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生日宴上的鬧劇
- 大小姐,夭爺又在裝可憐了
- 藥桑予白
- 4440字
- 2025-07-11 16:50:48
一個半月的時間,京城氣候逐漸轉涼,這段時間也發(fā)生不少事,朔格承接了荒地項目,基本方案已經(jīng)敲定開始步入正軌。
冷寒星也徹底走進了京城上流家族的視線,金家基本覆滅淪為末流,之前觀望的公司只能看著張家和廖家跟著朔格身價上漲。
而賀家的賀儒在拋棄妻子和女兒后,也在賀家失去了原本的地位。
視頻里哭訴冷寒星意圖謀殺的楚邦,不知道什么原因,出來解釋是自己先動的手,同學間小打小鬧而已。之后就被遠送國外。
明老爺子也因為在照片事情上,明琛直接離開明家,帶著兒子和女兒在外面有自立門戶的意思。
自己在明家老宅守著‘重病’的楚希。
不少家族都帶著譏諷,在京城這種吃人的地方,血脈從來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力。
放著有能力、有手段的外孫不要,守著一個廢物,明老爺子也是老眼昏花了。
但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居然是海外星棋公司的幕后老板,這種事情放在以前,他們不嘲笑這人說大話就很給面子了。
當事實真正放在他們面前時,接連見證了金家賀儒的下場后,沒人再敢小瞧這個少年。
都說虎父無犬子,也沒人說過楚首長的基因能有這么強!
自己在軍部可謂如日中天,以為女兒是個人生污點。
誰成想,冒出來一個親生兒子,不管是手段還是眼界跟楚首長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可這么長的時間里,楚老爺子都沒有表態(tài)要認回這個流落在外的孫子,甚至說是毫無動靜,不由就引人懷疑。
“少爺,您就參加吧,我一個半月前都跟徐家訂好了。”
杰爾在別墅里苦口婆心的說著。
冷寒星倒了杯熱水,依舊是一口回絕:
“不去。”
這個杰爾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給他訂了一桌生辰宴,已經(jīng)糾纏了三天了。
“少爺,我聽說京城最重視十二歲生日,而且我聽夭兒少爺說您從不過生日,不如就趁這個時間大辦一次。”
杰爾給旁邊的夭兒使眼神。
夭兒穿著毛茸茸的睡衣,頭頂還頂著一簇豎起來的頭發(fā),朝著少年撒嬌。
“阿寒,去嘛~我還沒有體會過在外面過生日。”
夭兒說的是在神窟外邊,杰爾以為之前兩人都是在家里簡單過了一下。
“對啊,而且我還請了星級廚師做蛋糕,足有十二層。”
杰爾一句話讓夭兒哼唧的更起勁了。
“十二層呢!阿寒,我想吃~”
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他,本就好看的臉現(xiàn)在粉腮紅潤,透著軟糯。
身高已經(jīng)一米七五的少年皺眉看著掛在身上的人,還有旁邊祈求的杰爾。
“你想吃讓杰爾給你單獨做,沒必要非得開什么生辰宴。”
他還想趁這段時間在研究一下他的火髓,華夏過年時候,黑蓮尊那邊基本就已經(jīng)穩(wěn)定,他也剛好能跟沈清梨攤牌。
“不嘛~我還沒過過生日,你就滿足我這一次吧。”
夭兒哀求的眼神直勾勾看他,唇瓣不自覺的就撅了起來。
兩條腿死死纏著冷寒星的腰,誓有不答應不撒手的架勢。
“唉”
冷寒星皺眉嘆氣“我答應你行了吧。”
“好耶!阿寒萬歲!”
“好耶!少爺萬歲!”
兩個人同時高興的擊掌,看著冷寒星更無奈了。
“杰爾,你記得把能合作的合作商也喊來,就當是慶祝荒地項目順利開工。”
冷寒星沒再管他們,端著杯子進了書房。
“是!”
杰爾興奮的應聲。
心中又崇拜又心疼,少爺還真是只關注公司進展啊!
不過這樣他也能偷懶了!!遇見少爺真是他八輩子撞來的大運!
“杰爾,我能幫什么忙嗎?”
夭兒在一旁蹦噠著問。
阿寒的生日...好期待啊!
其實之前他也想過給阿寒過生日,只是那是的阿寒一直忙著訓練或者出任務,生日這個事對于神窟來講不過是告訴你,你終于又活了一年。這才導致他們兩個都沒正經(jīng)過過生日。
“我做了一份計劃書,我發(fā)你!”
杰爾興沖沖的給夭兒發(fā)了一個文件夾。
在夭兒打開后,有配圖和文字,杰爾還擔心的問道:
“夭兒少爺,您會不會看不懂?”
畢竟這小孩之前翻合同書看了半張就直接看睡著了....
