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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羅曼蒂克的不是愛情是理想”

籌備了半年多的演奏會終于要如期舉辦了,張墨連續緊張的準備了那么長時間終于等到了這一天。距離演出還有兩小時坐在化妝室化著妝的她心跳加速異常的緊張,她不斷的揉搓化妝鏡前的那塊手帕以此來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而站在化妝室門口的邊誠早已洞悉了這一切,每當張墨緊張時手里總習慣性的要不停的撥弄些什么東西,以此來放松心情放松手指。他走過去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用堅定的眼神和溫暖的話語鼓勵了她一番,這才使張墨的心緒跳稍加平復。張墨當然非常在乎緊張這場演出,更重要的是一件她醞釀了很久打算在第一場音樂會成功做的事更讓她緊張。音樂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她告訴邊誠讓邊誠去臺下坐著等她,等音樂會結束以后要邊誠在演出廳外等她。邊誠點了點頭就來到張墨為他預留的座位上坐下等待演出的開始,對之后要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果然,熱愛音樂的人從不輕易辜負音樂。她果然是名不虛傳,坐在鋼琴面前的她是最有魅力的,當她的指尖落在黑白琴鍵上時,音符就好似翩翩起舞的小姑娘從她指尖飄出,時而跳的熱情似火,時而跳的悠然流暢,人們的情緒也跟著時而激情洋溢,時而淡云流水。這場音樂演奏會舉辦的非常的成功。也讓張墨一躍成為青年杰出鋼琴家,頭版頭條都是她。演出結束后邊誠捧著花站在出口等待著張墨為她慶祝,而張墨更是推掉慶功會的邀請迫不及待的奔出門外來見邊誠。她的思緒從來沒有陷在任何有關音樂會的成功會帶給她的名和利里面,熱愛音樂的人都是純粹的,他們從來不會覺得自己的某次演奏會是完美的,他們永遠行走在的精益求精的路上。邊誠和張墨都是這樣的人,他們對音樂的態度是純粹的,他們對感情的態度亦是如此。所以此刻奔出演播廳的張墨滿腦子只有告白這一件事。她接過邊誠手里的鮮花兩人一起去買了香檳紅酒來到公寓慶祝,大概這又將是一個不眠夜吧。

開了香檳,邊誠一番不免俗套的說了些祝賀之詞。他說完以后問張墨:“到底要說什么非要這么晚拉我過來”。張墨躊躇了良久喝了口酒答到:“其實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緊接著她又遲疑了片刻,然后說道:“我想知道我可不可以喜歡你,可不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問完她就拿起酒杯走到了客廳飄窗邊,她以為做好了面對答案的準備,可真正要面對時卻連看他眼睛的勇氣都沒有。這個問題顯然是邊誠始料未及的,對于邊誠而言張墨就是如同小凡一樣的存在,或者說比小凡更親近更懂自己的知己,他從來沒有想過任何的男女之情。自從別了林夏盡管他身邊有著不少好的女孩,可他從來沒有幻想過和她們有任何的超出同學朋友之情的交集,對她們總是他采取一貫的做法敬而遠之。當然,這當中張墨是一個意外,他視她為知己,他們都是純粹的人。邊誠顯然被張墨的這一問怔住了,空氣仿佛在此刻間凍住不再流通,安靜沉默充斥在這間房間里。邊誠顯然是不準備說任何模棱兩可或任何委婉推拒之詞,他和張墨之間從來不需要這些。過了很久邊誠說了一句:“我有喜歡的人,雖然她不喜歡我但是我依舊喜歡她,到現在未曾改變未曾放下。我還沒有辦法進入一段新的感情,到底要多久才能放下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我也不知道”。其實張墨早已知道這個結果的,從他以往的一舉一動雖然沒有提起過這個人但足以看出是有這么一個人存在的,只是過了這么久她想試試自己到底有沒有機會。張墨笑了笑說到“是不是你經常發愣想念的那個女孩”,邊誠的看了她一眼,奇怪她怎么會知道,她竟然能看穿自己,“不用覺得奇怪和你認識這幾年我怎么會看不出來”。張墨真的是像能看穿他一般,他想什么她都能看穿。兩人繼續喝著酒,張墨為了疏解這種尷尬,馬上將自己化身成一個迷妹要聽偶像的八卦一樣的狀態要求邊誠講講這個故事。于是邊誠將自己和林夏如何相識,自己如何去想辦法靠近林夏,如何想辦法逗她開心,如何守護她陪伴她以及后來項風的出現,自己的離開從頭到尾向張墨說了一遍。這是他第一次向別人這樣去說這件事,足以見得他有多么的信任張墨。然而張墨聽完整個故事以后更加的被邊誠打動,她陷入深深的感動里,原來純粹的不是他對音樂態度而是他這個人。他是那么的帥氣,但他的帥氣不似外界認為的那種帥氣,不只是一副皮囊而已,從外在到內在都是那么的帥氣。這個故事讓她沒有絲毫想要退卻的意思,反而更加的迷戀起這個人。同時,她也好奇林夏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生,她很羨慕林夏有這樣一個邊誠。張墨聽完整個故事笑著對邊誠說:“這下我完全明白了,我很羨慕那個叫林夏的女孩,雖然我不能做你的女朋友,但按照目前的形式未來我依然有機會喔”。邊誠也笑了笑回答她一句“別鬧了”,他以為張墨只是開玩笑。

