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就是查成績的時候了,有的同學是緊張萬分的等待十二點的到來,而有的人是過了好幾天,班主任發(fā)消息了才知道要查成績。
有的人便是我和王藿。
“我去,王藿你居然比我高四分!”
王藿像個勝利者一樣對我王之蔑視:“顫抖吧!姐就是女王!”
我拍下她放在沙發(fā)的腳,仍舊震驚:“那你和我豈不是離得不遠?”
王藿:“應(yīng)該是,咱不都是要考省內(nèi)的嗎?唯一的211就那一所!”
我:“你選哪個專業(yè)?”
王藿:“我想學一下新聞傳播學。”
我震驚:“狗仔?!”
王藿白了我一眼:“那叫記者記者記者!你想學什么?”
我:“漢語言文學!”
王藿:“真不錯,說不定咱還可以在同一地方工作。”
我戰(zhàn)術(shù)性后退,冷笑:“你想的倒是美好!”
高三畢業(yè)生到大學生的過渡有三個月,又是從盛夏到秋天的轉(zhuǎn)變。
夏夜比任何一個晚上都要熱鬧,它帶來的熱情卻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接得住的。
我半夜亮著手電,南方蚊蟲多還狠,幾只蚊子愣是在我的耳朵兩旁“翁嗡嗡”的叫喚著。
但每每打開手電,它們又跟死了一樣毫無蹤跡。
我實在是找不出蚊帳洞口和蚊子來就索性戴上耳機直接擺爛。
第二天早上。
王藿又敲門了,敲了許久不開直接拿著我給她的備用鑰匙進去。
一把掀開我的被子,然后像個狗一樣就往我床上拱。
看到我的黑眼圈和臉上的包直接用手機拍下來。
“你大爺?shù)模⊥蹀侥惆颜掌瑒h了!”
論一睜眼就看到人在自己床上一臉猥瑣笑的陰影。
王藿哈哈:“你這種照片我從小收集到大,然后到你結(jié)婚的時候我作為伴娘送給你的禮物,多有意義啊!”
我憤怒:“我謝謝你,我謝謝你全家!”
王藿躲避我扔的枕頭炸彈:“不客氣!”
實在交友不慎。
涂上藥之后我一點都不想動彈,只能派王藿幫我買個早餐。
躺尸了將近半個小時,王藿才提著包子和粥匆匆而來。
王藿:“吶,早餐趁熱吃,我可是跑去水街幫你買的!”
我啃著包子含糊不清的說:“你去水街那么遠干嘛?樓下不就有一個包子鋪嗎?”
王藿:“因為包子鋪那里沒有蚊香賣。”
我感動:“王二小姐,我很感動。”
王藿:“先別感動來著,咱這居然沒有蚊香賣,我好像嗅到商機了。”
我:“我去,你想賣蚊香!動用一下你所剩無幾的智商想想,咱這才幾戶人家,而且又有多少人需要這個?你不是狗仔嗎?怎么就突然奸商了!”
王藿:“怪不得沒人賣這個,我就口嗨一下。”
我:“確實夠嗨的,乖乖等開學當狗仔就好。”
“都說了多少次了,那是新聞傳播學!”
我將王藿順毛:“對對對,新聞傳播學。”
日子流逝極快,一睜眼就是一天,一轉(zhuǎn)身就是三個月。
時間的確是一個神偷,毫無防備的將自己的過去交代,毫無痕跡的在每個人身上蓋上印記,當我們回首的時候,才驚訝的說,你看,原來我當初是這個樣子!
自己本身看著今天覺得很近,看著過去很遠,看著未來更是遙不可及。
我的高中,我的青春,在此也畫上句號,而大學又是嶄新的另一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