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賭斗!
“你放屁!”孟飛將橫刀重重拍在桌子上冷聲道。
孟鐵山皺眉道:“阿飛,不得對大長老無理。”
“族長都還記得我是大長老,孟飛你還不是族長呢!”孟凱看著孟飛陰陽怪氣道。
砰——在座眾人都是一驚。
剛在還在耍架子擺譜的孟凱,此刻他的腦袋卻像一個爛西瓜一樣。
“孟鐵山!”有人站了起來,是孟凱的親弟弟孟偉,孟家的八長老。
孟鐵山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抬頭淡淡問道:“怎么?”
孟偉被孟鐵山冷冽的眼神嚇得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硬著頭皮道:“孟鐵山,你仗著自己的家主地位和境界,隨意屠殺大長老,太獨斷專行了吧?”
“大長老孟凱,貪污家族財產共計六十五萬兩千九十金幣,另截獲孟凱準備送給趙家前任家主趙平的一封信,信中說愿意用南街十家鋪子換趙家出力幫他奪取家主之位,孟偉長老可有參與其中?”孟知秋從空間戒指中丟出一摞賬本,和一封信。
眾長老立刻拿起賬本和信件查看起來。
不多時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孟偉,孟偉指著孟知秋大喊:“不可能,一定是你偽造的,對一定是你偽造的。”
孟知秋淡然一笑:“這信件,字跡都好偽造,可是這掌紋誰偽造得了?”
有長老拿著信和成為尸體的孟凱對比起來,不多時不敢置信的開口道:“居然真的一模一樣!”
孟偉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他不相信自己的親兄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一次對我們孟家來說,是一次劫難,今天召集大家前來議事第一是處理孟凱這個叛徒,第二是想告訴大家,我不強求各位和我一起面對,想走的今夜就走吧,等會會議結束找知秋拿些盤纏,權當是給我們老孟家保留火種了。”孟鐵山環視眾位長老,神色疲憊與剛才出手殺孟凱時判若兩人。
一瞬間,眾人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離開,他們害怕這是孟鐵山設下的圈套。
孟鐵山不理會大家的議論:“知秋,賬上還有多少錢?”
“不算店鋪和房產共有八百二十六萬多。”孟知秋道。
孟天行點點頭;“留下一百萬做下人們的遣散費,剩下的平均分開各位長老一人一份,大家表態吧。”
場面一下子陷入沉靜。
“我都半截身子進了黃土里的人了,走?能走哪去,不走啦,我是咱孟家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咱孟家的地界,落葉歸根挺好的。”許久之后,有長老長嘆一聲,選擇留下,是孟家的三長老。
“家主,我等若是走了可有懲罰?”又有人開口問道,是二長老。
孟鐵山搖搖頭:“想走就走吧,離開的人從此不是黑石城孟家的人,除此以外,沒有任何懲罰。”
“家主,對不住了,至于盤纏我實在是沒臉拿。”二長老選擇離去。
孟鐵山有些落寞的笑了笑:“規矩就是規矩,繼續吧。”
最終十三位長老,除去死去的孟凱,三長老,五長老,六長老,七長老四人選擇留下,七人選擇離去,只剩下孟偉一人還未表態。
“孟偉就差你了。”有長老催促道。
孟偉抬起頭看著這位長老道:“催他媽什么?急著和孟家撇清關系?老子不屑和你們這群為了活命就拋棄老祖宗的鼠輩為伍!看著你們就惡心!滾,快滾!”
“你…”此話一出,要脫離孟家的長老們瞬間臉色難看起來。
孟鐵山開口:“既然大家都有了各自的決斷,我也不多說什么,你們先去收拾東西吧,一會到大堂領上盤纏便可以離開了,我與留下的幾位長老有話要談。”
要走的七位長老也離去,孟鐵山對孟飛三人到:“知秋,你去給他們準備錢,阿凡,你去通知下人們,阿飛,你安排在座幾位長老的家人離開。”
孟飛三人領命離去,諸位長老也沒說什么。
諾大的議事廳剩下孟鐵山、孟天行以及五位長老,孟鐵山站起身來看著幾個人笑了:“就剩下咱們幾個了。”
“哈哈哈,鐵山,有咱們幾個就夠了。”開口的是三長老,笑聲爽朗中氣十足。
孟鐵山笑著看向孟偉:“孟偉,我很詫異你怎么會留下,我處置了孟凱你不恨我?”
“孟凱為爭奪家主地位,出賣家族利益,按照家規他該死,我心服口服。”孟偉眼中流出渾濁的老淚,孟凱雖然背叛家族,但畢竟是他的胞兄,就這么死了怎能不傷心難過?擦了一把眼淚,孟偉又道:“我留下,因為我姓孟!”
