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青媛第二次距離死亡那么的近,近到她幾乎以為自己會死在吳宇駒的手里。
她放棄了掙扎,卻不想?yún)怯铖x在這個時候松開手。
“咳咳咳!咳咳!”陸青媛貪婪的呼吸著空氣,等緩過氣,不甘的看著吳宇駒道:“你就是個懦夫!”
她算是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人根本靠不住!
吳宇駒也不生氣,直接把人推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神情輕蔑嘲諷,“總比你這個墜入地獄的女人要好的多!”
對于她的憐惜,在這一刻消散殆盡。
吳宇駒失去了喝酒的興趣,拎起衣服離開了酒吧,他是不敢惹顧家,畢竟得來不易的富貴他可還沒有好好享受。
陸青媛就這樣被丟在酒吧里,她雖長得不錯,舞池里更是有幾個人盯上了她,只不過視線一掃,看到她坐在輪椅上,便瞬間失去了興趣。
不過也不是沒有那種不懷好意的人,但他們還來不及出手,陸青媛便推著輪椅離開了。
她算是和吳宇駒撕破了臉,到酒吧外面,她卻不知道要去哪里。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電話。
陸青媛看了一眼,便放任其自己響著,打電話的人似乎很有耐心,電話自動掛斷后,又打了進來,仿佛陸青媛不接電話,就會打到她接為止。
陸青媛聽著煩了,按下接聽鍵,直言道:“你到底是誰!你想做什么!”
“陸青媛 別急著掛斷話,我有事和你談。”
電話那頭的聲音,陸青媛并不陌生 眸光微閃,“你想談什么。”
“藍調(diào),明天兩點我等你。”
電話被掛斷了,陸青媛皺了皺眉,嘴里重復著藍調(diào)二字,隨后她收起了手機,推著輪椅到路邊,伸手攔下來一輛車。
與此同時,伯爵夫人已經(jīng)決定讓陸暖暖出院,并且在下周把她帶回m國。
在醫(yī)院呆了一個月的時間,陸暖暖隱約覺得有些厭煩了。
得知可以出院,簡直開心的如同一個孩子,在護工收拾東西的時候,更是在一旁指手畫腳。
伯爵夫人倚在門邊,看她那么開心,也不由得勾唇一笑。
陸暖暖的東西多,護工收拾下拉也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全部裝入箱子里。
被抓來當壯丁的韓閆信,等護工收拾好的那一刻,走上前,接過來箱子,對著陸暖暖道:“走吧。”
陸暖暖點了點頭,腳步輕快的朝伯爵夫人走去,若不是懷這孩子,她怕是都要走路跳起來了。
陸暖暖沒有回顧曉蕓之前安排的房子,而是回到了韓閆信買的房子。
伯爵夫人打開門的瞬間,里面的人張開懷抱 含笑看著她道:“歡迎回來。”
伯爵夫人怎么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來了,他當初來了桐城等到女兒身體穩(wěn)定后,又回去m國主持大局。
她忍不住的走上前,抱住了他,“嗯,你怎么來了?”
語氣有些哽咽。
“暖暖出院了,自然是要回來。”說話間,伯爵看向了韓閆信身邊的陸暖暖,對上她目光的時候,下意識的展顏一笑。
陸暖暖也下意識的一笑,對于伯爵她只是見過兩面,卻又發(fā)現(xiàn)了他的多面性。
伯爵夫人松開手,推著丈夫,“走吧走吧,我們先進門。”
“嗯。”
四人進了門,空間寬闊了許多,韓閆信把箱子送到陸暖暖的房間。
伯爵走到陸暖暖面前,看著眼前面色蒼白的女兒,心中微嘆,把準備好的禮物送到她面前。
“抱歉,這么多年未曾找到你,讓你受苦了。
在伯爵期待的眼神下,陸暖暖接過了禮物:“沒關(guān)系的,這只是一個意外。”
當初她落水本就是一個意外,他們一直都沒有放棄找她,所以沒有什么對不起的。
東西方接受禮物的觀念一直都不同,他們也沒有要求陸暖暖現(xiàn)在就把禮物給拆開。
“好了,我準備了一桌的飯菜,我們先吃飯。”伯爵招呼著他們落座。
稍微落后一點的陸暖暖有些緊張的詢問剛走到身邊的韓閆信,小聲問道:“好吃嗎?”
韓閆信一下子反應過來,卻又糾結(jié)了起來,他還真的沒吃過父親煮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考慮到陸暖暖還懷著孩子,看了一眼前方兩個人:“我也不知道,要是不好吃你說出來沒關(guān)系,畢竟你還有孩子。”
落座之后,倆人的擔憂消失了一大半,看著這色香味俱全的西餐,大概味道還不錯吧。
其中,還有一份比較引人注目,是這四分中最豐盛的一份。
伯爵指著那一份道:“這是你的,我做之前詢問過了,孕婦不能吃的都沒有做。”
“謝謝。”
陸暖暖忐忑不安的坐下,與她相處了半個月的伯爵夫人見狀,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卻沒有出言解釋。
她側(cè)頭看一眼丈夫,兩人多年來的默契,只需一個眼神,便明白對方的想法是什么。
伯爵沒想到自己的驚喜卻只有驚,不過有些玩心的他也沒有解釋的打算。
兩個大人就這樣觀察著兩個小孩子,看著他們神情的變化,卻覺得非常的好玩。
韓閆信在抬起頭要詢問時,看到兩個人偷笑的樣子,瞬間了然,卻有些不滿:“什么嘛,明明好吃還讓我們擔心了好一會。”
此時的他,猶如未長大的孩子,向父母抱怨著他們的惡作劇。
陸暖暖看在眼里,想到了被埋藏在心底深處的記憶,不由傷感起來。
“姐,你說是不是。”
猛然被叫住的她,愣了一瞬后,迅速收拾心情,笑道:“對,壞!以后寶寶可不要和外祖父外祖母學。”
最后一句,幾乎是陸暖暖順心說出來。
三人愣了一下,伯爵倒是知道女兒懷孕,接著她的話道:“好,以后寶寶可不能學著我們。”
“對對,寶寶可不能學你的外公。”伯爵夫人連忙推脫,仿佛忘記了是她先發(fā)現(xiàn)的事情。
對著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三人都對它抱有很大的希望。
卻不想,以此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這是誰也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