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最起碼應該上前確定她過得如何!“
星辰經過一番掙軋,似乎好啦一些,站起身,在人群中找尋四月的身影。
眼里的光,如燈火輝煌恢復生機。
她,縱然時過變遷,依然是他眼里的色彩。
“初讓,初讓!“曉莉站在臺下揮手示意。
“是誰這么沒有素質?“初讓惱怒地朝那個人看去。
眼睛錯愕,說不出話來,更不說要罵曉莉了。
“好,大家先隨意,宴會后還有禮物給各位。“初讓火急火燎地說完,往臺下跑。
他怕,好不容易出現的曉莉又消失了。有什么辦法,自己一直都是吃不透她。
“這里,初讓!“曉莉高興得像見了許久未見的親人。
“曉莉…...“
“怎么?不認識我了?這么盯著我看。”曉莉笑嘻嘻問。
“沒有,想不到你還是這么粗魯!”初讓本來想問,“為什么分手都不給他說一聲,可是卻不敢開口,誰知道他們到底“牽手”過沒有呢?他覺得是,可是對曉莉而言卻不知曉了。
“啪!”曉莉跳起來拍了初讓的頭,一如往年。誰現在還敢打公司的總經理,不只有她么?
“會不會說話,這叫粗魯嗎?叫粗魯嗎?一看就知道沒什么文化”——“耿直,率真“會用詞嗎?
一頓很批。
初讓似乎找到了當年的感覺。
紅著臉,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初讓,沒有我的日子是不是度日如年吶?“曉莉開玩笑的看著初讓。
哪知道初讓的頭一個“猛點“,像商店里的招財點頭貓。
……
曉莉還在繼續開玩笑,和初讓臉上的認真比起來太鮮明。
“我還好,可是星辰就不好了。“初讓抬頭認真地說道。
“他現在想起四月就會痛心,此后一直靠藥物緩解。“
曉莉一臉驚訝。
星辰竟然為了四月變成這道模樣?
“四月,你們采訪到劉洋了嗎?“晶姐電話那頭滿語期待。
“啊?“四月顯然已經忘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啊什么?他不愿意接受采訪?“
“沒有,晶姐,我還沒有找到他。“四月不想讓晶姐擔心。
“嗯,趕快,你直接打他電話就好了,我約過他。“
“好的,晶姐。“
四月掛掉電話,去洗手間把自己的臉用水沖拭一遍。看著鏡中的自己,強擠出一個微笑。
來到宴廳,她松了一口氣,四月拿著一杯紅酒,優雅的走姿,淡淡的微笑。
她必須完成她的工作。
星辰在人群中尋覓了許久,終于看見站在宴廳中央的她。
他朝著那一襲白裙看去。
沒錯,這是當年的模樣,一襲白裙,青絲飄然,熱烈清澈的眸子笑語嫣然。
星辰漸漸靠近!
“四月,沒事吧?“向帥眼里數不盡的溫柔。
……
星辰立住,“他?四月的老公?“
他猛然心里冰冷,眼神黯淡。
“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呵呵,李星辰,你要傻到何時才罷休?“一陣冷笑后暗自嘲諷。
轉身,欲走!
……
“沒事!“四月微笑著抬眸!
頓住。
目光投向向帥身后的星辰。
“星辰,星辰——別走!“
四月越過向帥臉龐,欲追星辰的背影,可是胳膊卻被向帥拉住。
星辰聽到那一聲“星辰“緩了腳步,而后還是離去。
他無法面對四月身旁的男人不是他。
怕四月對他笑著介紹,“你好!星辰,這是我的丈夫,向帥!“
他怕自己會西撕里底,怕自己上前去把她拉走,怕自己的忍不住上前強吻。
沒錯,他怕!
很怕!
“不可能的愛情又何必念念不忘。“
這一次他看見了那個對她溫柔似水的男人。
確定四月過得不錯。
應該放心了,應該死心了。
……
“向帥哥哥?你干嘛?他是星辰!“四月眼神控訴著向帥。
“他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了,你去了也徒增傷心,我不想讓你傷心。“
“呵呵…...“四月凄涼淡淡的笑,令向帥不安。
“向帥哥哥,是他變了還是你變了?“
四月甩開向帥的手,快步涌進人群,找尋星辰。
“四月,你找什么?“曉莉過來看到左顧右盼的她,有點納悶。
“星辰“四月的眼睛依舊飄蕩在人群。
“找不到星辰你不會死,可是你找不到劉洋會馬上死。“曉莉手上拿著電話,晃蕩在四月面前。
“如果你們兩個今天采訪不到劉洋,這一年的薪水就充公了。“電話那頭傳來晶姐大聲叱喝的聲音。
也好,老板河東獅吼的聲音,讓四月瞬間清醒三分。
“對,得趕快在宴會結束前采訪到劉洋,要不然真的要死了。“四月收回了飄蕩在人群里尋找的目光。
“曉莉,趕快撥這個號碼。把你狐貍般的哄人天賦發揮出來,至于其他的,我來搞定!
……
搞定別人是曉莉的強項,估計是外星人來了,她也能把人家哄得找不到北。
……
“你好!我是鳳凰電視臺編輯——四月!”
對面的男人站起來,“你好,劉洋!”
四月臉上的笑容,顯得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她眼睛落在男人的臉上,停留片刻。
白皙的膚色,五官清秀中帶一抹俊俏,帥氣中帶一抹溫柔。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復雜。
“不過沒有傳說中那么難以搞定嘛?“四月慢慢坐下開始了采訪。
訪談一小時后完畢。
四月站起彎身,向劉洋微笑,“謝謝劉先生今天的健談,你的故事真像個傳奇。“
“謝謝,四月小姐很專業!“劉洋翹著二郎腿,”四月小姐要走了嗎?“
“怎么?“四月詫異。
“原本還想請四月小姐賞臉,喝一杯!“
“這種酒是有一個特別的名字,辰月,朋友送的,極其好喝!“
劉洋說著便拿著一瓶包裝質感非常好的紅酒出來。
繼而,遞過酒杯!
似乎容不得四月的拒絕。
四月接過酒杯,看著這瓶怪異的紅酒“辰月”。
究竟是怎樣的人會把紅酒取這樣的名字?四月很好奇,為什么叫“辰月”。
記憶渲染著不可觸碰的疼痛。
星辰曾經也說過:”四月,有一天,我想用我們的名字命名我研制出來的東西。”
她羞紅著臉,“星辰,你是說我們的孩子要叫“辰月”嗎?
他撇過頭,“四月,你怎么笨得臉皮這么厚?”
“不知羞”
盡管罵她,還是把她摟去懷中,抱得緊緊的。
……
四月端詳著這瓶酒———“也罷,喝點就喝點吧。“
今天的日子于她兒言,是燭光線里的湮滅。
“明明聽見了她的呼喚。”
“明明看見他的腳步稍作停留。”
他和上次一樣,裝作陌生。
四月看著這酒,饒有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