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部的通知欄里又貼出了處罰通報,一堆人正在圍觀。
徐子安100
王文倩50
高貴100
段六和400
莫嬌嬌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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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和看見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心情更加的糟糕透頂,她擠出人群落寞的往外走。
因為已經過了飯點兒,小吃攤兒只有一個人在那里坐著吃飯。六和找了一個角落坐下說到,:“一杯豆漿、一個素包子,哦不,兩個吧!”
老板笑到,:“呵呵六和,是不是又加班了啊?”
“嗯。”六和低著頭有氣無力的說到。
“又挨罰了吧?我看你委屈的都快要哭出來了。六和假裝沒聽見低著頭沒有吱聲。她確實很想哭,如果沒有人的話她會哭出來的。
一雙干凈修長的手把豆漿和包子放在了桌子上。
“天天加班啊?這么晚才出來!”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說到。
“嗯!呃?---你?”六和抬眼一看不覺得呆住了,給自己端豆漿的竟然是那個游泳教練。她以為他只會出現在夢里呢。
“是我,找你真的好辛苦啊!呵呵-”鄣廊坐到了六和對面。
“你找我了?”六和紅著臉問到。
“是呀,找你好久了,你游泳館留的號碼大概寫錯了。”
“啊---呃------”
“你就沒有想過要聯系我嗎?”
“我,--”六和的脖子都燙了,她低了頭眼睛不敢看鄣廊。
“我還想你說不定也像我找你一樣的在找我呢。”
“------”六和難為情的笑了。
“怎么不說話啊?”
“我,我不知道說什么好。”
“呵呵還是蠢蠢的模樣!”鄣廊笑到。
“蠢?我真的很蠢嗎?真的一看就是很無能很懦弱的樣子嗎?”
“呵呵也不算太蠢啦,一點點只有一點點。是有人經常說你蠢嗎?”
“也不是,只有我爸媽姐姐姐夫老師和老霍、老顧、老葉、月榕、王小珂,邢會計、遲姍姍還有遂高遂遠說過。”
“呵呵呵呵呵呵呵哦明白了不是有人經常說是經常有人說呵呵。”
“啊?你是在嫌棄我嗎?”
“呵呵呵無論你多么蠢,都會有一個比你更蠢的人喜歡你的。我就是那個更蠢的人。”
“呵呵------戀愛里說的都是廢話。可這廢話聽起來卻是那么的妙不可言,那么的讓人神魂顛倒。
立秋一個星期了,夏天的余熱仍然沒有散盡,但風里已經能感覺到蕭瑟的涼意辦公室里面很安靜,月榕悶悶不樂的坐在椅子上發呆,她一手托著腮一手摸著鼠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電腦屏幕。“嘟嘟嘟--嘟嘟嘟-是在想我嗎?”廖文遠在她桌子上敲了幾下小聲說到。
“啊?呃,你怎么來了?呵---”月榕趕緊笑到。
“來看看你呀!呵呵天天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是生病了?還是和老泰吵架了?”
“呃不是,我是睡眠不足。”
“哦!你就是太用功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往后要多注意些啊!”
“呵,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你來是有事吧?”
“哦,是啊,我來跟你談一談六和的事情。”
“呃,六和的事?呵,你打個電話不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一趟啊!”月榕心里酸酸的。
“誒,不來不放心啊,呵呵,也是來看你的,呵呵--”廖文遠低聲說到。
“呵--六和明天要調過來了吧!”
“嗯,本來應該提前幾天出個通知的,怕刺激到王小珂再生出什么事情來就簡化掉了,你們幾個部門負責人知道了就行。”
“好,我知道了。”
“六和那個人業務水平很一般,你今后還得多操點心,方方面面,她想到想不到的你都得想到,下面有誰不服的或者使壞的你要想辦法安撫住,別出了什么差錯就行。”
“嗯,我記下了。”
“呵呵呵記下就好,你辦事我放心。呵呵呵,我們晚上去吃飯吧!”
