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晚,時間差不多了,孟小子也餓了,咱們行動吧。”邋遢老頭笑呵呵的看著孟天行。
藥晚突然想起什么來,“對對對,天行你隨我們一起走。”言罷,兩個老頭便架著孟天行御風而去,留下一臉懵逼的四人組大眼瞪小眼。
“咱們這是去干啥?”孟天行低頭看著下面不斷掠過的樹木建筑,這也不是去飯堂的路啊。
邋遢老頭嘴角勾起一絲壞笑:“你知不知道有一種鳥叫火鱗鳥?”見孟天行搖頭,老頭立刻開始科普,這火鱗鳥是一種火屬性飛禽類元獸,長時間食用這火鱗鳥蛋,會在潛移默化中改善火屬性修煉者的體質,若是直接把火鱗鳥吃了那效果更為顯著!”
“真的嗎?前輩,那咱們這是去吃火鱗鳥蛋還是火鱗鳥?”孟天行咕嚕吞了一口口水。
邋遢老頭撇撇嘴一臉不屑:“要吃就吃火靈鳥,鳥蛋狗都不吃!”
“這逼格好晃眼!”孟天行心中大叫,然后開口問道:“這火鱗鳥哪里有賣?”
藥晚呵呵一笑:“天行啊,就咱們這諾大的學院,也就五只火鱗鳥,都是閣主養的,三只雄性兩只雌性,怎么可能有賣的地方。”
“那我們?不會是要去偷閣主的火鱗鳥吧?”孟天行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這不是去飯堂的車,這他娘是去天堂的車啊!
邋遢老頭聞言摸摸鼻子:“孟小子你看啊,一共五只火鱗鳥,人家其他火鱗鳥成雙成對,必定會留下一只孤苦伶仃的,咱們是去幫他結束痛苦對不對?”
“!!!”孟天行一臉黑線,心里破口大罵:這特么什么邏輯,難道單身狗就該死?!罵歸罵,但是不能虧待自己的肚子不是?再說了自己白嫖,還講究那么多干啥?
當一片湖泊出現在孟天行的目光中時,三人停了下來。孟天行左右打量一番,“到了?”
“看見那片建筑沒?”邋遢老頭指著湖心島上被夜色籠罩的巨大建筑群,也不管孟天行看沒看到接著便說:“整個北院的核心鴻儒閣就在,你們閣主也住在那,所以火鱗鳥也在那。”
藥晚看了看沒有一點光亮的建筑群,開口道:“戌時已過,閣主應該已經進入修煉了,可以行動了。”
言罷,兩個老頭對視一眼,換上一身夜行衣,藥晚取出一件黑袍遞給孟天行示意他套上。孟天行愣愣看著這倆老頭熟練的動作,慣犯,這絕逼是慣犯!
不多時,藥晚與邋遢老頭帶著套著寬大黑袍的孟天行在一幢古典雅致的竹屋小院前不遠處悄然落地,這里就是閣主居住的地方,他二人相視一眼然后點點頭飛身躍過籬笆墻,這里竟然沒有陣法防護,一般情況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閣主的院子偷東西?
看著二人落地后收斂自身氣機躡手躡腳的向后院走去,孟天行一咬牙也跟了上去。很快一間只有一人高的茅草屋出現在眼前,茅草屋前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搗蒜一般打著瞌睡,偶爾睜開疲憊的眸子打量一下四周,見沒什么異常便又打起了瞌睡,蹲在墻角的藥晚對著那打瞌睡的少年指了指。邋遢老頭立刻會意,快速靠近打瞌睡少年。
少年感覺到勁風撲面,心中頓感不妙,結果剛睜開睜開眼睛想要看看怎么回事,一個沙包大的拳頭便在眼中極速變大,砰——這次少年徹底睡著了。孟天行看著暈死過去的少年鼻血橫流,眼皮不自覺的跳了跳,這看著就疼啊!
