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母沒有再找上門,陸暖暖后期也沒多接觸這件事。
伯爵夫人為了不讓她被打擾,準備移民的事情。
沒多久,伯爵夫人興奮地告訴她要去m國了,陸暖暖手上的蘋果應聲而落。
本已決定的事,她卻不知為何沒有太高興,反而愣愣的:“這么快嗎?”
伯爵夫人點頭:“對啊,月份大了,后期就不好過去了。”
突然,她又好像意識到什么,眼眸微閃:“暖暖,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想去了,還是有什么放不下的……”
后面那句,伯爵夫人斟酌了一下才問出來,卻好像瞬間戳中了她心里的某一點一樣。
陸暖暖立馬搖頭:“怎么會呢,我只是太驚訝了而已,那我們早做準備吧。”
伯爵夫人也松了一口氣,只要她不是還掛念著那小子就好。
登上飛機時,陸暖暖沒想到會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安生,你怎么會在這里?”她看到顧安生很驚訝,看到他手上的行禮以后就更驚訝了:“你這是……”她指著行禮問道。
“我剛好要去m國出差,知道你也要過去,和韓夫人商量了一下,搭個伙,順路一起去,你不介意吧?”顧安生隨口解釋道。
陸暖暖當然不會介意,還很歡迎:“那挺好的,一路上也有個伴。”
顧安生目光又落在她肚子上:“你最近身體還好吧,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
陸暖暖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撫摸著小腹,眼底浮現出一片母愛的溫柔:“一切都挺好的,孩子也沒怎么折騰我。”
顧安生突然怔怔地看了一會她的小腹,溫柔問道:“我可以摸一下嗎?”
陸暖暖愣了一下,沒有拒絕:“當然可以。”
話音剛落,顧安生手溫柔地落在她挺起的腹部,手心的溫度隔著衣服傳進皮膚,帶著一股安寧的味道。
伯爵夫人過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兩人郎才女貌,相談甚歡,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她微微瞇起了眼睛,勾了勾唇角。
還是陸暖暖先發現了她:“您來了,怎么也不說一聲,我都沒發現。”
顧安生也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和她禮貌打招呼:“韓夫人。”
伯爵夫人意味深長地笑笑:“見你們聊得高興,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不過航班要開始了,我們走吧。”
兩人都點點頭,跟著伯爵夫人離開。
就在快要登機的時候,顧安生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冒昧一笑,走到一邊接聽電話,也不知道那頭說了什么,顧安生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回來時臉上掛著歉意:“暖暖,韓夫人,不好意思,這次不能跟你們一起過去了,我這邊有點事,必須得趕快處理。”
陸暖暖十分關心:“那你趕快去處理吧,沒什么的。”
伯爵夫人對這孩子印象不錯,也很善解人意,雖然遺憾,但也關懷道:“你就去吧,有什么麻煩的可以向我開口。”
顧安生感激地點頭,又對著陸暖暖點點頭才離開。
陸暖暖到了m國以后安心養胎,經檢測竟然懷了雙胞胎。
她當然喜不自勝,一門心思都撲到了孩子身上,每天越發充實起來。
只不過偶爾空閑之余,她竟然腦海里不受控制地還是會閃過余祁陽,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余祁陽捏了捏疲憊的眉心,看著手上的文件,嘆了口氣。
辦公室門被敲響了,他淡淡道:“進來。”
助理拿著一堆厚厚的文件走了進來,神色頗為凝重。
“余總……”他欲言又止。
“出什么事情了?”余祁陽瞬間感覺不妙。
助理沒有多說,只是把文件放在他面前。
余祁陽快速打開一看,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自從上一回工程的事情以后,引發了一系列連鎖反應。
公司旗下的項目都受到了影響,最近他已經不知道接手了多少財務虧空的文件了。
“有沒有什么辦法?”余祁陽問。
助理無奈地搖搖頭:“沒辦法,手頭的錢都賠的差不多了,現在那些股東老板步步緊逼催我們賠償,有的股東鬧著撤資,有的還鬧到了網上,目前對我門的情況很不妙。”
助理也是實話實說。
“近期的輿論已經起來了,說余氏很有可能會破產,這種消息以訛傳訛,弄得人心惶惶的,公司里面人心不穩,士氣低迷,如果不加以制止的話,恐怕會更加嚴重。”助理特別提醒了一句。
余祁陽握緊拳頭,只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
沒想到已經發展到輿論的地步了,這對于他們的股市更是一個大問題。
“先拿錢抵著,能抵多少抵多少,工人這邊的錢先發了,這邊的抵不了,其他的我再想想辦法。”余祁陽說著,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
“余總,你休息一下吧,你已經一天兩夜沒合眼了。”助理見狀擔心地道。
“這種情況下我怎么睡得著?”余祁陽笑笑:“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有分寸。”
助理還想說些什么,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愿多聽的樣子也就沒再多說了。
不過事情遠不止于如此,后期事態發展的越來越嚴重。
余家遭遇的危機也傳到了趙父的耳朵里:“沒想到都這么嚴重了,怎么被針對下去的話余家恐怕很難翻身。”
趙父很少會下這樣的斷言,看來他確實不看好。
趙夫人有些擔心:“那我們的女兒和余家的婚事。”
“婚事,我看還是算了吧,余家現在就是一個無底洞,多少錢都擺不平的,女兒嫁進去把我們也搭了進去。”
趙夫人點頭稱是,她想讓女兒當闊太太,可不想讓她踩火坑。
趙父一番打算以后還是打算去和余老爺子提起這事。
趙父對于余老爺子還是忌憚的,而且不清楚他們到底能不能翻身的情況下只是委婉提起。
余老爺子何嘗不明白他的意思,當場臉就黑了。
不過他也是只老狐貍,說的模棱兩可當做聽不懂趙父的話。
趙父也不好意思挑明,一番下來沒什么結果憤憤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