“你少小看我。”
夭兒咬著嘴唇,眼神里滿是堅定。
那些枯燥無味的合同書太無聊的,雖然這個計劃書也挺多的,但事關阿寒他可不會再犯懶了。
“還有一個星期,我就繼續(xù)去準備了,您有什么額外需求到時候及時跟我說!”
杰爾得意沖他一笑。
果然,他家少爺還是最寵夭兒,拉上他一起謀算,少爺只能乖乖就范。
他真是太聰明了,這下就不用擔心先斬后奏的問題了。
還不知道被算計的夭兒突然覺得腰間一涼,也沒多想的就又裹了層毯子趴在床上。
生日宴當天:
冷寒星難得一身淺色的西裝,頭發(fā)也被精心打理過,袖口在手臂的晃動中袖扣閃著香檳色的光。
整個人顯的更加清冷孤傲,眼神無形中帶來的壓力讓人不敢直視。
身邊同款色系小禮服的人,抱了上來,驚艷夸贊:
“阿寒!你這一身好帥!”
果然還是他的身體養(yǎng)的好,不像他,阿寒的身體跟著他吃了不少苦,現(xiàn)在才是個一米五的小矮子。
“你也一樣。”
冷寒星揉著他的腦袋,笑的滿臉寵溺。
“生日快樂,阿寒”
夭兒送上一個禮盒,桃花眼笑盈盈抬頭看他。
冷寒星有些驚訝的接過,盒子不算太重,打開后,里面躺著一塊的打磨成菱形的火屬性源石。
“這是...”
冷寒星瞳孔一縮,源石!而且純度好高。
“這是我專門給你準備的,阿寒可要收好了。”
夭兒握著他的手,感受著對方身上的的溫暖,帶著涼意的手也逐漸溫熱起來。
“謝謝。”
純度這么高的源石,夭兒肯定是好不容易得到的。
冷寒星將人緊緊抱到懷里,聲音低啞。
兩個人在落地鏡前相擁,一高一矮,都是一樣的驚艷絕塵,宛若謫仙。
“少爺”
杰爾和李曼蕓早就在宴會上等了,見兩個少年牽著手走過來。
“夭兒少爺,那邊有剛上的甜點,您要嘗嘗嗎?”
李曼蕓指著不遠處的桌子,上面精致可口的甜點瞬間吸引了夭兒的注意。
“去吧,等會兒還有蛋糕,別吃多了。”
冷寒星朝他笑笑,手心上悄悄升起一條火繩纏在夭兒纖細白皙的手腕上。
夭兒點點頭,李曼蕓跟在身后。
杰爾見人走了,小聲說道:
“楚家人來了,就在那邊。”
冷寒星轉頭看到穿著西裝的兩個雙胞胎,身旁是高挑的少女,一身淺藍色裙子,襯得格外高冷。
三個人似乎說著什么,沒有注意到他。
“來了就是客,小心盯著他們。”
冷寒星不以為然的轉著手上的千絲轉,戒指的最上端,是一顆飽滿瑩潤的菱形寶石。
正是在家時,夭兒送的那件生日禮物。
“是,明先生說今晚有手術可能趕不過來,送過來了禮物。”
冷寒星聞言,目光平淡:“這些你看著辦就行。”
“是。”
杰爾和冷寒星站在一起更像是一個助理,不少過來參加宴會的想過來套近乎,三言兩語間就被冷寒星,漠然疏離的態(tài)度給勸退的。
“各位今天能來我家少爺?shù)纳窖纾俏宜犯竦臉s幸。”
杰爾端著酒杯和他們一一碰過,張家和廖家的兩個老總,已經(jīng)是有些醉意。
“來人,先扶張總和廖總去休息一會兒。”
冷寒星在擺脫這些人后,被楚憂君攔住了去路。
“有事嗎?”
少年比她高出十公分,神情冷漠,像是一塊捂不熱的寒冰。
“想和你聊聊。”
楚憂君看到他身后忙于應酬的杰爾,嘴唇輕勾。
冷寒星帶著她走到一處角落,這里暖氣不是很足,楚憂君露出的肩膀輕微瑟縮一下。
“有什么事就趕緊說。”
冷寒星脫下外套披到她肩上,楚憂君沒想到冷寒星會把外套給她。
“我沒事。。。”
話沒說出口,冷寒星就皺著眉頭:“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
楚憂君喊住他的腳步,上前走了幾步。
“你為什么不回楚家,而且....又為什么要用那種手段對付賀家?”
“是賀家先動的手,手段怎么了?楚家覺得臟?”
冷寒星眼神中透著徹骨的寒意,聲音也更加冰冷。
“不是的,爺爺說過,只要可以扳倒敵人,任何手段都是可取的。”
楚憂君搖搖頭,身上透著一股韌勁,一時讓冷寒星恍惚了下。
“雖然說楚家不屑于使陰招,但對于賀家來講,這些不過是開胃小菜罷了。”
只是利用賀儒貪婪,利用了人性而已,這些對于楚家當初所受的恥辱來講,連十分之一都沒有。
賀儒利用賀傾月和冷寒星之間的矛盾,把輿論風向轉到楚家,那段時間三叔被喊去部隊,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
如今賀傾月的下場不過是因為落敗而已,賀儒!這個最后的幕后推手,還好好的。
“你對賀家意見很大?”