“我,我---”月榕心里是想拒絕的,但一看見廖文遠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時就說不出口了。
“我什么我啊,答應就是了,呵呵晚上我來接你。走了啊!呵呵呵------”
月榕望著廖文遠遠去的背影心里面五味雜陳,她呆坐了一會兒,見金箔和邢會計進來了,就拿了手機往外走去。
“出去啊,月榕。”金箔說到。
“嗯。”月榕輕輕哼了一聲。她抑郁寡歡,她發現自己是這樣的悲哀---沒有肩膀可以讓自己靠著流淚,也沒有誰能夠真正的傾聽自己內心的煩惱。她知道自己狀態不佳,她想找個旮旯好好的靜一靜。
“月榕去哪里啊?這么臉色這么白啊?病了嗎?”老俞關切的問到。
“呵沒事,我是睡眠不足。你忙去吧!”月榕強撐著說到。
“注意身體啊!呵呵--”老俞客氣的說到。
“呵呵,------”月榕笑到。公司里面到處都是熟人,連個僻靜的地方都沒有。“唉!”月榕嘆到,她站在榕樹下不知道該往哪里走。一抬頭看見前面的衛生間。:“喔這會兒正上班,衛生間里應該沒人。”她快步閃了進去。
衛生間里寂靜無聲。
“嗯嗯嗯嚶嚶嚶我怎么這么倒霉啊,嚶嚶嚶嗚嗚嗚每天我都兢兢業業埋頭苦干領導怎么就看不見呢?嗚嗚嗚六和哪點兒比我強了?嚶嚶嚶怎么就突然要她替換掉老顧呢?嗚嗚嗚命運為什么待我這么刻薄呢?嗯嗯嗯嚶嚶嚶他頂著大太陽來只是為了和我說她的事嗚嗚嗚,他心里到底有沒有我啊!---”月榕關上門,在里面偷偷啜泣著。這個臭氣熏天平常都要掩鼻而過的破地方,居然成了她宣泄情感的最佳場所。哭了十多分鐘,月榕覺的心里暢快多了,她洗了洗臉上的淚漬,梳了梳頭,涂了點兒潤膚膏,重新抖擻精神推門而去。
衛生間里還是寂靜無聲。又過了三五分鐘,王小坷才從里面走出來。她沒有想到上個廁所都能聽到這等秘密,平常看那姓喬的總是一副孤高冷傲的學霸模樣,還以為是兼濟天下的圣女哩,原來和我一樣啊!呵呵呵,只是月榕口里的那個他究竟是誰呢?
六和早上起來把臉仔仔細細的洗了兩遍,對著鏡子往臉上一層層的拍著化妝品,潤膚的、保濕的、緊致的、美白的、防曬的一樣都不能少。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滿心歡喜,:“我今天是不是很漂亮啊?呵呵,很漂亮吧,對了,再涂點兒口紅就好了。”她在抽屜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一只很久以前用剩的口紅,:“唉!這顏色怎么看著不對勁啊,會不會過保質期了?噢!明天一定要買一只新的來,不,今天,今天下了班就去買。”和遂高分開以后,她就很少打扮自己了,‘女為悅己者容’真是一點不假。
“六和,起來了嗎?”鄣廊在問外喊到。
“起來了。呵呵”六和急忙開了門。
“啊?呃!呵呵------”鄣廊笑了。
“你笑什么啊?我,我的臉是不是抹的太白了?”六和慌忙跑到鏡子前又照了照。
“呵呵呵不是,我看你好像換了個人似的,靚麗了許多哦!呵呵呵------”
“呵呵------”六和羞澀的笑了。
“走吧。我送你去上班。”鄣廊說到。
“嗯。”兩人肩并肩的走在林蔭道上,微風過去,會有幾片半黃半青的葉子依依不舍的從樹上旋轉著飄落下來。鄣廊拉住了她的手。她低著頭笑了一下。鄣廊攬住了她肩膀。“不要,有人看著呢?”六和小聲說到。
“沒事,我只是抱抱你。”鄣廊在六和耳邊說到。六和羞赧的閉了眼。說是抱一下,抱著抱著就親了上去。鄣廊深深的吻著六和。“呃------呃------”
“你怎么了?”鄣廊問到。
“我,我,------呃,我的嘴唇好難受啊!”六和捂著嘴說到。
“啊呀,嘴上怎么腫起來了?”鄣廊吃驚的托著六和的臉說到。
“唉呀怎么會這樣呢?嗯嗯嗯---”六和難為情的捂住了嘴。這接個吻都能整出點兒事故來,這運氣實在是太差了。
“是吃壞什么東西了嗎?”