邋遢老頭向藥晚招招手招招手,藥晚比較謹慎,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確定安全后才沖到到低矮茅草屋前,取出一截黑色木頭用手指一搓,瞬間燃燒起來,裊裊青煙在神秘力量的牽引下順著門縫飄進茅草屋內,黑色木頭燃盡,兩人相視一笑鉆進茅草屋。
不多時,邋遢老頭嘿嘿低笑著出來,手中提著一只肥碩的火鳥出來,藥晚將鳥舍中的鳥蛋打掃一空而后三人在夜幕中退走。
邋遢老頭提著火鱗鳥,藥晚提著孟天行一路向北,來到一座小山前,接著又在山中彎彎繞繞一番后朝著一個極其隱蔽的山洞而去。
進入山洞藥晚一揮手,有點點火光灑出,霎時見漆黑的山洞燈火通明,孟天行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山洞絕對就是他們的據點。
“天行,傻愣著干什么?過來幫為師搭把手。”藥晚見孟天行在原地發呆便出聲叫道。
孟天行趕忙走了過去,藥晚道:“現在老師給你上第一堂課,仔細看著!”言罷,屈指輕彈火鱗鳥的頭顱震散其靈魂,接著又打了一個響指,火鱗鳥身上燃起赤紅色火焰,火鱗鳥體表的如同鱗片一般的羽毛被一點點焚燒干凈,露出肥嫩的身軀。
“奇火?!”孟天行驚訝的看著藥晚。
藥晚得意一笑:“這奇火可是老師當年游歷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獲得的,屬于地火范疇,叫做地心炎。”
還不待孟天行開口,邋遢老頭便酸溜溜的說道:“不就是個地火嗎?老顯擺個什么玩意,趕明兒我也搞一朵玩玩。”接著在孟天行震驚的目光中,自空間戒指中倒出鍋碗瓢盆,油鹽醬醋。
“自我有了這地火你就說這話,說了有十年都多嘍,如今我的弟子都有奇火了,你還沒有。”藥晚對著邋遢老頭撇撇嘴,說話間肥碩的火靈鳥便被處理的光溜溜的,體表連一根毫毛都沒有,藥晚道:“天行,每一位高級的丹師都會有一套自己的控火手段,你說使用的控火術很是高明,但你千萬不可驕傲自大,煉丹可不是光靠控火就能成功的。”
孟天行點點頭,他并不清楚自己的控火術達到了什么標準。
藥晚說完,將火鱗鳥遞給邋遢老頭,只見邋遢老頭一手短刀使得出神入化,不一會火鱗鳥便分成兩份,接著在藥晚拿出一堆藥材,南離炎挑選了幾樣,用元氣將其震成粉末,投入放著火鱗鳥肉的鐵盆中進行腌制,揉抓翻動間元氣微微震蕩,將藥材粉末均勻的打入火靈鳥中。另一邊,藥晚拿出一尊丹鼎倒入清水推到孟天行面前:“天行,將火鱗鳥肉塊焯水。”
孟天行聞言將火鱗鳥肉丟入其中將幽雷黑炎召出,山洞中的溫度陡然升高。孟天行對做飯倒是略知一二,不多時水開始沸騰,順著熱氣,一股肉香在山洞中散開,又煮了一小會后孟天行撤去火焰,將肉塊撈出。
藥晚又取出一尊藥鼎,加入清水,放入焯過水火鱗鳥肉,將一株不知年份但藥力充沛的紫芝遞給孟天行:“天行,將它的藥力激發出來,之后的藥材也都一樣。”
孟天行接過紫芝,快速在藥典中檢索紫芝二字,很快孟天行便找到了關于它的介紹,按著藥典上的記載,將紫芝丟入藥鼎中,幽雷黑炎的溫度陡然升高,孟天行全神貫注盯著紫芝顏色和狀態的變化,當其微微轉為暗紅色,整朵紫芝都有些干巴得時候,孟天行立即將火焰召回,接著用靈魂力取出紫芝遞給藥晚。
藥晚不動聲色將紫芝接過投入自己面前已經沸騰的藥鼎中,心中驚嘆一聲:好強的靈魂力,至少也達到了三級靈魂力!接著又遞給孟天行一節泛著淡淡毫光少女肌膚般雪白的蓮藕,之后又是一些價值不菲的藥材。
在這期間,藥晚原本想著孟天行總得有幾樣藥材要問一問他怎么操作,結果孟天行最多只是問個藥材的名字,閉著眼睛想一想,就開始干活了,而且每次都能讓藥材的藥力全部激發出來,這讓藥晚心中對孟天行口中的老師更為佩服,可他哪里知道孟天行腦袋里會有藥典這等神作的存在,還帶詞條搜索功能。
孟天行將所有藥材加工完成后,將藥鼎推向藥晚,誰知這老頭豪氣的擺擺手:“送你啦,就當見面禮。”這藥鼎雖然和自己的畢方鼎差了幾個等級,但是也不是普通鼎。
孟天行將鼎收入空間戒指后,看著兩位前輩高人一個燒烤,一個煲湯,進行著北院廚神爭霸賽。在看兩個人所用的炊具,嘴角直抽搐,藥晚用丹鼎煲湯,孟天行忍了,畢竟鼎和鍋多少有些相通之處。再看看邋遢老頭,直接拿出一堆劍將肉穿起來烤,這些劍沒有一把是凡器,最次的都是法器。
見孟天行望來,老頭嘿嘿一笑:“孟小子要不要學習煉器啊?”
