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假期很快就過去了,早上起床我是拒絕的,但還是要去上課。
高三黨是一群充滿激情的少年們,可是都在下課時都統一趴桌睡覺,明明是頹廢萎靡的動作,但若是放在高三,一切又顯得格外適合。
桌子上的書很多,寫過的試卷堆了一打又一打,把有用的東西剪到筆記本上,就一把扔到垃圾桶里,但我們大都是趁值日生不在悄悄扔的,還精明的把名字涂黑或剪掉,為的就是怕當天值日生的報復。
當我投入身心到學習上,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多月。
深秋轉冬,涼風驟至。
“哈秋~”
王藿刷的一下捂住口鼻,嫌棄:“梁子,勸你盡早就醫。”
我吸了吸鼻子扔掉紙巾:“用得著你說。”
晚上九點十分下課,有著二十分鐘的大課間,正好夠我去看個病。
校醫室還挺多人,排隊排到門外。
我緊了緊校服外套,一下把拉鏈拉到最上面,低頭盯著前面一個女生鞋子走神。
忽然一只手臂插到我的前面,我發蒙的腦袋突然警醒,一下子抓住那人的袖子,低啞的說:“想插隊?”
“不想,來給你送藥的。”
段皓提著一個白色塑料袋,稍微晃一下還能聽見瓶罐的摩擦聲。
我的眼睛被冷風吹得有些發澀,快速眨了幾下才緩過來。
段皓那只狗直接被嚇得沒差跳起來:“我去,這就感動哭了!?”
我若不是眼睛疼,我肯定會用關愛笨蛋的眼神看他。
段皓:“是王藿發消息讓我買的,高二的教學樓離這比較近,她沒跟你說?”
我噗的笑出聲:“原來她是跟你發消息才被班主任捉的,她去的太快沒來得及說。”
段皓:“別冤枉我,明明是為了給你買藥才被捉的。”
我止住了笑,眼睛剛剛緩過來的酸澀又來了。
生病的人總是因為一些不經意的事情而情緒波動大。
段皓:“要是再需要買藥跟我說一聲就行,反正離得近用的時間少,別總是一聲不吭的。”
我聽后無語:“你別烏鴉嘴,我覺得你給的這些藥足矣。”
段皓連連點頭:“是是是我不會說話。”
我笑了笑:“我回去把錢轉你。”
段皓:“知道了,你快回去吧,這風挺大,萬一把我也刮感冒就不得勁了。”
我切的一聲就蕩著塑料袋回到教室。
一到教室就看見王藿同學寫著檢討書,那字不忍直視。
“咳咳咳,我幫你寫吧。”我將藥放在桌子上,示意我都知道了。
王藿抬頭看了我一眼:“一人一半,請把我的筆跡模仿到位。”
我一下子就把藥放到書包里:“你在跟誰說話?”
這筆跡就算我再活十七年也學不來。
王藿一下就哭喪著臉:“看在我這些年為你鞍前馬后的份上,看在我見你病了就托人為你買藥的份上,看在我的手機為此離開它主人的份上……”
我被吵的頭疼,一咬牙一跺腳:“行,多少字?”
王藿由陰轉晴:“不多不多,你我五百就可以了。”
果然夠藝術,我這五百字感覺畫了五百張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