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星灣城不過三四個月,不過這次回來心境完全不一樣。
上次不過抱著過來玩幾天的心態(tài),這次可是要過來定居了。
上次過來還是春天,坐在卡車里幾天,雖然有些顛簸,但對于如今人類的身體素質(zhì),這點顛簸不值一提。
這次過來可就沒那么舒坦了,這個老舊的卡車里面空調(diào)已經(jīng)早就壞了。
估計這老古董存活至今,歷任主人都不一定知道還有空調(diào)這個東西存在。
現(xiàn)在剛好是盛夏,荒野中只有極少的樹林,因此一路盯著烈日前行,讓曾帥得意萬分。
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冰霜異能已有小成,曾帥已經(jīng)可以自如控制溫度和強度,讓一車人倒也沒那么熱不可耐。
來到星灣城城門口,也沒有了不長眼的守門人。
曾帥天機道少主的身份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那個曾經(jīng)救過韓祖勇的少年當初可是鬧得滿城風雨。
韓祖勇如今貴為城主,這些當差的早就弄清楚那名少年的長相。
曾帥剛到家的一小段時間,無論是李宗洪還是科學會那邊,大家都知道天機道少主曾帥回來了。
聯(lián)盟和科學會這幾個月打得不可開交,這個至少有著3名宗師的勢力,選擇這個時刻回歸,牽動著所有人的神經(jīng)。
回到家中,安頓好家人,曾帥馬不停蹄地趕往下城區(qū)。
段可兒一個C級高手,城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傭兵團團長,他遇到危險,無非就是科學會或者聯(lián)盟。
曾帥想了想自己的人際關(guān)系,聯(lián)盟那邊貌似自己就認識一個南宮速,關(guān)系還挺一般。
那就只能先去孟劍那邊打探一下了。
到了孟劍的那個小院外,曾帥能感覺到數(shù)道屬于A級宗師的氣息。
沒辦法,曾帥只能等下去了。
可惜自己雖然看起來天下無敵,但是并不能像以前看的小說里那樣產(chǎn)生神識,一念之下,整片神識籠罩區(qū)域之內(nèi)無所不知。
曾帥的感知和神識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里。
在他的感知范圍內(nèi),C級和C級是沒有任何區(qū)別的。
也就是說他只能通過氣息的強弱,去分辨所有生物所在位置,以及修為強度。
當初能夠帶領(lǐng)韓奎找到C級狐貍,也僅僅是因為他恰好以前知道那里是C級狐貍的地盤而已。
所以說現(xiàn)在曾帥能感知到星灣城內(nèi)數(shù)百個C級武者,每人所處位置。
但是曾帥卻沒法判斷哪個是段可兒。
至于去每一個C級點位確認,曾帥能做,但他不想這么做。
原因還是太麻煩。
他想救段可兒的念頭本就只比懶得救的念頭強大那么一絲。
在不非常麻煩的情況下,救下段可兒是他現(xiàn)在愿意去做的。
如果實在太麻煩了,曾帥可能還是會選擇不救。
孟劍一直在和那幾位A級宗師呆在一起,曾帥倒也不急,他剛已經(jīng)悄悄潛入孟劍小院里。
從一間大房間里拿了一本保存完好的有色書籍開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這種有色書籍不耐看,圖多字少,曾帥足足看了三四遍,孟劍才獨自回到了自己房間。
等他剛剛坐定,曾帥就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了他的房間。
看見曾帥,孟劍大驚失色:“你瘋啦,不要命啦?一個人跑我這里來,現(xiàn)在可不比當初。這里好幾個宗師呢。”
曾帥慢悠悠坐到他身旁,給自己倒了杯茶,品了一口,才說道:“別慌呀。啥時候孟老大變成這副模樣啦!”
孟劍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還不是關(guān)心則亂。沈注原來是逃去永昌鎮(zhèn)搬來你這尊大佛救命呀。”
“他只是路過,給我丟下一句段可兒有難就跑了。我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曾帥搖了搖頭。
孟劍聽說沈注下路不明,眉頭緊皺。
曾帥見狀笑道:“怎么,跑了個叛徒,沒法交代了呀?”
“叛徒?你知道沈注是叛徒?”孟劍臉色再變,差點叫了起來,“那么你當初派人去讓南宮速放了沈注,就是和他們在演雙簧,合伙欺騙我們了?”
曾帥有些不悅道:“什么跟什么?我也是沈注被放出來后,有次無意撞破他秘密會面才知道的。”
“為什么不告訴我?”孟劍追問道。
“我說過,不想?yún)⑴c你們兩大勢力的爭斗!”曾帥不爽道。
他有些不耐煩了,索性開門見山:“段可兒在你們手里嗎?”
孟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臉色略微緩和。
“在,放心人沒事。好吃好喝養(yǎng)著她們娘兩呢。”
孟劍聽到段可兒的下落,心中不悅才稍稍淡去。
“那如何能放?是不是也要我把身邊的宗師都叫出來,和你們的那幾位大佬好好溝通一下。”
孟劍知道剛剛自己說錯了話,曾帥心中有氣。
他嘆了口氣,輕聲說道:“那倒不用,這件事我是瞞著他們的,行動的都是我的心腹。”
“不然以我們現(xiàn)在在星灣城的實力,沈注能逃得出去?”
曾帥對這個回答大感意外,“這又是為何?”
孟劍嘆了口氣道:“還不是為你。我想提前抓住沈注,問一問他是否清楚,我們當初第一批行動隊是否是你天機道所殺。”
曾帥有些無語,段可兒被抓還和自己有關(guān)系呀。
對于之前那件事,他問心無愧,當即回答道:“沈注哪里知道這件事。那三個人的確是我們所殺。”
“不過也是他們找死,我只是夜里碰見他們。結(jié)果硬說我認識他們的臉,要殺我滅口。”
孟劍再次嘆了口氣:“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這下有點麻煩咯。我肯定是相信你的話的。但是上頭不一定會信。現(xiàn)在星灣城內(nèi)我們兩家打得僵持不下,我怕上頭會要拿你們這個中立勢力立威。”
曾帥聽完也是頭疼,他原本其實對科學會還是有著不小好感的,因為他們看起來就像舊時代自己熟知的那支無敵的隊伍。
“你們上頭這么不講道理?你們不應(yīng)該是人民的隊伍么?”
孟劍一臉茫然看著曾帥:“啥是人民?其實我們內(nèi)部人員也是良莠不齊。我直屬上司我是了解的,剛我說的,他做的出來。”
曾帥又問道:“那你不能繼續(xù)瞞著他們嗎?”
孟劍一臉正色道:“你有你的原則,我也有我的原則。你的事情我之前不是瞞報,只是希望弄清楚后再報。”
“不過我會盡量向上反應(yīng)這三人來我星灣城后囂張跋扈的表現(xiàn),盡量為你們說好話的。”
曾帥嘆了口氣,抱怨道:“你說你們兩大勢力也是,為啥偏偏挑星灣城這么一個小城開戰(zhàn)。這下把我也卷進去了。”
“哎,就是南宮速那老匹夫,立功心切。硬說我們殺了他們一個大隊長和一個守門的小分隊。這才率先動手的。”
聽到兩方開戰(zhàn)的真實原因,曾帥的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他有些心虛地小聲說道:“臥槽,那批人也是我殺的。”
孟劍也是好一陣無語:“大哥,你還真是中立。殺人還真不挑,照著兩邊都是可勁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