“我能行嗎?”孟天行挑眉問道。
“這有啥不行的,不過能取得什么樣的成就就得看你自己了。”邋遢老頭撇撇嘴。
孟天行聞言心中有些癢癢:“那要不試試?可是我對煉器一竅不通,人家天工院能要我?”
邋遢老頭隨手丟來一塊玉牌:“打今兒起,你就是我的記名弟子了,等你成為一級鍛造師,我再考慮要不要收你當正式弟子。有空去天工院轉轉,有我給你的身份玉牌天工院沒人敢為難你。”
“不是,這年頭前輩們收徒都這么隨意的嗎?”孟天行拿著雕有天工二字的玉牌心中吐槽,當聽到邋遢老頭的后半句話后,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老頭竟然是煉器高手?想著孟天行便開口問道:“我還不知道老師你姓啥呢?”
“我不是北院的導師,你暫且不用知道我的名字,我怕你在煉器沒前途給我丟人。”老頭一邊烤肉一邊說到。
半夜時辰后,肉香彌漫,邋遢老頭取出秘制燒烤料均勻撒在火鱗鳥表皮金黃滋滋冒油的火靈鳥上,一號選手香辣火鱗你鳥制作完成。
撕下一條鳥腿遞給孟天行:“天行,快嘗嘗老夫的手藝。老藥,來來來,你也趁熱吃,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藥晚分出一縷精神力控制火焰繼續煲湯,趕忙湊上前來撕下一只鳥翅。
別看邋遢老頭不修邊幅,這燒烤的手藝還真別說,簡直一絕,孟天行從來沒吃到過這么美味的烤肉,對著邋遢豎起一根大拇指表示好吃后,將什么對閣主懲罰的恐懼,對藥鼎煲湯的震驚統統丟到九霄云外,大快朵頤起來。
很快足有五斤重的烤火鱗鳥只剩下骨頭,這是藥晚打了個飽嗝兒:“老南,你這燒烤手藝愈發的厲害了,我的湯也差不放多了,接下來嘗嘗我煲的湯。”
“老師我怕是喝不下了。”孟天行靠著山體半躺著,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飽嗝,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這般沒能吃。
藥晚聞言沒有說話,自顧自取出三只海碗,將湯分開。孟天行聞著鮮香的味道,一骨碌爬起身來,火急火燎的喊道:“老師,給我湯匙,快快快!”
藥晚笑呵呵的取出三把湯匙,遞給二人,孟天行趕忙對著碗中吹了吹,吸溜了一大口吞入腹中:“哈——鮮!”用湯匙挑起一塊骨頭都燉的酥爛的火靈鳥肉:“喔喔——香。”
不多時孟天行將空碗放下霸氣喊道:“老師,我還能喝,再來一碗!”
最后孟天行被邋遢老頭和藥晚架回自己的小院中,在躺椅上躺下,一邊晃悠一邊看向兩個老頭:“多謝兩位老師送我回來,我實在是吃太多了,現在渾身舒泰。整個人暖洋洋軟綿綿的。”之前吃飯的時候孟天行從老師藥晚的口中得知這邋遢老頭姓南。
“都叫老師了,你說你這小家伙還客氣個啥?你這椅子倒是有點意思。”邋遢老頭自桃樹折下一根細枝,剔著牙看向孟天行身下的躺椅,眼中滿是好奇。
“這還有兩把,兩位老師各拿一把回去。”孟天行扭頭朝著兩張空閑的躺椅努努嘴。
邋遢老頭與藥晚也不客氣,直接將躺椅收入空間戒指中,邋遢老頭打了個飽嗝,看著孟天行眼中愈發喜歡:“嗯,懂事,有空再帶你吃別的好東西,我們先撤了,你也早些歇息吧,今晚別修煉了。”言罷,兩個老頭勾肩搭背的走出院子。
“南前輩,老師,慢走不送。”孟天行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他得歇一會再回屋,現在肚子撐得都走不動道。
聽著院子中的動靜,孟如龍與王虎走出房間,看到躺在躺椅上的孟天行,孟如龍出言問道:“天行,怎么才回來?吃飯了沒?”
“我吃過了。”孟天行點點頭,心中有些尷尬,那么好吃的火鱗鳥忘記給大哥和王虎帶了,一回來還把他倆的躺椅給送出去了,這多少有點那啥哈。
王虎上前一步,皺著鼻子嗅了嗅:“這是啥味啊,這么香?大哥你偷吃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