孟鐵山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眾人:“哈哈哈這小老九,不管哥幾個為什么留下,陪我賭上妻兒老小身家性命,我這個做家主的記在心里了,若孟家渡不過此劫萬事休,如果度過了我孟鐵山肯定不會虧待大家。”
眾人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孟鐵山,孟鐵山看了看孟天行,自信道:“就算孟家折在那趙斌師徒手里,只要天行活著,孟家就斷不了傳承!”
頓時眾人將目光投向孟天行,疑惑的問道:“何解?”
“大家都知道,天行以前不會說話,無法修煉而且是個傻子,但是現在,他已經是沖脈四重天的修行者了,而且身負一種神奇火焰,還成為了一位一品丹師,十萬人都不見得有一個的丹師!”孟鐵山看著自己的孫子滿是驕傲。
五位長老一時間傻眼,半晌五長老和六長老開口問道:“他不是剛剛開始修行嗎?”當初孟天行挑選武器和戰技時他們兩個人是知曉的。
一直未曾開口的孟天行站起身向大家鞠躬作揖,然后對著他的六位長輩:“晚輩孟天行見過三爺爺,五爺爺,六爺爺,九爺爺。”接著孟天行站直身子,釋放自身氣機,召喚神火,對眾人道:“修煉兩月時間我如今已達沖脈五重天,當日我用這火把趙爽燒成灰燼,才給家族帶來了災難,實在情非得已,我給各位道歉了。”
“這,這這——”反應最大的是孟偉,這了半天也沒將自己的驚駭表達出來。
三長老看著孟鐵山道:“鐵山你不將天行送出這個是非之地,留在這里要與我們這幾個老頭子等死不成?”
孟鐵山搖搖頭道:“三哥,我又何嘗不想,但是你覺得天行出了咱們孟家的門還有活路?”
聽了孟鐵山的話,眾人陷入沉默,半晌后孟偉開口:“四哥說的對,現在不光是趙家,還有剛剛離開的那幾個敗類,以及其他想討好趙家,討好那趙斌師徒的人,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現在他們怕是巴不得天行出去呢。”
“那現在怎么辦?”五長老攤手問道,一臉焦急。
六長老沉吟片刻后看向眾人:“近日,帝國北武院的導師們要來咱們黑石城收新人入學,以天行的天賦,應該值得北武院導師出手了吧?”
“可是明天那姓韓的就要出手,怕是來不及來呀。”三長老嘆了口氣。
孟鐵山看著眾人,聲音低沉:“我們目前只能寄托于城主府以及帝國北院了。在這之前我們得拼上一切保住天行,我知道我這么說很自私,但如今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舍下這張老臉求各位了。”
孟天行看著孟鐵山,拳頭不由得握緊,他知道就算自己還是以前那個一無是處的孟天行,眼前這個老人也會不遺余力的保護他。
半晌三長老嘆了口氣開口:“留都留下了,還能怎么辦?”
“我們都你這條賊船,現在下船還來得及嗎?”五長老笑道。
“門都沒有。”孟鐵山道。
哈哈哈——
孟天行跟著爺爺孟鐵山身后,看著陸陸續續離去的人們心里不是滋味。
“天行啊,那些長老走了就走了吧,別到關鍵時刻背后捅你一刀子我就感謝他們了,還有那些個執事護院丫鬟婆子,留下來只能白白送掉性命,何必呢不是?”孟鐵山道。
孟天行點點頭道:“爺爺我明白。”
一整個晚上,孟天行都沒有睡意,孟鐵山也沒睡,其實留下來的人都沒睡。
天色見亮,孟天行小院的門被敲響:“請進。”
看到來人,孟天行眼中滿是詫異,原本他以為是孟鐵山或者是其他長老,但沒想到是王虎。
“你怎么還沒走?”孟天行看著王虎道。
王虎在孟天行身旁坐下:“我父母和弟弟離開了,我告訴他們等這邊沒事了再回來,大哥到時候可不能拒絕他們啊。”
“你平時不挺聰明的嘛?今兒咋糊涂了?”孟如龍笑道。
王虎滿不在乎道:“你說糊涂就糊涂吧。”
二人無言,不多時嘈雜的腳步聲從外邊傳來,孟鐵山帶著一群人來了,眾人進入院子看到王虎先是愣了愣,然后孟寶玉的聲音響起:“咦?狗腿子,你沒跑啊?”
