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概是酉時,單小純正要準備去沐浴就寢,卻被一聲“大王”給叫住了!
她轉(zhuǎn)身一看,是她派出去的探子,便問道:“你這個時候回來,可有急事?”
那探子見了單小純,連忙下跪回道:“打擾大王了,請大王恕罪,屬下在天黑之前趕來,實在是事情過于緊迫!”
單小純看著探子的神情,便知有大事要發(fā)生,于是趕緊扶起了探子,說道:“何事?快說!”
探子看著單小純認真的說道:“龍骨山,太叔僥想要今夜火燒我離山!”
“什么?太叔僥要燒我的離山?”當單小純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覺得很是可笑,甚至不敢相信,她的離山這么多年了從未有人敢動過!
面對單小純的疑問,那探子仍然堅定的回道:“正是!”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豎子敢爾?可知為何?”太叔僥在單小純的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只是她沒想到太叔僥竟對她動了殺心!
探子:“因為他知道了大王您查清楚了三百年前江洪缺的冤案,他怕您將這件事澄清于天下,所以便對大王生了殺心!”
這探子說了原因之后,單小純聽了瞬間冷笑了幾聲,說道:“好你個太叔僥,你竟敢惹我單小純,就你這種角色,我單小純也是你惹得起的?”
探子:“大王,下令迎敵吧?”
“迎敵?他太叔僥也配讓本王迎敵?”
別說太叔僥沒把龍骨山放在眼里,就算五大仙山她都沒放在眼里,如果她單小純?nèi)粲袆e的心思,那么仙山能不能夠立足于世,那都是不一定的!
“大王!”
“他竟然想利用我的弱點來對付我,好啊,那今晚看管就別那么嚴,放他進來,本王干脆給他來個請君入甕!”單小純根本就不屑于與太叔僥一斗,如此對待太叔僥,只是氣不過而已,不然以她的脾性,直接殺了便是!
“大王的意思,是想活捉他?”
“沒錯,捉了他,再請來各仙山的人,本王再說出三百年前的事,本王看他還怎么做去龍骨山的掌門!”原本單小純也不想說出三百年前的事,可是如今太叔僥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她想要瞞著也是不可能了。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還請大王明示!”
“去把山門口的那十幾個人給本王綁了來,直接帶去清蓮池!”對于太叔僥要火燒離山的事,單小純是真的很生氣!
對于單小純的示意,探子有些不解,于是便問道:“綁他們做什么?”
單小純看了探子一眼,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說“照做就是,快去!”
對于單小純,她們這些做屬下的只有遵命辦事,于是就按照她的意思,準備去綁那仙山的各弟子!
此時蘇月明他們?nèi)匀蛔陔x山的門口,不敢回仙山,也不敢進離山,只是干在那坐在那里,不過還好他們沒走,不然人家就綁不成他們了。
離山去的姑娘有二十個,見他們做在那里一動不動,于是便悄無聲息的向他們走去,其中帶頭的姑娘對他們“嘿”的一聲,他們才剛轉(zhuǎn)過身來,就被撒了藥了。
若是撒藥的人只有一個,那他們姑且還能應(yīng)付一陣子,可是二十個人同時撒藥,再厲害也抗不了多久,于是他們這十幾個人又暈了!
就這樣,他們被成功的綁到了離山的清蓮池,他們一人躺在一片荷葉上!
清蓮池是離山很重要的地方,只要單小純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可以在清蓮池看到!
看著他們昏迷的樣子,單小純輕輕的一揮手,他們就醒了。
醒來之后他們?nèi)匀皇潜唤壷模恢辈煌5膾暝坪跻灿谑聼o補,于是看了看周圍的人,一眼看去,才知道,原來他們又被綁了!
掙扎了沒用的盧義,直接放棄了掙扎,自語道:“不是吧,我們這是又被綁了?”
對于盧義的話,單小純根本沒在意,而是直接站在蘇月明的面前,并且蹲了下來,看著蘇月明說道:“蘇月明,你好啊,又見面了,很巧吧?”
聽見說話的這個女人,丁璇一猜就知道她是單小純,所以帶著醋意說道:“什么巧?分明就是你故意綁了我們!”
蘇月明看著單小純掙扎兩下,也掙扎不開捆著著自己的繩子,便說道:“單大王,不知我等又如何得罪了你?這夜半三更的,你為何要綁我們?”
單小純繼續(xù)玩著自己的辮子,看了一眼這些被綁著的人,說道:“整個天下,誰人不知我單小純的厲害?被我綁了,是你們的福氣!”
