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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50攜手與你逍遙一生

她只想殺李嗣源罷了,那些士兵們卻齊齊的擋在她的身前,拿著手中的長矛對準著自己。

小白的腳步已經(jīng)逐漸變得緩慢,渾身已經(jīng)開裂,滿身盡是鮮血。她仄歪一下,再也沒了力氣軟軟的倒在了高臺之前。

“真是好笑啊...居然都是面生的人,我救治過的兵,全都讓你處理掉了?”四面的長矛直指著她的頭顱,小白顫抖著身子,發(fā)出低低的笑聲。

“這可是將軍夫人,你們這成何體統(tǒng)!還不快退!”李嗣源訓斥道,士兵們應(yīng)聲退下。

李嗣源點頭示意,便有人上前架起了小白的手臂。四把短刀將小白纖細的四肢死死定在地面。

“嗯...”忽如起來的疼痛讓小白痛呼一聲,身子緊繃,不禁又吐出一大口血來。

“嘖嘖嘖...仙子,六弟若是還活著,見到你這副模樣會心疼死的。”李嗣源故意說著,他慢悠悠在小白面前蹲下身。

眼前的孩子雖然已經(jīng)奄奄一息,卻死死的瞪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滿是殺意和恨意,李嗣源輕笑著,伸手按下了刀柄。

短刀完全刺入了小白的手臂,她疼的身子劇烈顫抖起來,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居然一下沒了聲響。

“此番伐岐多虧仙子了,一人便敵上千,讓朕贏得如此輕松...怎么已經(jīng)聽不到了嗎?”李嗣源捏起小白的下巴,卻嚇得放開了手。

昔日惹人憐愛的臉,如今已滿是裂痕,看著當真像地獄回來復仇的厲鬼一般可怖滲人。

李嗣源探了探小白的鼻息,這次是真的沒了呼吸。雖然已經(jīng)死了,那雙飽含恨意的眼睛卻依舊死死的瞪著他,李嗣源居然覺得背后有些發(fā)涼。

“‘同死’‘共生’一蓮同生...時機到了。”無憂坐在高高的山崖之上,輕聲念誦著經(jīng)文,掌中的金色蓮花發(fā)著璀璨的金光,花瓣四散飄落而下。

天邊泛起一抹白光,太陽穿透云層,溫暖的陽光灑在戰(zhàn)場上,血染黃沙,空氣中滿是濃濃的血腥味。

士兵們清點著傷亡人數(shù),卻瞥見一抹白影閃過。

“嗯?”士兵揉了揉眼睛,不禁驚訝叫出聲。剛剛還在的上將軍的尸體,居然一眨眼間消失無影了!

“上將軍的尸體不見了!快去稟報圣上!”

螢勾剛剛?cè)胲姞I,見到眼前血腥的景象不禁詫異的瞪大了眼。沒有想到小白如此虛弱了,李嗣源還會動手,螢勾瞇起眼,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厭惡。

小丫頭居然真的死了?螢勾蹲下身輕按在小白的脈搏上,確實沒了氣息。那雙黯淡無光的大眼睛依舊睜著,定定的看著她。

藥下落還未給!李嗣源居然把她殺了?!自己忙活了這么久,白忙活了?

“監(jiān)國大人事情已成,我的藥呢?”螢勾的聲音響起,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怒意。

察覺到螢勾淡淡的殺意,李嗣源腳步一頓,扇子敲擊著掌心,“朕這就命人拿來。”

小白的眼睛一直在死死的盯著他,李嗣源不禁覺得背后越來越?jīng)觯恢朗遣皇清e覺,恍惚感覺小白的眼珠朝著他轉(zhuǎn)了過來。

“來人,去給螢勾尸祖拿藥,把將軍夫人尸體燒了。”李嗣源低聲吩咐著。

“是。”士兵微微一怔,卻不敢反抗,拿著燈火慢慢的走近了小白,見到那雙死灰的眼睛還睜著,手不禁顫抖起來。

“如今還把我當猴耍呢,都沒了...一切都白做了,李嗣源。”螢勾喃喃出聲,無法言語的怒意涌上了心頭,她只想把李嗣源當成斬殺在此。

“圣上!上將軍的尸體憑空消失不見了!”士兵的通報聲讓李嗣源不禁變了臉,他連忙回頭看了小白一眼,“快燒!”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軍營的火把突然齊齊的熄滅了。明明是大白天,怎么會如此黑?見鬼了!李嗣源咬緊牙,背后越來越?jīng)觥?