“沒有啊,我早飯還沒吃呢。”
“哦,那是不是口紅有問題啊?我看你這口紅的顏色不對啊!這是什么牌子的。”
“沒有牌子的,我在地攤上買的。”
“啊?哦,快把它擦掉,我去那邊給你買瓶水洗洗。”鄣廊把紙巾遞給六和,著急的往旁邊的小超市跑去。六和用紙巾狠狠的擦著嘴上的口紅。
“好了好了買回來了,來,倒點水洗洗。”鄣廊擰開瓶蓋把水倒在六和的手上。
“嗯,不太難受了--呵------”六和狼狽的說到。
“呵呵------呵呵------”鄣廊看著六和笑了起來。
“呃------不要笑我嘛!嗯------“
“呵呵呵不笑,不笑,我堅決不笑呵呵呵呵呵呵呵------”
“呃又笑我,你在嫌棄我嗎!”
“呵呵呵沒有沒有,呵呵呵呵呵呵呵------”兩人在街邊隨便吃了點飯就往公司走去。“到了,你回去吧!”六和站定腳步說到。
“呵呵,下午下了班我來接你啊!你就在門口等我,別忘了。”鄣廊叮囑到。
“知道,你走吧,別遲到了。”
“沒事,我那工作想換就換不當緊的,呵呵------”鄣廊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六和哼著歌樂滋滋的走進車間。
“六和,六和,主任找你呢,快過去吧!”小劉走到她身邊說到。
“找我啊?哦,------我又做錯什么了?”六和立刻不安了起來。
“我哪知道啊,這領導都是喜怒無常捉摸不透的,你小心點兒就是了。”小劉說到。
“哦------保佑,千萬別再出什么差錯了呀!”六和雙手合十默默說到。
“呵呵呵--罵你說明你該罵啊,你工作老出錯,自己被罰款不說,連累的班組也跟著倒霉,哼,真是走到哪晦氣到哪呀!”王小坷在后面嘟囔。
“你?呵,王小坷,你到底和我有多大的仇啊?怎么什么事你都要摻合進來啊?我落后我拖班組的后腿關你什么事呢?你就不能消停點兒嗎?”
“不能,因為你時時刻刻都讓我感覺到了命運的不公平。”
“不公平?呵呵,王大領導,我已經如你所愿流放在車間了你還不滿意嗎?你要我落魄到什么境地你才會覺的公平呢?”
“哼,你落魄?你能落魄嗎?呵呵,小人,欲揚先抑,耍什么陰謀詭計啊!天天裝的一副傻白癡的模樣騙誰呢?惡心------”王小坷鄙視到,她斜睨著白眼恨恨的走了。
六和看著王小坷的背影心里更糊涂了。:“究竟是哪里又招惹了這座瘟神呢?”
“六和,六和,怎么還不過去啊?主任叫你呢?”小劉又跑了過來喊到。
“呃,這就去,這就去。”六和急匆匆的往主任辦公室趕去。
主任正在喝茶,見六和進來了就笑到,:“呵呵呵坐吧,六和啊,領導讓通知你一個事啊!”
“什么事啊?”六和小心的說到,想著不會又被罰款了吧。
“你回財務吧,不用跟車間組長交接,你直接去報到就了!”
“啊?你說什么?”
“呵呵,反應真慢,我說讓你趕緊去財務報到。”
“財務?啊?為什么啊?我又做錯了什么嗎?”