單小純話音剛落,蘇月明就說道:“這福氣,說實話,我相信沒人愿意要,單大王何苦要為難我們?”
對于蘇月明的回答,單小純覺得很有意思,于是對著他挑了一下眉,嬉笑著說道:“我不是給你說了嘛,我喜歡你叫我小純姑娘,你怎么還叫我單大王呢?”
蘇月明的旁邊就是丁璇,她的話也讓蘇月明已經(jīng)無法接下去,所以江凌春才說道:“單大王,您到底為何綁我們啊?”
看著不愿再回話的蘇月明,單小純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們,就是想請你們看一出好戲,天大的好戲!”
單小純話音剛落,蘇羽墨就接過話說道:“單大王,你這請我們看戲的方式,是不是有點太特別了?”
“等著,一會本王會送兩個人來陪你們一起看戲,哦,不止兩個,是好幾個,保證每個人都是你們認識的!”單小純說完這幾句話之后,便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看著離去的單小純,他們只能乖乖的躺在這清蓮池的荷葉上了,畢竟被綁著的他們,也坐不起來!
單小純才走出清蓮池的門口,就停下了腳步,對旁邊的屬下說道:“去,分別找?guī)讉€人悄悄的去請?zhí)K朝勝,亓官文,鐘離紫,吳極橫,還有封泉洞的江洪缺,請立即他們到離山走一趟!”
“遵命!”
此時單小純的眼神里就充滿了很重的殺氣,心里說道“太叔僥,你殺心起到我單小純的頭上,你就等死吧你!”
在清蓮池里的仙山弟子,他們還在互相猜測這單小純會對他們做什么,但是無論他們怎么猜,也猜不到三百年前的事會在今晚全部揭曉!
此刻太叔僥與言仲石已經(jīng)用易容術(shù)做成了女人的樣子來到了離山,穿的也是女人的衣服,但是太叔僥很是不習慣,也沒想到言仲石會易容術(shù),于是便問道:“你這易容術(shù)是什么時候?qū)W成的?”
言仲石看著太叔僥不習慣的樣子,笑了一下,回道:“大概就在前些日子吧,怎么樣,我學的可以吧?”
太叔僥摸了摸自己的臉和飽滿的胸部,看著言仲石問道:“這樣進離山真的沒問題嗎?”
太叔僥話才說完話,言仲石就做出了蘭花指,說著女人的聲音,看著太叔僥說道:“我們現(xiàn)在是女人,進離山自然沒有問題,放心吧!”
看著言仲石用著女人的聲音,太叔僥也學著用女人的聲音咳了兩聲,然后再說道:“小心些,今日的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那單小純名純?nèi)丝刹患儯亲屗牢覀円獰碾x山,真不知道她會怎么對付我們!”
看著太叔僥也學著用女人的聲音,言仲石又笑了一下,繼續(xù)用女人的聲音說道:“放心吧,不會出問題,一切我都打聽好了,離山的戒備并不嚴,只要是穿著她們離山的衣服就可以自由進出離山,單小純一般會在亥時休息,那么子時正是她熟睡的時候,我們在子時動手,便是最好的時機!”
“那還說什么,走啊!”看著言仲石把一切都摸索的這么清楚,太叔僥也覺得他們火燒離山這事,一定是會成功的。
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后,他們便大搖大擺的跨進了離山的大門!
此時他們雖然成功的進了離山,太叔僥感到有點心虛,因為他覺得這過程太順利了:“這么容易就進來了,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啊?”
這個問題單小純早就算到了,只要看見他們踏入了離山,后面就安排人和他們一樣用他們的方式進入離山,言仲石見后面的人也是一樣的進來,便說道:“你看她們,不照樣進來了,也沒什么特別的!”
太叔僥也觀察了一番,似乎也沒什么問題,于是給言仲石使了一個眼神,說了一個“走”字,然后便毫無忌憚的在離山游走了!
待在離山一刻,他們就擔心一刻,畢竟這單小純真的是他們?nèi)遣黄鸬慕巧?
過了許久,他們終于提心吊膽的熬到了子時,還親耳聽到單小純的看門的兩個姑娘說“子時了,大王應(yīng)該也熟睡了,咱倆也睡會兒吧”,說完她們就靠著門睡了!
見這兩個姑娘才閉上眼,他們就對這兩個姑娘用了三聲倒,用了之后還踢了人家兩腳,隨后就對著單小純的屋里吹了大量的藥粉,然后把這周圍的人都下了藥。
似乎這一切都很順利,現(xiàn)在又進了單小純的房間,還走到了單小純的床旁,看著正在熟睡的單小純,太叔僥還特意輕輕的喊了幾聲“單大王,單大王~”,叫了好幾聲,單小純都沒有回應(yīng),太叔僥便得意的說道“這三聲倒,還真是好用啊!”