一片漆黑中,螢勾感受到了純粹強大的殺意。何人?!小丫頭難道沒死?螢勾不禁蹙起眉,身子下意識的離李嗣源遠了一些。

士兵手中的燈火還未滅,閃著微弱的光。一道劍刃的寒光閃過,士兵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血如花般綻放,地板上一片猩紅。

一雙琥珀色的眼珠出現(xiàn)在黑暗之中,冷冽如刃,滿是殺意和恨意。

“六弟?!”李嗣源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掌心凝聚出藍色的光芒,一掌對著來人打了上去。

空空的觸感,那掌落空了,直直拍在了軍營支架上。帳篷倒下,刺眼的陽光讓李嗣源瞇起了眼睛。

李存禮蹲在小白的身邊,垂眼看著地上的人,唇角因為憤怒而劇烈抽動起來。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摯愛,居然被這樣虐待而死?

真是六弟!陽光下的他還有影子,他沒死?!明明見他被岐王打死才對!自己也親自看過查看過尸體,經(jīng)脈寸斷而亡,絕無一點生還可能!

“來人快殺了他!”深入骨髓的恐懼,李嗣源身子劇烈顫抖起來。四周密密麻麻全是士兵,任憑他怎么努力喊叫著,卻沒有人理會他。

一個白袍僧侶站士兵中央,合掌念誦著經(jīng)文,寧靜俊秀的臉上,一雙冷漠無情的金眸死死的盯著李嗣源。

無憂法師?!他們不是敵對關(guān)系么?怎么還跑一起去了?這究竟怎么回事?!

李嗣源驚恐的看著這一切,“螢勾尸祖!快殺了他!殺了他我就給你藥!”

“你哪來藥啊,去死吧。”螢勾聳了聳肩,退到了一邊,甚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個和尚散發(fā)著寧靜而詭異的力量,居然壓的她心中莫名有些恐懼。

李存禮顫抖著手握著短刀,卻怎么也不敢動分毫。

“你居然如此對她!活夠了,李嗣源?”李存禮暴喝一聲,咬牙切齒吐出幾個字來,拳頭緊緊握著,俊秀的臉上青筋都盡數(shù)爆出。

利用他也就算了,居然打她的主意!真是該死!

一把鋒利的斷劍從后心刺入了他的心臟,李嗣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算計一生,居然有朝一日死在了自己的棋子手下。他怎么也沒有料到,在自己手下控制了十多年的棋子,會因為遇到一個女子而改變。

李存禮放開手去,任憑著李嗣源重重摔倒在地。

“大哥,沒想到會死在我的手上吧?”李存禮薄唇輕揚泛起一絲陰冷的笑,手不禁加大了力道,長劍完全沒入了李嗣源的胸口。

“你施加在她身上的,我都會一樣樣的討回來。”李存禮居高臨下看著李嗣源,眼神冰冷如霜,他抬腳狠狠的踩在了李嗣源的身上。

“養(yǎng)不熟的狼崽子...不應(yīng)該養(yǎng)你。”李嗣源說著,嘴中鮮血不停的噴涌而出,眼睛漸漸變得的黯淡無光。

“您錯的是,至始至終沒把存禮當人看,誰都可以的你的棋子,如今也算是你的報應(yīng)了。”李存禮冷眸瞇起,看著自己相處近二十年的大哥,眼中有著一絲不舍。

他抬起手,眼中狠意一閃而過,四把短刀直直扎入李嗣源的四肢,李嗣源劇烈的顫抖著身子,漸漸沒了氣息。

無憂緩步走到小白身側(cè),眼中有著探究。她本該和李存禮同時醒來才對,怎么現(xiàn)在還未醒?莫非是一蓮共生出了問題?