“呵呵呵做錯事還能高升嗎?快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哦,哦,好,好吧!”六和遲疑的說到。走出門,她猶猶豫豫的走走停停想著怎么會突然又調回去了呢?電話響了,是月榕。
“呃,月榕,我真的被調回去了?”六和問到。
“是呀,你快來吧,大家都等著你呢。快點兒啊!”月榕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六和走到財務門口膽怯的停了下來。她看見所有的財務人員都在里面好像要開會的樣子。“進來啊六和,大家都等你了。”月榕說到站了起來。
“呃------呃,呵呵,呵呵------”六和走了進去。
“大家靜一靜啊,從今天開始段科長接替顧科長的工作,下面請段科長給大家講話。歡迎。”月榕說到。
“嘩------”辦公室里面一片掌聲。事情完全超出了六和的想象,她尷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下面一陣竊竊私語。
“六和,先給安排一下今后的工作吧!”月榕說到。
“我,嗯------我不知道,你說吧------”
“呵呵,呵呵------”下面有人在笑。
“你是科長應該你說,簡單說幾句就行。”月榕說到。
“呃,嗯,那,那我說幾句啊,嗯,嗯,今天太倉促了,我不知道要調我回來當科長,要是知道我就請人替我寫一個講演稿念一念好了,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當,我的學歷低能力弱你們也都清楚所以壓根兒不要指望我,有我沒我一個樣,以前怎么做的往后還怎么做,有疑難問題的就問月榕,她說怎樣就怎樣。完了。”六和說到。
“嘩-------”掌聲雷動。
“呵呵呵三五句話就完了?這領導當的呵呵呵-----”
“簡潔嗎!呵呵------”
“靜一靜,大家靜一靜,段科長既然這么說了,那大家就該干嘛就干嘛吧!散會。“月榕說到。六和局促的站在那里等著月榕安排她怎么做。
“老顧的辦公室給你收拾好了,這是鑰匙,她們會輪流給你打掃衛生的。”月榕拿了一竄鑰匙遞給六和,那鑰匙以前是老顧的。
“哦不不不不不,不用,不用,我自己打掃,自己打掃。呵呵---”六和笑到。
“那我去忙了,呵呵------”月榕客氣的笑到。
“你不進來和我說會話嗎?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呢?”六和說到。
“呵,改天吧,我還要去辦手續呢。”
“哦------好吧!”六和無奈的說到。她走進老顧的辦公室關上門,在老顧的椅子旁邊站了好一會兒才惶恐的坐下。她覺的她就是皮影戲里的扯著線的小人兒一樣,從來都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終究是樂觀的人,想了一會兒她就懶得想了,她懶洋洋的蜷曲在長沙發上想起了鄣廊,“呵呵呵,他現在在干嘛呢?有沒有想我呢?他下了班要來接我的哦!呵呵呵嗯我得打扮的漂亮一點兒才是,哦,口紅,差點兒忘了,我還沒有買到口紅呢!噢!街角的小超市里面就有,下了班我就去買,一定得在鄣廊來之前買到。呵呵呵------”
鄣廊在幾個化妝品柜臺旁來回轉悠著,眼睛不時的瞟向柜臺上擺放的各色口“鄣廊,鄣廊,------”遂遠喊到。
“噢!遂遠!你也在這里啊!呵呵------”鄣廊不好意思的說到。
“我在這里上班啊!那邊賣珠寶的就是---”遂遠指了指不遠處的珠寶柜臺。
“呃呵呵,呵呵------”
“你在這里干嘛啊?買男士護膚品?”
“我,呵呵,我想買一只口紅,呵呵呵,就是不知道那個牌子的好,柜臺上面擺放的太多了,我看的眼暈。”
“你要買口紅?呃------嗯,給誰買的呢?是,是六和嗎?”遂遠猶疑的問到。
“呵------嗯,是給她買的。遂遠,那天謝謝你呀,改天我請你吃飯。”
“噢!給她買的啊!那,那我幫你買吧!”遂遠勉強的笑到,表情很僵硬。
“真的啊!呵呵呵,那太好了,我在這邊轉悠了老半天了,一直不好意思詢問她們呢!呵呵------”
“呵------沒事,你想給她買那個品牌的?”
