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星辰在辦公室撥打電話,“小米,你讓初讓在莎麗等我。”
“好的,李總。”
初讓與星辰在莎麗碰面。
“初讓,那邊的項目談得怎么樣?”星辰拖下衣服,屁股還沒坐上就開口了。
“坐下喝口茶慢慢談,看你,是希望真有一天把自己累死嗎?”初讓慢慢的給他斟上都勻毛尖。
“放心吧,我出馬,什么搞不定。”初讓不得不回復他,給他一顆定心丸。
“知道你沒問題,才讓你去!”星辰泯了一口茶,淡淡一笑。
曉莉見四月這么久沒到,又是一通電話催促。
“四月,你到底來了沒有?在哪呢?都快吃飯了,快點!“
“好,你們先吃著,馬上到。”
四月放下手中的文件,才慢慢推開辦公室的門。
這次,她已經決定在慢慢等待中好好工作。畢竟他是那么優秀,如果再見到他,總不能是太灰頭土臉了吧。
……
“初讓,這么多年你為公司的付出甚至比我還多,這個是股份制合同,你看一下覺得沒問題就簽了。”
“我是把你當兄弟,況且我留下也有私人原因,股份就不用了。“初讓看都沒看退了回去。
是的,至從八年前四月走了之后,連帶著曉莉也消失了。
初讓為了留在這個城市,一直跟著星辰,為的是有一天可以找到那個時時揍罵自己的女人。
“我知道,但是沒有你就沒有公司的今天,你簽了吧,我也正式邀請你作為“辰月生物集團“的股東!“
初讓看著再次遞過來的合同,低頭說:“我考慮考慮,明天再說!”
星辰點頭,然后拿出手機打電話,“小米,把車開到酒店門口。”
他按下電梯,緩緩向1樓滑行。
曉莉她們早早到了酒店,四月遲遲沒來,只得打電話催促她。
“四月,到了沒啊,都等著你呢。“曉莉催促的聲音已經好幾次了。
“來了,在電梯門口等電梯了。”
四月看著門口的電梯,右邊的才到8樓,左邊的已經到了6樓,四月腳步換到了左邊。
星辰,初讓,兩人在電梯里都沉默不語,似乎都有著各自的心事。
四月欣喜地看著電梯的數字,馬上1了,但愿曉莉的奪命連環電話不要再來才好。
待人群全數而出,四月立刻跨步而入。
電梯門緩緩分開,星辰和初讓筆挺地走了出來。
“李總,去公司還是哪里?”小米對現在的老板動向,沒有以前了如指掌,可是這能怪他嗎?
“去E大吧。”星辰半覷著眼說話,仿佛很累。
初讓瞥過頭,覺得奇怪。他以前似乎從不去E大。
“張教授,謝謝你選擇與我們集團合作。”
“哪里!我只是提供了配方,為社會謀福利的事情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了。”猶言可見張教授是正直,嚴謹,仁愛之人。
他在眾多邀約集團中,之所以選擇辰月集團,是因為張教授覺得只有李星辰才會真正用自己的研究造福于人,而不是一味的謀取暴利。
“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心血。”
星辰的眼底沒有表情,卻總是透出正直,張教授滿意地點點頭。
酒興余,K歌者忘乎所以。
初讓拿著話筒自顧著唱著,好像一個人的獨舞。
“這些年你過得比我好……過得比我好。”
星辰靜靜地傾聽,心底的音符慢慢擱淺,化作綿長的回憶。
“從前的她,總是不那么乖,在自己看書時唱著自己的“最初夢想”,完了不忘笑臉盈盈補充一句,星辰就是四月的夢想!”
這讓他還怎么看書。
索性合上書,牽著她柔軟的手跑出圖書館,激動中略帶粗魯的蓋上她的紅唇,小小的懲罰一番。
“看你還調不調皮?”
......
星辰獨自倒上一杯酒,他想將腦子里深藏著的那個人忘記,最起碼在今晚忘記。
小米遞過手機——“李總,白雪姑娘找你。”
“喂,有事嗎?”
“什么?小藍生病了,在哪個醫院?”星辰微醉的神情瞬間清醒些。
“馬上來!”
星辰給張教授,初讓,以及別的同事打了招呼快步走出,小米尾隨其后。
來到市三醫,星辰急急向病房走。
“怎么樣?她有事嗎?“星辰擔憂著,問白雪,關于伊小藍的情況。
“沒事,急性闌尾炎,剛剛醫生給她動了手術。”
星辰深吸一口氣,如釋重負。
“誰是伊小藍的家屬?”醫生看著他們三人問道。
片刻。
“我......”星辰站了起來。
“好,你去把住院費交了,她還有點小問題,需要觀察一個星期。”醫生把賬單遞給他。
伊小藍就是高中時期那個說著,“他有女朋友了我也要報和他一個學校的女生。”
在四月走后,她走近了星辰的生活。看見星辰不言不語,也不搭理旁人,她只是默默在他身旁,在星辰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盡管,她知道星辰于她,無關愛情。
當愛入骨時,覺得能和他分享痛苦也是一種幸福,星辰對伊小藍來說就是這樣。
四月消失的那一年,伊小藍看著星辰眼神空洞,如燭光熄滅的他,就想辦法慢慢靠近,試圖溫暖他千瘡百孔后繼而冰冷的心。
......
不知不覺又是一個春夏。
四月和曉莉去了那家新開業的美容院做完護理,走在路上。
“四月,這家美容師的手法還不錯,以后我們就訂在這家了。”
“四月,四月!”曉莉這才發現剛才和自己并肩前行的四月不知道哪去了。
沿著街道找了些時間,才發現佇立在“櫥窗”門口,癡呆著朝里凝望的四月。
“四月,你干嘛呢?”
四月恍惚間瞥過頭,“沒事,曉莉,你看,覺得這件婚紗漂亮嗎?”她指著櫥窗里的婚紗問。
“漂亮,怎么,恨嫁了?”
“沒有,只是看看!”
“星辰,整整一年了……”你當真這么恨我,為什么你那天的眼神這么陌生。
“沒想到我們會走到這一步,連一句話都不能說。”
“星辰,我是不是像曉莉說的那樣自作多情,那本是你想好的結局?”
曉莉見她心事重重,挽著四月的胳膊笑道:“別傷春悲秋的了,我請你吃宵夜去。”
兩人身影消失在大街燈影綽綽中。
斬不斷,理還亂的情思,只有用工作的麻木替代。
這一年,星辰也憑借自己高效的辦事能力和張教授給的研發專利,讓他的生物集團名聲再次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