“啊啊啊拔出來,痛死了。”小白歪了歪頭,眼中漸漸的恢復了神采,剛剛恢復意識便疼的大叫了起來。

“小白!”李存禮本垂頭凝視著李嗣源遺體,當聽到小白的聲音,他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狂喜,立刻掠到了小白的身邊。

“李存禮!你沒事啊太好了,嗚嗚嗚!我以為你死啦,狗東西,你趕我走干嘛!”抬眼便是心愛之人,看著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中滿是疼惜,小白不禁失了神,止不住的大哭起來。

李存禮無憂一左一右蹲在小白身邊,眼中皆有著心疼,卻都不敢去拔她四肢上的短刀。

“螢勾尸祖...”小白咬著唇可憐巴巴的看著螢勾。

“嗯。”螢勾頗為無奈的上了前,掌心凝聚出強大的內(nèi)力,將她四肢的短刀吸了出來。

“啊!”小白再次尖叫一聲,疼的蜷縮成了一團。當李存禮將她抱入懷中,小白立刻矯情的靠了上去。

“混蛋!狗東西!逼我走?不是說了一起承擔的嗎?!”小白邊哭邊怒罵著,四肢還受著傷無力的垂落著。李存禮將她放在大腿之上,任由她罵著,捏握著她受傷的手,眼中滿是無奈和心疼。

“嘿嘿!嘿嘿,太好了,你沒有離開我,你死了我真的打算和你一起死的!太好了不是做夢嘿嘿嘿。”當腦袋蹭到了李存禮溫熱的臉,小白不禁傻笑起來,親昵的蹭著他的胸膛。

“我也不愿意離開你,離開你一刻,我都無法忍受。”李存禮抱著小白起了身,下巴靠著她的腦袋,眼中滿是愛意,唇角止不住上揚著,“乖乖的,咱們上藥去。”

我的藥啊?喂!螢勾眼睛半瞇,略為無奈的搖著頭,卻也沒有出聲打擾他們。

“...”兩個人眼中只有彼此。無憂看著小白,眼中有著淡淡感傷和無奈。

她若安好便是晴天,一路來也證明李存禮這個男人確實可靠,用命護著她。

“可否先走再說?”無憂莫名又吃起了醋,毫無表情的開了口打斷了眼前的兩個人。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小白從李存禮懷中探出頭來,對著螢勾點了點頭,笑的很是燦爛。

螢勾捏著手中的藥丸,目送著他們離開,清晨的陽光拉長了他們的背影,那襲血衣隱入樹林一下消失不見。

“他們究竟是何人?...”螢勾喃喃著,咽入藥丸。一股熾熱感灼燒著她的五臟六腑,疼的她幾乎暈過去。當看到自己的手不再是肉乎乎小手的時候,螢勾勾唇笑著,“找弟弟玩去咯。”她回頭看著亂成一團的軍營,身影一下消失不見。

“存禮!”

“在。”

“存禮!存禮!”

“我在。”李存禮無奈的搖著頭。聽到李存禮應(yīng)答著,懷中的小白得意的笑了起來,笑的很是開心。

“千年的老狐貍了,居然在自己面前像個小孩子一樣。”李存禮揉著她的小腦袋。

臉還是血肉模糊一片,四肢刀傷也未曾有一點好轉(zhuǎn)。李存禮冷眸一瞇。為何?不見有一點好轉(zhuǎn)?靈力不夠了?

“以后去哪呀!我們終于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小白輕輕咬著他的下巴,身體還未恢復,小嘴卻一直叭叭著。

“去靈山吧?最初遇見你的地方,余生,我好好陪你。”李存禮應(yīng)著。

“好呀好呀!我要蓋個小木屋,要和之前的一模一樣。”小白輕笑著,居然倚靠在李存禮懷中居然沉沉睡了過去,狐貍耳朵和尾巴控制不住的露了出來。

“為何傷口不見好轉(zhuǎn)?”李存禮側(cè)身看著不遠處緊跟著的無憂,眼中有著深深的擔憂。

“大戰(zhàn)涉及到的人太多,她本該反噬而灰飛煙滅。千年共生蓮只勉強保住了她的命,今后,她只是個長著狐耳狐尾的普通人類罷了,壽命和你一樣,只有短短一百年,會老會死...也會與你同入輪回。”無憂淡然的看了口,金眸掃過小白的臉頰,眉間有著深深的無奈。