王虎無奈道:“我怕你放蛇咬我不敢跑啊。”
簡單交流幾句后,眾人拿出武器,等待著韓長老的到來。
嗖的一聲,眾人心中一震抬頭望去,竟然是城主御空而來,今日他披上了戰甲,朝霞灑在他銀白色的戰甲上,熠熠生輝,城主那并不高挑的身材在孟家眾人眼中卻是無比高大。
孟家眾人對停在空中的城主抱拳行禮,城主點頭回應。
“呦——溫城主連戰甲都穿上了,看來今天是不打算給老夫這個面子了?”韓長老戲謔的聲音自遠方傳來。
溫煦開口道:“給怎么不給,只要您不插手這里面的事,來城主府,我親自給韓長老奉茶。”
“溫城主說笑了,怎敢讓你給我奉茶?而且昨晚我也答應斌斌了,要給他弟弟報仇。”韓長老邪笑著看向趙斌。
趙斌居然臉頰一紅,嬌羞道:“師尊討厭啦。”
城主強忍著一巴掌拍死趙斌這個孽障的沖動,轉頭對韓長老道:“韓長老,這說到底是他們兩家的恩怨,你我一旦出手便牽扯到帝國和合歡宗,得不償失啊不是?”
趙斌聽到這話立刻急了,可是還未開口就被韓長老阻止。韓長老瞇眼道:“你說得有些道理,那你有什么好辦法說來聽聽?”
“這樣,讓他們雙方各派三個十五歲以下的小輩,來一場賭斗,三局兩勝,若是趙家贏了那我便不管他們兩家的事,若是孟家贏了,那韓長老便不得插手孟家的事,如何?”
“可以,不過趙斌和那孟天行必須上場。”韓長老道。
城主皺眉道:“趙公子與您修行多年,這不合適吧?”
“那此事就此作罷。”韓長老淡笑道。
城主沉吟片刻道:“那賭斗的雙方必須抽簽決定。”
“好。”韓長老想了想遍答應了下來。
“廣場見。”城主說完落到孟家院子里,韓長老帶著趙斌回趙家挑人去了。
城主落在院子里對孟鐵山道:“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孟鐵山拱手道謝,他也清楚帝國和宗派之間的糾葛,眼下看來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了。
城主對家眾人道:“那趙斌如今實力是沖脈七重天,你們打算派誰去?”
孟家眾人皺眉,看了看在場眾人,將目光落到王虎身上道:“你叫什么?”
“回家主我叫王虎。”王虎躬身行禮道。
“好,如龍,天行,王虎你們三人出戰,不管輸贏,只要老夫不死,保爾等無恙。”孟鐵山沉聲道。
敲定人選,城主取出一柄長劍,輸入元氣載著孟家眾人向廣場飛去,若是平日眾人定然會感嘆凝丹境修行者的強大,羨慕其與空飛行的能力,可現在他們一個個心事重重,哪里有心情去想這些。
不多時飛劍落下,孟天行看著廣場中央的生死臺,在秦國每一座城鎮都有建有生死臺,供修行者們解決恩怨,上了生死臺,簽下生死狀,只有活著的人能下臺。
“溫城主我們開始吧?”剛剛一落地,韓長老便催促道。
還不待城主說話,孟家隊伍中八長老孟偉便怒喝道:“孟云元你老子和你爺爺呢?讓他出來!”
那名叫孟云元的少年撇過頭去,權當作聽到。
“有什么事情比斗完了再說!”城主溫煦道,隨后手中出現六枚元核,水、木、火三種屬性各兩顆:“阿左你拿三枚讓趙家挑選,阿右你也拿三枚讓孟家挑選,同屬性的人互做對手。”
“溫城主公平。”韓長老點點頭。
很快,雙方選好了元核。
城主道:“拿水屬性元核的上前。”
孟如龍與趙家的一個少年同時跨出一步,將元核交給城主與韓長老查驗。
“拿木屬性元核的。”
趙家那邊叫孟云元的少年走出一步,孟家這邊是王虎。
趙斌對著孟天行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張開紅唇道:“哎喲,這老天都要讓我給我弟弟報仇,孟天行,你死定了。”
“呸,死人妖。”孟天行呸了一口。
那趙斌勃然大怒,城主冷聲道:“場下動手,判負!第一場,剛才拿到木屬性元核的上,雙方都登臺后賭斗開始,身死或者掉下擂臺的敗!”
韓長老不屑的看了城主一眼,譏笑道:“溫城主,你認為這有用嗎?”