“當然是那個好就買那個的了,我對這個不懂的,你說那個好呢?”
“呵呵呵當然是越貴的越好了,你看這只薄紗黑管的,這是專柜里面最貴的了,要一千六百多呢!很多明星都在用呢。”遂遠隨口說到。
“哦真的啊,那好啊,就買這只好了!”
“啊?當真了啊,呵呵呵,我跟你開玩笑的,其實買普通的就挺好,才百十塊錢又經濟又實用。”
“不,就買這只吧!劣質的會傷身體的。”
“呃真的嗎?你真的要給她買這只嗎?”
“當然了,你剛才不是說貴的才好嗎!就要這只。”
“呵------呃,那要選什么顏色的?”
“淡一點兒吧,六和是素雅的人,顏色太重了和她的氣質不相配。”
“喔------,好,好吧!呵------”遂遠看了一眼鄣廊,心里面忍不住醋海翻涌。
月榕急匆匆的走出公司大門,她漫無目的的站在街頭。:“去哪里呢?能去哪里呢?唉!傷心卻連個可以傷心的地方都沒有,好像除了回家再也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了!可回家又能怎樣呢?老泰根本無法分解我的憂愁啊!唉!”月榕心里喟嘆著,她低著頭沿著人行道慢慢的走。“月榕,你干嘛去啊?”老泰在路對面喊到。他一手拎著幾個袋子一手提著菜。
“呃老泰?”月榕呆滯的問到。
“呵呵,你怎么了?要去哪里啊?怎么傻不拉幾的?”老泰走過來問到。
“我啊!我------我回家啊!”
“回家?這是你回家的路嗎?呵,月榕,你是不是病了啊?我看你越來越迷糊了。”
“呃,我,我是想先去市場轉一轉在回家么!呵------”月榕這才回過神來,她走的是菜市場的路。
“哦!你要買菜啊,呵呵呵,不用了,你看我都買好了。”老泰揚了揚手里的菜說到。
“哦,呵呵,買了就好,買了就好,呵呵------”回到家,老泰在廚房里熱火朝天的忙著炒菜,月榕神情憔悴而頹唐,她靠在沙發上半閉著眼一副倦態。
“呵呵好哩!看看我的廚藝呵呵呵------”老泰把炒好的菜端到了桌子上。月榕依然半閉著眼沒有動。“怎么啦?真的病了啊?”老泰走近摸了摸月榕的頭說到,:“這也不發燒啊?是肚里不舒服?”“唉!不是,心里煩。”月榕欲言又止。
“你天天煩什么啊?咱們現在家境小康還略有存款,家務事吧我一手全包,你只管安心考試就行,你還有什么可煩的呢?”
“唉!你不明白的!”
“你不說我怎么明白啊?你今天必須跟我說說,你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到底是在煩什么?”老泰不依不饒的問到。
“唉!六和提成正科了!直接從車間提上來的。唉!”月榕痛苦的說到。她覺的她若是再不說出來真會憋出內傷的。
“那又怎么樣呢?公司那么大,正科的位置總不能一直空缺著吧!如果不是六和,肯定還會有張三李四王五其他人哩!你這是庸人自擾自己在跟自己過不去。”
“可是,唉!我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適合這個位置啊!連六和她自己都自愧不如我呢。”
“嗨!就這事啊?她當就她當唄有什么不好呢?你倆是朋友她當了領導還能虧待了你?”
“唉!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這不是她虧待不虧待我的問題,是科長的位置本來是應該屬于我的,是被她搶走了。如果沒有她,這次提拔的一定是我。我現在終于明白王小坷為什么那么恨她了,她是那種睡著覺就能不勞而獲的人,會讓人無時不刻的感覺到壓抑和不公平。我真的想唉!”
“呵呵月榕,你不會是要和她杠上了了吧?六和是個很不錯的人,你可別耍什么陰謀詭計呀!”
“呵!蠢得像頭豬,我若真要使壞她哪里是我的對手!唉!煩哪!”
“好了好了好了啊!吃飯吃飯吧,吃飽了你再接著抑郁,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