李存禮薄唇緊抿,看著懷中的小白。她因為吃力而睡熟,眉頭舒展唇角輕勾,看著似乎睡的很安慰。

“妖的壽命無窮無盡,她豈會眼睜睜看著你老去消亡,此番能與你一起攜手變老,她可是會很開心的。”無憂說著,手指輕點著她的眉心,發(fā)出淡金色光芒,小白身上的傷口漸漸的愈合起來。

傻姑娘啊,竟為我付出這么多,余生,我會好好陪你。李存禮緊緊抱著懷中的人,看著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刀傷,眼中滿是心疼。

“余生我們一起走,小白,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李存禮喃喃出聲。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話小白唇角不禁又上揚了幾分,手才剛剛?cè)悱h(huán)住了他的腰。

“呵呵,粘人的小東西。”李存禮輕笑著,附身在她額間深深一吻。

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無憂放開手,對著李存禮點頭示意,“不送,請你務(wù)必保護好她。”

“自然。”李存禮不再理會無憂,垂下頭看著小白滿眼盡是寵溺,“小東西,我們回家,此生再也不分開。”

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樹林之中,無憂垂眼看向了自己的手心。共生蓮最后一片花瓣飄落在了他的身邊,居然幻化出一個人形來。

共生蓮生成的贗品都是如此真實呢...只是沒有情感罷了。無憂定定的看著眼前小白模樣的人偶,眼中滿是感傷。

“與我回九天吧,從今由你陪著我。”

“是,主人。”人偶乖乖的應(yīng)著,瞪著空洞無神的眼珠直直的看著他。

李存禮仰頭看著一道金光直沖云霄,“別裝睡了,他走了。”他伸手捏了捏小白的鼻尖。

“誒?你怎么知道我裝睡?”小白應(yīng)聲睜眼,那雙眼睛靈動有神,顯然不像剛睡醒的模樣。

“我怎會不了解你?”李存禮笑著。剛才他說著情話,小白唇角幾次上揚都被他發(fā)覺了。

“你才是狐貍,狡猾!看不出你這么會說情話啊!我醒的時候你怎么不敢說!”小白掙扎的下地,甩動著尾巴抽打著李存禮的屁股。

“你若想聽,我天天說給你聽。”李存禮牽著小白的小手單膝跪下,俊秀的臉上有著從未有過的認真,“攜手與你逍遙一生,你可愿意?”

“當然,余生請多指教!”小白顯然很開心,輕顫著大耳朵,尾巴控制不住的狂搖了起來。

眼前的她實在是可愛,李存禮不禁伸手捏住了那毛茸茸的大尾巴。

“誒!放手!”小白身子緊繃,耳朵尾巴都在一瞬間僵直了。

“我不。”李存禮臉上浮起一抹壞笑,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尾巴愣是從根部摸到了尾巴尖。

“你個混蛋!欺負人!”小白氣的臉通紅伸手便想揍他,而李存禮身影一閃早就離開她兩步之外了。

“小短腿,來啊。”李存禮挑眉,眼中居然有著挑釁。

打仗把他腦子打壞了?之前那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怎么完全消失無影了?此刻的他怎么賤嗖嗖的!

“你有種別用武功啊!”小白氣的跺了跺腳。

“我并沒有用武功,你的腿,真的太短了些。”見她小臉通紅,李存禮卻不禁覺得更有趣了。

“你才短腿!”

兩抹白影穿梭在山林之間,歡聲笑語一片。小白正要抓到他,李存禮卻過了身子,穩(wěn)穩(wěn)的將她抱入了懷中,“小木屋你想怎么做呢?之前那樣?還是再大一些?”

“我要一個池!我們可以養(yǎng)魚,我們還可以做一個大籠子,你每天負責抓野味,我負責吃。天哪,我們兩個都不會做飯啊!怎么辦!”

李存禮緊緊的拉著小白的手,聽著她喋喋不休說著,琥珀色眸子溫柔似水。而小白也正抬頭凝視著他,眼中滿是愛意,兩個人的身影漸漸隱入了晨曦之中。

(歸隱山林,完結(jié)撒花)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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