“萬一呢?”城主將目光落在臺上。
“孟天行的狗腿子,這么快就被推出來當炮灰了?”孟云元一臉戲謔,說話時鼻孔朝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呵,我和趙家不過是雇傭關系,你可是實打實的孟家人啊,雖然我就是一跟班,不過比你們一家都給趙家當狗強。”景騰嗤笑一聲淡淡道。
臺下有圍觀的人低聲譏笑:“這孟云元是孟家人,孟家落難了,居然投靠了死對頭趙家,連自己祖宗都忘了,還這般姿態,可真是夠不要臉的啊。”
“可不嗎,要是我,早就懸梁自盡了,哪還有臉面活在世上。”
聽著臺下的議論孟云元臉色難看,他憤怒大看著對面這個該死的跟班。
“怎么,瘋狗想咬人啊?”王虎夸張的叫了一聲,取出兵器一臉戒備,沖脈五重天的氣息向四周席卷。
“五重天中期又怎樣?我定要將你的嘴撕爛!”孟云元長劍指向景騰,雖然他也是五重天中期,但是卻壓了景騰一頭。
“我怕你不成?!”王虎沒有因為修為弱于對方而怯戰,反而提前出手。
“殺!”孟云元眸光一冷提劍格擋,頓時氣氛火熱起來。
王虎一擊不中,閃身后退幾步,腳掌發力兇悍的一刀凌天而下,帶著霸烈的氣勢。
姜云元長劍一橫檔在身前,五重天巔峰的他居然被劈的登登后退,待其穩住身形臉色難看,一張大臉黑的像鍋底,簡直是奇恥大辱,居然被一個境界比自己低的家伙壓制簡直是奇恥大辱。
“嘖嘖,這逼裝的稀碎啊!”臺下有看熱鬧開口嘲諷起來,聲音不加掩飾,此話一出惹得圍觀眾人哄堂大笑,哪怕是那趙家的子弟也是各個臉憋的通紅,甚至有幾個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趙江的臉頓時黑的更厲害了。
“我殺了你!”孟云元怒火攻心,眼睛通紅,攻擊變得凌厲至極,景騰遭殃了,幾招下來已經見紅,尤其是肩頭一道傷口,露出了森森白骨,分外嚇人!
“嘶!孟云元這是被戳中痛處狗急跳墻了。”眾人見狀倒吸一口冷氣對孟云元的行為很是不齒。
半個時辰后,王虎用刀支撐著身體,感受著身上各處不斷傳來的疼痛忍不住皺眉,此刻他體內元氣幾乎耗盡,抬頭看向同樣渾身是傷的孟云元。
孟云元喘著粗氣道:“卑賤的東西,元氣耗盡了吧?看我怎么殺你!”
“呸,我王虎在趙家時候對趙爽逆來順受,如今在孟家也是忠心耿耿,就算我是侍從,下人也依舊比你這個賣主求榮,搖尾乞憐的賤骨頭強!”王虎對著孟云元吐出一口血水,臉上盡是鄙夷和不屑。
“你找死!”孟云元提劍便朝著王虎刺來。
面對孟云元的攻擊,王虎不做任何防御,任由孟云元一劍刺入自己腹部。
一擊輕松得手的孟云元滿心歡喜的抬頭看去,卻見王虎咧嘴一笑,模樣如地獄修羅般猙獰可怖。孟云元駭然失神,王虎將體內最后一點元氣匯聚在刀鋒,卯足了勁劈下,孟云元還未回神便被一刀劈飛出去,待落地時只見他自下腹直到胸前血肉模糊,尤其是森白的肋骨清晰可見,反觀景騰,趙江的劍正插在其腹部血流不止,景騰口中更是吐血連連,他身形晃蕩,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拄這刀半跪在擂臺上。
現場一片寂靜,除韓長老和趙家人以外,在場所有人都不由的握緊拳頭。
不知過了多久,景騰慢慢站起來,咬牙將插在身上的劍豁然拔出來,揚起一片鮮血,格外刺眼。
他踉蹌著一步步走向還在地上喘著粗氣的趙江:“孟云元結束了!”話落,他手中刀舉過頭頂,就要生劈了趙江。
趙江瞳孔猛然緊縮,身體挪動不得半分,他慌了,這一刀下來他必死無疑:“我認輸!”
“生死擂臺上,哪他媽來的認輸?給爺死!”王虎咧嘴狂笑,渾身鮮血如催命閻羅,手中刀在孟云元驚恐的目光中狠狠落下。
咣當——
孟云元聽得響聲慢慢睜開眼睛,艱難的偏過頭看著倒在一旁一動不動的王虎,激動的呼喊著:“他死了!我還活著我贏了!”