邊誠進入大四的生涯也有一段時日了,早有一大堆國內國外的公司表達了想要簽約的意向,而他也是時候做出選擇了。思前想后他最終還是簽約了美國的公司,父母也一如既往支持他的決定。大四下半年簽約公司就為他安排參加了好幾個大型的音樂會演奏,雖然不是自己的獨奏會但都有自己的獨奏機會,如果在這幾場音樂會中打響名氣那前途正所謂是一片光明。在這幾場音樂會中他以一曲自己的創作曲“MISS YOU”感動了無數聽眾,很多人更是像聽到了作曲的人的心聲一樣濕潤了眼眶?;蛟S很多人都有一個深深思念想得而不可得的人吧,大家都被這位小提琴家深深的震撼感動了。圈內私下紛紛議論都以為這是邊誠為張墨作的曲,因為凡是有邊誠的大大小小的音樂會都有張墨的出現,這位名人的出現總是會吸引很多人的眼球,而正好有段時間張墨去外地巡演,兩人經常見不到面,所以圈內人都是私下議論這是邊誠想念張墨而作的曲。經過了小試牛刀的幾場音樂演奏會,邊誠就被圈內外評為了“天才小提琴家”和“青年作曲家”。聲名鵲起,一畢業就迎來了專屬于自己的音樂會巡演,張墨只要有閑暇的時間都會陪著他,更加證實了圈內人的猜想。從此便流傳著兩位杰出音樂家共譜愛情之曲的佳話了。好在邊誠向來比較低調不輕易暴露在媒體上,他的身份對于各大媒體來說都很神秘,所以媒體不曾捕捉到任何畫面曝露只字片語,這些話只在圈內私下流傳著,還不曾傳到當事人耳朵里。

林夏也已經在M雜志工作了一年多的時間了,這一年她屢屢獲得主編的稱贊。寫的東西看似只是一些簡單的大牌人物的傳記,卻擄獲了不少人心,當事人,雜志社,讀者都買她的賬。更出彩的是她用筆名出版的小說也備受矚目,獲得不同凡響的好評。雖然大家都很推崇這位新人作家,可除了莫冉小凡他們幾個知道那是林夏以外誰又能想到會是她。除了工作,閑暇時間她都是在照顧莫冉和孩子,還有關注一件自己將為之終身奮斗的事業,忙的不可開交。說到這件她為之終身奮斗的事業那一定要提下,這項偉大的事業里不光有林夏一人的加入,還有項風、小凡、莫冉、許潤。在第八章我們曾提到林夏因為外婆離去時在醫院看到了很多的人情冷暖,看到了一些世事百態,從而讓她有了觀察各個階層生活的習慣。其實她從那時便萌生了這樣一個念頭,只要自己稍加有能力時她一定要創立一個大病慈善基金,她要去幫助那些生病無助的家庭。而林夏因為缺乏這方面的知識加之自己的財力實在有限,即使她將所有稿酬都投入到這件事里,對那么多需要救治的人來說也只是杯水車薪,所以她需要啟動更多的力量加入才行。她在一個周日午后開了一個久違的Party,說是Party事實上就只有他們五個人,當林夏說出自己的想法以后他們四個人都非常默契的加入了進來,而且刷新了對自己朋友的認識。默默的有點欽佩她。莫冉更是感慨不已,她用飽含驕傲感動和不可思議的的眼神盯著林夏說道:“何其有幸有你這樣的妹妹,你讓我開始反思自己反思人生,你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人生的一個新高度。在這物欲橫流的世界里,我們都沉迷于自己的兒女私情,淪陷于物質,淪陷于虛無當中。而你卻走在和當代年輕人完全不同的一條路上,你看到了比我們更多的東西,你沒有被世俗牽著走,我現在有著很復雜的情緒現在無法一一銘說。我只想告訴你我為你驕傲,并且將全心全意的支持你。真正羅曼蒂克的不是愛情而是你的理想”。許潤和項風都贊成的點著頭,只有小凡接嘴說道:“姐姐的那些高深的話我也說不出來,你只要記住一點,以后我們將全心全意的支持你,從各方面支持你。這將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事業,是我們大家永恒的事業”。有這樣一群心靈契合的朋友是多么的難能可貴啊,他們懂你,他們永遠在默默守護你支持你,他們都是那么的善良,他們是你畢生的財富。林夏心里默默的想著,她們再次溫暖了她的人生。他們五個商量了關于基金成立的細節,共同決定雇傭專門的經理人管理,而且未來要把力量盡可能放在吸引外界對這件事的投資和關注上來等等各項事宜。他們約定每兩周對此事項做個探討后散會了。至此一個對他們意義非凡的Party就這樣結束了。

