說沈嘉言追江懷瑜的事呢，這齊佳怡就迫不及待給沈嘉言扣帽子了。這話雖然表面上是為沈嘉言正名，可一細聽，她這意思不就是沈嘉言追江懷瑜不就是想著江懷瑜的錢嗎。

沈嘉言的漂亮是有目共睹的，她的身材也是沒得說，雖然十七年紀，但凹凸有致。漂亮的女人似乎總是會收到許多誤解。

沒有同學見過沈嘉言的父母，但從沈嘉言的衣著用度來看，沈嘉言不缺錢，可也有同學常在娛樂場所看見她，于是就有同學猜沈嘉言是店里面的人。

后來雖然這條謠言遭到辟謠和譴責，可言語早就給人定了性。人們總是念舊，老喜歡抓著過去的事情不放，言語過去了，但目光和背后的議論做不了假。

江懷瑜家里有錢張思彤是知道的，但她其實根本不知道沈嘉言為什么追江懷瑜，可誰會在乎呢，大家只信聽到的。

張思彤依舊沒有拆穿齊佳怡的心思，笑著說“你啊，以為這人都和你一樣單純啊”反正自己是什么人，她倆心知肚明，誰還沒有幾個心眼。

“砰砰砰”

“說夠了沒啊”姜琪粗暴的踹開了門，氣氛到這了，再不出來她就要炸了，什么牛馬啊，把她倆給能的。這廁所的氨氣都堵不住她倆的口臭了，不來一腳，怕是以為這廁所就倆位置了。

“啊～”看著眼前的門茍延殘喘的樣子，張思彤是真被嚇到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姜琪，沒說出話來。這是什么力氣，這門可不是木質材料呢。

“誰啊”旁邊位置的齊佳怡也是被嚇到了，趕忙出來看情況。要是這段話被傳出去，還是從她旁邊的人口里面說出來的，那她齊佳怡清純人設不得崩塌嗎？

“姜琪，你怎么在這？”見到是姜琪，齊佳怡內心感到了慌張，這姜琪不就是沈嘉言最好的朋友嗎，那她剛剛那些話不就精準入沈嘉言的耳朵里面了嗎。

姜琪看著倆人用一副發生了什么的樣子的表情，簡直怒火中燒。這倆貨不僅造謠別人，還死不承認，說什么夜店，這可是毀人清譽的，沈嘉言這么好的一個人，在她們口中都要變成野雞變鳳凰的撈女了。

“還他媽裝呢，張思彤你踏馬嘴巴剛剛掉馬桶了，咋那么臭呢！”看姜琪的架勢，大有今天不得把你倆罵哭的勢頭。

“你在說什么啊，姜琪”張思彤直接裝傻。

“好，還裝呢，是世界上的劇本都讓你演完了是吧，自己那么多戲，還是嫌這廁所的暖燈照不出來你臉上糊的那層粉啊，非得找舞臺找聚光燈刷存在感啊”

不愧是姜琪，一語擊中要害，張思彤最恨的就是別人拿她的臉說事。她的臉五官平平，而且皮膚狀態也不太好，她自己又死要面子，所以每天都化著妝。老師屢教不改，索性后來直接不管她，時間一長，就有人說她是個粉刷匠，為此她還大打出手，這事才有了緩解。結果姜琪一來就戳她痛處。

張思彤目光狠狠的盯著姜琪，像是在隱忍。旁邊的齊佳怡眼見倆人氣氛劍拔弩張，便趕緊圓場“姜琪姐姐，這都是誤會，我們沒有在說沈嘉言的壞話呢”嗓音婉轉動聽，柔中帶弱，倒是比當事人還要可憐一些的語氣。

她不是傻子，見過了姜琪為沈嘉言發瘋一樣的樣子，何必自找不快。可她還是低估了姜琪。

“誰踏馬是你姐姐啊，今早上喝了幾斤茶啊，茶里茶氣的，咋滴，你戴勞力士的表啊，這么婊”笑死，她還沒問呢，齊佳怡自己說沈嘉言，這分明就是此地無銀，腦干缺失才說的出來吧。還姐姐，她要是有這么一個MM，要么直接“孝死她”，要么她姜琪胎死腹中。

齊佳怡也是沒想到姜琪這么不給面，竟然還罵她是婊子？！她堂堂一中校花，就被這么給罵了？！真是氣死人，文科班女生的嘴都那么毒的嘛，要是她選文，也肯定罵死姜琪。

她目光如炬，盯著姜琪，像是在思索什么。不一會兒，齊佳怡開口：“思彤，我們學校是不是有個姓楊的窩囊數學老師來著。”

張思彤聞聲偏過頭，倆人目光短暫對視了一眼，張思彤淺笑著開口，似乎是在回答齊佳怡的問題。“不是吧，不是個殺人犯嗎，還是個保安來著？”

窩囊？殺人犯？保安？這是姜琪這輩子最怕聽到的詞，而現在對面的倆人卻明目張膽的拿此來羞辱。姜琪的眼神突然發狠，可身子竟然隱隱發抖。不，不是的，她的爸爸才不是窩囊廢，不是殺人犯。說誰都可以，爸爸是他的底線。

“你再說一遍？！”姜琪沖著倆人質問，不知何時，竟已眼眶發紅，嗓音沙啞。

“聽不懂嗎？我說你爸爸是～個～廢～物～，殺～人～犯～，臭保安～”張思彤的的發音一字一頓，她笑著看姜琪，就像是在等她作出反應。

“廢物，殺人犯”的字音一遍遍的回響在姜琪的耳旁，姜琪覺得自己要瘋了，那段屈辱而不堪的日子仿佛一遍遍的在她眼前播放，那些爭吵聲，笑聲，哭聲，交雜在一起，仿佛把她困進了一個枷鎖里。有一個男人的臉在她眼前徘徊，然后又消失。她想用手抓住他，可他卻自己跑開了。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自己明明在廁所，為什么周圍好多人圍著她在笑，他們把粉筆扔過來，又抓扯著她的頭發，她想起身去追他們，可自己的雙腳根本動彈不得。她想哭出聲來，可嗓子卻像被毒啞了一樣。

她肯定是瘋了，為什么頭那么痛。她用倆只手拼命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可迷迷糊糊只聽得見有一個聲音“你爸就是個廢物，你爸害死了人，你爸就是個殺人犯！”

“不是的，我爸不是的，你們騙人！”她大喊著，“我要打死你，不許罵我爸”，說話間，人已經沖了過來。

齊佳怡和張思彤也沒想到姜琪的反應那么突然和巨大，等到倆人反應過來時，姜琪的拳頭已經落了下來。她的另一只手拿著馬桶刷，直逼張思彤，這是張思彤最后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