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開學第一課
- 團寵小奶包:在攝政王懷中撒個嬌
- 點商勾羽
- 2139字
- 2022-05-21 19:41:55
在血與淚的交織中,沈守清猛地睜開雙眸。
他被冷汗浸透,胸膛的紗布滲出大片血跡,疼痛難忍。
一位白衣男子站在床前,頸間束了條黑色緞帶,隔著帷帽薄紗,靜靜的望著他。
沈守清驟然清醒。
“……師父。”
他的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國師的語調十分平淡:“傷你的那個吃賞人來過了,說他喝多了酒,求你原諒?!?
沈守清眼睫輕輕一顫。
“你待如何?”國師繼續問。
他呼出一口氣來,躺回原位:“斷他三根手指,此事煙消云散。”
國師點頭:“恩。還有那墨王府的小姑娘——”
沈守清的身子不自覺緊繃。
“她是天煞孤星命,注定沒有好下場。我要你看著她,若有異像,匯報與我?!?
“我整日在宮中,如何看得到她。”
“半月之后,辨知院和太學同日開啟。屆時,你也過去?!?
國師微微低頭:“守清,記住我說的,只需遠遠看著便好?!?
“知道了,師父?!?
沈守清虛弱的閉上眼睛。
國師也不多留,轉身離開。
房門關上,四周陷入寂靜。
沈守清緩緩睜開眼睛,雙手緊握成拳,渾身都在抑制不住的顫抖。
他眼眶濕紅,幾乎是咬著牙,才不會發出一聲哭泣。
那人的話語依舊在腦海中回蕩。
激起他被塵封已久的模糊記憶。
那人一身血衣,帶著笑意將他的父母斬殺。
他的背影漸漸和師父重合。
沈守清咬著手背,赤紅雙目里翻涌著仇恨。
半月之后,辨知院大選開啟。
也是唐卿進入太學的時候。
她從司長歸那兒得來太學名單,掃了眼,發現都是些老熟人了。
不過,這其中唯獨少了唐柔時。
看來她前幾日說的話果然奏效,皇后的母家已經開始敲打敬嬪了。
兩人上學乃是大事,司長歸熱火朝天的忙活了許久,終于做好萬全準備。
出發那日,司星燃照例不見蹤影,獨留司長歸一人站在王府門前。
“小郡主,記好了哦,不能和陌生人說話?!?
“長歸哥哥,你放心好啦,這不是還有周周呢嘛!”
唐卿一把抱住奚謝周的胳膊,開始撒嬌。
奚謝周小麥色的皮膚上泛起一層薄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作為她的伴讀,奚謝周也一同進入了太學。
馬車緩緩駛去,消失在司長歸視線之中。
不多時,唐燼才從書房走出。
兩人開學的時間錯開,唐卿先到,唐燼后至。
“殿下,您是一夜都未曾休息?”
唐燼雙目赤紅,略顯疲倦。
“無礙。路上休息便好?!?
今日,就能在辨知院見到逸清真人了。
唐燼端坐馬車之中,眉目疏朗,卻壓著一層化不去的陰郁。
太學建在帝京之外的長華山頂,坐臥云端,靜觀塵寰,頗有幾分出塵之味。
而再往上,依稀能瞧見一處金碧輝煌的建筑,那便是朝暮辨知院了。
唐卿來的早,太學大門還沒開,她只能帶著奚謝周爬上石階,打算在門口等著。
可沒想到,奚謝周卻被攔住了。
她是伴讀,并沒有踏入太學正宮的資格。
唐卿意欲反駁,奚謝周卻率先開口:“知道了。郡主,我在這兒等著您。”
在外人面前,奚謝周還是喚她“郡主”。
唐卿猶豫了下,只能點頭答應。
她獨自一人,繼續沿著石階往上走。
走到一半,身后傳來唐玄羽的喊聲。
她扭頭,看到唐玄羽正在哼哧哼哧的爬樓梯,還有空跟她打招呼。
唐卿笑了笑,打算回應他一下。
這時,頭頂籠下一層黑影。
她的笑意還未消失,便感覺肩膀被人輕推了下。
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在唐玄羽驟變的臉色中,唐卿猛地往前摔去。
“卿卿!”
好在唐玄羽快要靠近,拉過唐卿的手,兩人一同摔在地上!
唐卿沒受傷,但是她聽到“咯噔”一聲,接著便是唐玄羽的痛呼。
“唐玄羽!你是不是摔到了!”
她連忙爬起。
唐玄羽臉色慘白,右手手腕以一個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
“嘶……你有沒有摔到?”
唐卿的眼淚登時就出來了。
“我沒有,你、你先別說話了,肯定好疼,我去找人?!?
“不用?!?
唐淮秋突然出現。
他的目光往臺階之上掃了眼,接著蹲下身子,將唐玄羽的手腕擺正。
“我數三下,玄羽,你忍住了?!?
唐玄羽滿頭大汗,點了點頭。
唐淮秋:“三,二——”
唐玄羽:“?。。?!”
痛苦的喊聲響徹山巔。
唐卿目瞪口呆,她怎么都想不到,唐淮秋會在數到“二”的時候,突然動手。
“好了。你先坐著別動?!?
唐淮秋沿著石階快步而上。
“是唐溫玉推的你,這個混蛋東西。”
唐玄羽坐在地上,倒吸一口冷氣,嘴里還不忘罵人。
臺階不高,也不陡峭,若是她真的被推下去了,倒也不會死。
只是會比唐玄羽嚴重一些。
唐卿背對著唐玄羽,一張小臉陰沉下來。
這幾年來,她和唐溫玉無冤無仇,一見面,他便送自己這樣一份大禮?
好,真是好得很!
唐卿暗自記下。
她扶著唐玄羽,慢慢走上石階去找郎中。
然后在門口看到了唐淮秋和唐溫玉。
唐溫玉趴在地上,鼻青臉腫,涕泗橫流。
簡直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而唐淮秋則拿著繃帶和藥粉,看到他們,也不驚訝。
“玄羽,過來,我再給你詳細處理下。”
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就好像揍唐溫玉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開學第一天,唐卿算是徹底看清楚唐淮秋這人的恐怖了。
唐玄羽也如臨大敵:“不不不!我自己來就好!”
最后,還是太學的人給唐玄羽包扎了下。
到正午時,所有人都到齊了。
唐卿粗略一數,大概二十多個,大部分人,她竟都認得。
都是些皇親國戚,自小被嬌養長大的孩子。
遠處的鐘房內,走出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帶著一群孩子進入東邊的閣樓內。
“這兒是我們平時上課的地方?!?
唐玄羽被唐卿扶著,低聲說:“這老頭子叫蒼吾,是咱們的夫子。他的教棍打人可疼了!”
“唐玄羽?!?
白發夫子站定后,一臉慈眉善目的問:“讓你抄的書,過了這么久,都抄好了罷?”
唐玄羽十分自然的舉起自己的右手。
“夫子,不好意思呀,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唐卿目瞪口呆:唐玄羽不會是故意讓自己摔到手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