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最后一次和她見面
忘記了那天她的模樣了
她笑的挺開心的,穿了一件灰色的衛衣,扎了一個隨意又大方的馬尾,戴了一個銀框眼鏡,臉上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容。
她騎著電瓶車,送我來到車站,三月份的天氣,微微泛涼,臨近傍晚,夕陽余暉,天色發紅。
她停下車子,我從電瓶車后坐下來,拿起來我的包。
“我要回去了,你不必送,明天反正還會見?!?
我現在她身旁,仔細審視著她。
她對著我淺淺一笑。
“抱一下吧?!?
我不等她回復,張開手臂抱住她,緊緊抱了一下,路過的行人帶著異樣的眼光看我們。
“再見了,明天見!”
我沖她招了招手,轉身向車上走去,這是她的習慣,每次必須是她看著我走。
后來我們再也沒有見面。
(疫情什么時候結束?她問我,我說馬上了,興許明天就會收到消息,她說我真希望立馬結束,這樣我們就可以天天見面,我說那樣就太好了,因為時刻思念著你的日子太過于緩慢,她笑了笑說沒關系,我們的時間還有很長,她問我還有多長?我想了想,告訴她想臨城路一樣長,她看了一眼身后的臨城路,告訴我不夠唉,我又說加上宋金河,她搖了搖頭說還不行,我想了想,說像我抱住你的胳膊那么長,她終于開心的笑了,粲然如花,說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