言仲石眺望了一下這安靜的四周,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對太叔僥說道:“別廢話了,趕緊燒了吧,以免夜長夢多!”
聽了言仲石的話,太叔叔便點起了火,看著熟睡的單小純說道:“單小純,得罪了,你可別怪我啊,要怪就怪你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說完,他就要準備燒死正在熟睡的單小純,可無奈,天不遂人意,他才剛點起火,單小純就帶著蘇朝勝、林蕓,鐘離紫,吳極橫,亓官文,江洪缺和虞夏婉進門而入,并且對他們兩個說道:“天下誰人不知我單小純知道得多,唯獨偏你恨本王!”
單小純的話可嚇到他們兩個正在作案的人了,轉(zhuǎn)身來看見這么多的人,然后看著手里的剛點著的火,又再看看床上的單小純時,床上的單小純已經(jīng)變成了一棵草,太叔僥很驚訝的說道:“單小純?你?”
單小純早就知道言仲石會土遁術(shù),于是早在地底下設(shè)了陣,當言仲石正要使用土遁術(sh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被算計好了!
看著用土遁術(shù)不成的兩人,單小純一人一巴掌打在他們的臉上,單小純輕輕的一揮手,他們兩個立馬變成了原來模樣,然后看著太叔僥說道:“你剛才都說了,本王知道的太多了,又怎會你要殺本王,本王都不知道呢?”
看見太叔僥和言仲石在這離山,蘇朝勝站了出來,很是不解,喊了一聲“太叔僥”,太叔僥也看著蘇朝勝,顯得很是不知所措,也喊了一聲“尊主,我~”
林蕓看了半天太叔僥旁邊的人,終于看出了他是誰,便說:“言仲石,怎么是你?你沒死?”
單小純哼了一聲,說道:“他怎么會死?這些年,他活得好的很!”
他們兩個火燒離山失敗,又被抓了個正著,如今他們兩個真的是百口莫辯了,兩人牽著手正要逃走,單小純一揮手,他們又回來了,霸氣的說道:“這世上,除了柯凜東,但凡一個敢惹我單小純的,沒人能從離山走出去,你們以為你們兩個能是例外嗎?”
看著狼狽的太叔僥和言仲石,江洪缺也站了出來,給單小純行了禮,說道:“純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太叔僥和言仲石,怎會出現(xiàn)在貴山?”
單小純看了一眼仙山的所有人,最后卻看著蘇朝勝說道:“怎么回事?當然是要殺本王滅口了,因為本王已經(jīng)查清楚了三百年前的事!”
當聽到單小純說查清楚了三百年前的事情,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太叔僥聽了深吸了一口氣,閉了一眼眼睛,鐘離紫和吳極橫只是互看了一眼,江洪缺夫婦都看著單小純,亓官文緊握著雙拳,臉上寫滿了激動,而言仲石只是遠遠的看著虞夏婉。
蘇朝勝看了一眼江洪缺,又看了一眼亓官文,然后再看著單小純說道:“純姑,你說,你已經(jīng)查清楚了三百年的事情?”
蘇朝勝話音剛落,單小純就走到了江洪缺的面前,看著他說道:“三百年前的事情,本王早就查清楚了,原本本王想著,這事說出來,又是一場血雨腥風,所以打算將此時瞞下去,可這太叔僥與言仲石卻等不及了,竟然想要置本王于死地,這個氣,本王實在咽不下,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把三百年前的情告知于你們!”
單小純的話,讓太叔僥明白為何剛才的進展為何那么順利了:“難怪我說剛才你這離山連個看管的人都沒有,有原來你是要請君入甕啊!”
單小純淺笑了一下,看著太叔僥說道:“不然呢,難道要本王等著被你燒死,是嗎?”
“哼,沒殺了你,真的是很遺憾!”太叔僥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也知道自己可能會葬在離山,但是此時的他,恨極了單小純。
看著這倔強的太叔僥,單小純又輕輕的一揮手,太叔僥和言仲石就被綁了起來:“太叔僥,你死到臨頭了,嘴還這么厲害!”
太叔僥看了一眼他對面的江洪缺和亓官文,然后再看著單小純說道:“那又如何?”
“不如何,走,帶你去清蓮池看看你做的孽!”
對于三百年前的事情,本來就是太叔僥和言仲石做的,只是他們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來澄清,現(xiàn)在他們兩個被困在這離山,想走也走不了,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