冷寒星這才正了眼神看她。
如果是楚少千在這里,他連一個眼神都不會有,一個沖動的莽夫,只會成為別人手里的一把刀。
“賀老太年輕時仗著救過奶奶,沒少找楚家辦事,爺爺都稱病躲著,只是后來...”
她居然想把賀家的人塞到三叔身邊,整個賀家都像是吸血的蠓蟲,恨不得讓整個楚家聽她的。
也就這幾年,三叔借口部隊忙,賀家才停了些心思。
楚憂君欲言又止,冷寒星覺得不像是什么好事,就沒再問。
“寒星,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楚憂君掩去剛才的厭惡神色,笑的溫柔。
“隨你。”
冷寒星別過眼神,心里五味雜陳。
他的感覺沒錯,他之前以為楚憂君熟悉,只當是因為兩人都是楚家的,但剛才他可以確定,他一定在什么時候見過楚憂君,就連她剛才的神色都覺得眼熟。
“那我以后就叫你寒星,你不如叫我楠姐吧,我的小名叫楚小楠。”
楚憂君湊近幾分,眼里都是善意,冷寒星也不說話。
“對了,你還沒跟我說為什么不想回楚家。”
“如果是因為楚希,你大可以放心,楚家會對外稱是養(yǎng)女,以后她也不會進四合院半步,至于明家..”
楚憂君聲音漸低,小心抬眼看到冷寒星默不作聲,有些愧疚的低下頭。
“我沒有必要回楚家。”
冷寒星突然出聲,楚憂君臉上帶著迷茫。
“錢我不缺,權利以后我也會有,為什么還要回楚家?”
這句話把楚憂君問懵了,許久才開口:
“可..三叔是你親生父親啊。”
“沒有他我也站在了這里,至于賦生,你之前不是也看到了。”
楚憂君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冷寒星說的沒錯,他現(xiàn)在擁有的財富,已經(jīng)不是楚家可以睥睨的。
楚家在對方眼里...或許只是有血緣關系而已。
“你是在怨恨當年三叔把你弄丟的事嗎?”
楚憂君問出口后,不遠處的黑暗中,男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這有關系嗎?”
冷寒星沒忍住冷笑一聲,隨即聲音很輕的說了句:“反正都不可能長在楚家。”
當年的事絕不想沈清梨說的那么輕松,野外看到,突然善心大發(fā)...
“寒星,當年的事三叔肯定不是故意的,你...”
“你干什么啊~”
冷寒星聽到聲音后,猛然回頭,楚憂君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陣風吹過,面前的少年突然就消失了。
宴會廳里,人群聚在一起,不知道在看著什么。
冷寒星穿過人群,看到一身淺色小禮服的男生,眼眶泛紅,小臉委屈的皺巴著,身上還有些奶油。
跌坐在撒了點心的地板上,右手握著左手手腕,眼淚頓時大顆大顆落在身上和地上。
“夭兒!”
冷寒星上前把人從地上扶起來,手拿起他的手腕才發(fā)現(xiàn),手掌上已經(jīng)紅了一片,周圍還泛著白。
“阿寒~疼。”
夭兒一看到冷寒星就更加委屈,淚珠沾濕眼睫,看著就可憐。
冷寒星把人護在懷里,看向對面的女人。
“你是誰?”
這個女人穿著過季的名牌大衣,蓬頭垢面,看不清臉。
“冷寒星!你去死吧!”
“保安!”
女人突然掏出來一把水果刀,就朝冷寒星刺了過來。
周圍人群立刻四散尖叫的跑開,亂作一團。
“散開!”
男人聲音低沉,帶著不容質疑的氣勢,眾人去看,竟然是一身軍裝的楚卿舟。
身后沖出來四五個手拿荷槍實彈的士兵,將女人瞬間制服,反手按在地上。
“冷寒星,你這個野種!難怪楚家不認你,你這種沒有教養(yǎng)的野種!”
女人掙扎咒罵著,冷寒星一直沒認出來她是誰。
身邊的夭兒氣憤之間,從女人的發(fā)絲間認出了她“是你!”
指著女人轉頭朝冷寒星說:
“阿寒,她是賀傾月的老娘,那個老賤人。”
隨后跑過去朝女人踹了兩腳,一邊踹一邊罵:
“讓你罵阿寒,讓你罵,你才是野種,賀傾月是小野種,你是老野種,阿寒會長命百歲,看著你們這群癩蛤蟆蹦噠死。”
小嘴跟淬了毒一樣,腳上的鞋專往嘴上踹,誰也沒注意到他眼底是蘊藏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