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黑桐悠悠轉醒。
“唔——”
黑桐伸了個懶腰,“好久都沒有睡的那么舒服了!”
鬧鐘沒響,今天應該是日曜日(星期天)。
大腦清醒后,黑桐如此想著,至于昨天晚上發生的被jk一拳打暈什么的肯定是夢。
“早上好,黑桐先生。”
桌子旁,jk少女跪坐,捧著一杯熱茶對黑桐打招呼。
“……”
揉了揉眼,黑桐懷疑自己看錯了。
安靜一二秒,黑桐臉色大變,震驚的用手指著她。
“你你你,昨天那個不是夢!!!”
“不是夢。”少女秋彼點頭肯定,“我把你一拳打暈不是夢。”
黑桐臉色瞬間黑了。
“快點洗漱吧,黑桐先生。”秋彼抿了一口熱茶,看著早間劇說道,“今天不是日曜日,而是火曜日(星期二)哦,上班要遲到了。”
黑桐瞪大眼睛,拿起床邊柜子上的電子鐘表。
「7:13」
右下角有Tue(星期二)符號。
看到這,黑桐喪失顏色,眼中失去高光。
……
洗漱過后,黑桐捏著嗓子向科長請了半天病假,然后大馬金刀的坐在秋彼對面。
“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黑桐面露殺氣,用詢問遺言的語氣對秋彼說道。
他對面的秋彼不慌不忙,拿手機看新聞,瞄了他一眼后說道:“你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你想真正的……活著嗎?”
仿佛惡魔的低語,無盡的貪念于人心中生長。
黑桐目眩,往昔所有的遺憾后悔走馬燈一般在他眼中閃過,生活上種種不愉快的經歷令他麻木,沒有活著的感觸。
秋彼放下手機,和他對視,琥珀似的眼眸被血紅覆蓋,無形中必將墮入地獄的契約起稿完成,只差一聲“想”。
從睡眠中蘇醒,吃完早飯后,秋彼就在思考要給黑桐什么報酬。
一開始,想的比較庸俗,打算憑億近人、氪無不勝,做一個離家出走大小姐的人設。
但想了想,秋彼否決了這想法。
俗,太俗了,用錢簡直就是玷污了這個臨時的“家”。
苦思冥想后,秋彼無意間看到了墊著柜子腳的一本書。
看封面,上面寫著“我的奮斗”,然后是一個小胡子大頭照。
“奮斗,奮斗……”
秋彼呢喃幾句,然后靈光一閃,知道了什么是最好的報酬。
明悟生命的意義,真正的活著!
所以,久違的,秋彼發動了誘導人們心中愿望,順便在實現愿望時加強氛圍的技能——“惡魔の低語”。
顯而易見,黑桐中招,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黑桐溯也深陷“不幸”的泥沼中,不斷回憶糟糕的經歷。
加班,加班,咖啡,咖啡,強顏歡笑,啤酒,啤酒,疲憊,疲憊,隨波逐流……
上司的呵罵,前女友的嘲笑,同事背后的侮辱,不斷續杯的難喝咖啡,鄰居家的糟心熊孩子……
種種糟糕經歷,幾乎每天都會發生,人活的和機器人差不多,一般而言,人在這種環境下很快就會麻木習慣。
面對伴隨惡魔の低語發動的那句話,麻木習慣的人都會沖動的說“想”。
然而黑桐溯也卻是慢慢冷靜下來。
惡魔の低語的效果過去了,而黑桐溯也未曾開口。
秋彼意外,眼眸中的紅芒漸漸消退。
她的對面,黑桐溯也擺脫回憶,重新正視她。
“不需要,生命的意義我早就知道了。”
不抽煙的黑桐從口袋掏出昂貴的煙盒和火機,打開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
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后嗆住,黑桐拍打胸部咳嗽。
“咳,咳,我從來都在真正的活著。”
手指夾著煙,讓它慢慢燃燒殆盡,黑桐心疼的看了眼煙,一根煙也很貴的。
秋彼看了莞爾一笑,不愧是當了社畜之后,也依然是爛好人的人了。
“喂,JK,你到底是什么人?”
冷靜的黑桐盤腿夾著煙,眼神犀利,很有氣質的詢問道。
“剛剛我陷入回憶是你搞得詭吧!”
啪——
一疊福澤諭吉被秋彼打在桌子上,然后被她推到黑桐面前。
黑桐稍微目測,眉頭緊鎖,百萬日元起步。
“你什么意思?”
黑桐鏗鏘有力的聲音柔和下來,錢在他這個社畜的眼中才是力量的象征,
“你接下來一個月的工資。”
說著,秋彼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喂,田中先生嗎?
對,是我。
我打你電話,是想詢問一下,你公司里有一個叫黑桐溯也的可以轉讓給我嗎?
好,那就謝謝了。”
電話掛斷,黑桐溯也心中出現不好的預感。
很快,他的手機響了。
不一會兒,黑桐掛掉電話,神色復雜的看著對面的少女。
“認識一下。”少女微笑道,“我叫秋彼,從今天開始是你的老板。”
“我沒有太多規矩,但有一點很重要,少說多看,最好什么都不要問。”
櫻花國的企業大多數是終身制,也就是說剛剛被迫跳槽的黑桐從今往后直到退休之前,他的老板都是眼前的少女。
“你好,我是黑桐溯也。”黑桐起身鞠躬,“……老板,以后請多關照。”
秋彼頷首,喝下最后一口熱茶,關掉電視機,隨后起身。
“走吧,黑桐先生,現在是上班時間哦。”
黑桐一愣,然后跟著秋彼出去。
走出房門,外面陽光明媚,秋彼和黑桐駐步在公寓的走廊上。
“交給你第一個任務。”秋彼豎起食指。
黑桐提起精神,聚精會神的聽著。
“搬家!”
“嗯?”
大眼瞪小眼,黑桐相對比秋彼大點的眼睛里滿是問號。
“搬家,房間小了。”
秋彼重復一遍,順便給出搬家的理由。
昨天晚上睡的是真不舒服,尤其是有一個大蘿莉把你當抱枕趴著睡的情況。
面對老板的第一個任務,黑桐遲疑一下就立刻答應了。
本質是非人的Jk老板與明白生命意義的社畜員工的故事開始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打著哈欠的空條約亞拿出昨天熬夜通宵配制好的魔藥——試劑瓶里裝的深藍色粘稠液體。
凝望了會魔藥,空條約亞觀察昨天喂有不同劑量魔藥的小白鼠,然后抽它們的血進行化驗。
不同鼠的血液一切正常。
空條約亞點頭,然后將小白鼠進行解剖,進一步確認魔藥有沒有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