自此以后,小凡每次想要見林夏的時候都只能去莫冉家里才能見到。因為只有她的小外甥才能分走她不夠用的時間。小凡看著她小心翼翼抱著孩子,比莫冉還緊張孩子的樣子調侃到:“要不是知道內幕孩子是莫冉生的我還真以為這孩子是你生的呢”,莫冉也幫著小凡附和。林夏隨即一個抱枕扔到了小凡頭上說到你生一個我也這么幫你帶,林夏又怒視著莫冉問她到底是哪頭的,是誰姐。莫冉立馬調轉槍頭問小凡什么時候結婚,什么時候要孩子。小凡也真是引火上身,嬌嗔的說到“我們只是在一起幾年了但人家年齡還小呢,不適宜談論這么成熟的問題”。莫冉用一個吐的動作回敬她。每次小凡走的時候莫冉都會抓著她囑咐她多帶林夏出去社交,她也時常勸林夏不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工作和孩子身上,讓她也像個現在的年輕人一樣多出去玩玩,可林夏總是微笑敷衍,根本聽不進去。她唯一的屬于自己的休閑時光怕就是自己跑去C中門口走走或者去書店逛逛。

小凡和許潤這對歡喜冤家也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一對了。按照許潤的計劃也是希望畢業后各自工作稍微穩定一下后就盡早結婚的。在他眼里小凡就是不可多得的寶貝,他總是視若珍寶。他怕小凡這樣搶手的寶藏女孩被人惦記,所以想早早的娶進家門讓自己放心??擅棵克凳拘》矔r都被小凡拆臺。一個一直在搭臺子一個卻是專業的拆臺高手,偶爾許潤打算準備一個極其浪漫的二人世界場景暗示下小凡時,小凡一句這種場景像極了電視劇里俗氣的求婚環節讓許潤到嘴邊的話硬是吞了回去。別看小凡給人一種對什么都是一種毫不在意樣子的感覺,其實對感情她是格外慎重細膩的。她還沒做好準備走進一個新的階段,許潤看出她的想法以后自然也不愿意過分的逼她,給她足夠的空間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也將自己的重心更多的偏向于工作上,創作出幾首膾炙人口的曲目。而小凡從事著自己喜歡的漫畫職業,雖然不是什么有名的漫畫家,但也在自己小小的崗位上自得其樂的生活著,她想要的就只是這種簡單的快樂,成名什么的對她而言更像是一種負擔。小凡的感情細膩還體現在她為了照顧林夏的情緒和許潤二人達成一種默契,絕不在林夏面前提邊誠,更不說什么喜歡或不喜歡的字眼,可她不知道的是其實林夏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小凡也經常會和許潤私下談起林夏和邊誠,還有項風,許潤問過小凡感覺林夏喜不喜歡邊誠,小凡總說:“可能喜歡吧,如果不喜歡,放在眼前這么優秀的項風為什么她考慮都不考慮下,這些年有目共睹項風為林夏做的事可不亞于邊誠。當局者迷,不過我們旁觀者還看不出項風是因為對林夏不死心才到這里來的嗎。不管林夏喜不喜歡邊誠,喜歡怎樣不喜歡又怎樣,反正已經都沒有意義了。邊誠又不在,即使回來還不定是個什么樣呢”。說到這點小凡和許潤不免又要罵一回邊誠沒義氣了。

項風工作出色是眾所周知的,但他的上升速度也未免太過于異乎尋常了,公司里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他自己也早已察覺到這點,按照這個上升速度不到兩年這個雜志社就要歸他管了,他知道這一切肯定是父母搞的鬼,但他也不愿意再去和父母爭論這一點了。畢竟從小到大父母從來沒有違逆過他的意思,而他也知道他遲早也接過父母手中的事讓父母休息,所以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父母,他們已經退讓到極限了,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默認了這件事了。大家各自在自己的事業中大放光彩,自得其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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