“這一局趙家贏了!”說完城主抬手將王虎招來,輸入元氣,為他治療傷勢,這么有血性的小子,溫煦不想他就這么死了。與此同時孟家眾人趕忙上前,孟天行將王虎接過輕輕放在地上,然后在將吃貨召喚出來,迅速在王虎身邊擺好六堆元核,吃貨也感受到眾人的壓抑,立刻啟動陣法為王虎治療。
“還打不打?圍著一個將死之人做什么?”趙斌令人反胃作嘔的尖細聲音傳來,城主回頭瞪了他一眼:“拿到水屬性元核的上!”
孟如龍對昏迷的王虎道:“兄弟,我先為你斬殺一人,與閻羅換些時間給你。”言罷,孟如龍對著生死臺一躍而上。
砰的一聲落在臺上的孟如龍眼神冰冷的盯著趙家的少年,手中出現八荒棍指向趙家拿了水屬性元核的少年:“趙家小兒上來領死!。
趙家少年手提一把鬼頭刀:“讓我領死?孟如龍你也配?別忘了,你差點被我家趙慶差點用刀捅死。”
“最后還不是被燒成了灰。”孟如龍冷笑一聲。
那少年臉色一僵,旋即比劃著手里的刀語氣嘲諷的問道:“當時那刀是這樣捅的你,還是這樣?嘶——疼不疼啊?”
“最后還不是被燒成了灰。”孟如龍依舊冰寒。
那少年臉上肌肉抽搐怒道:“孟如龍上一次算你命大,今天我趙天便在殺你一次。”
“最后還不是被燒成了灰。”孟天行道。
“我他媽不殺了你,就不叫趙天。”那少年元氣暴漲,提刀便向孟如龍看了過來。
孟如龍手中長棍泛著金屬光澤,簡單的一個上挑便破解了趙天的攻擊,接著身形一晃,出現在趙天右側,手中長棍元氣暴漲,對著趙天攔腰一棍,其上攜帶的力量足以將一棵碗口粗的樹掃斷!
趙天面色凝重,雙腳分開立刀招架,當的一聲長棍抽擊在刀身上,趙天登登登后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握刀的右手虎口開裂鮮血低落在地上,趙天臉色鐵青,他不明白同樣是五重天初期為何孟如龍的力量如此之大?
趙天怒道:“孟如龍你打疼我了,劈山!”只見他高高躍起,手中鬼頭刀上竟然冒出棕褐色元氣刀芒,對著孟如龍當頭劈下。
“不只是疼,我還會將你打死的!”孟如龍雙手握住八荒棍,八荒棍上爆發出金光,對上趙天的攻擊。
趙家管家趙川見此狀況恥笑道:“這孟如龍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硬接劈山,這一下絕對能劈掉他的頭顱。”
然而管家趙川的話音剛落,就見到孟如龍不但穩穩接下了這一刀,還抬腳將趙天踹出老遠。趙天爬起來后臉上漲紅,只感覺氣血上涌,鮮血噗的一口吐了出來,插掉嘴角的血跡,咬牙切齒的看著孟如龍道:“孟如龍,我必殺你!”
孟如龍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來試試?”
趙天聽道此話瞬間怒不可遏,體內元氣狂涌,雙腿發力手中鬼頭刀用盡全部力氣斬向孟如龍,聲勢駭人。
“是斬天!趙天出全力了,這次肯定能將孟如龍劈成兩半!”趙川憤憤道。
孟如龍身體后撤一步,手握八荒棍末端,身體旋轉棍子在空中掄滿一圈后對著趙天當頭砸下:“碎金!”
在所有人趙家人自信滿滿的目光中,刀與棍重重的碰撞在一起,結果趙天還沒堅持一個呼吸就被砸趴下了。
韓長老眼神冰冷的撇了一眼趙川,心中道簡直邪門了,這貨說一回那趙天就敗一招,這貨嘴里吃狗屎了不成?
臺上,趙平口鼻之中滿是鮮血,孟如龍居高臨下的看著趙天:“不是要殺我嗎?你也配?去和趙爽作伴吧!”
孟如龍說完手中長棍便向趙天的腦袋扎下,不知是求生的本能還是突破極限的爆發,這趙天居然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了孟如龍的攻擊,爬起身后拔腿就向生死臺邊跑去,剛剛孟如龍冰冷的殺意讓他喪失了全部斗志,他的腦海里只有城主說過的掉下擂臺便算輸!什么男人尊嚴,什么家族臉面,都去他媽的吧,他現在只想活下去。
“你跑得掉嗎?”孟如龍冰冷的聲音如同催命的魔咒傳入趙天的耳朵,同時一聲悶雷在其身后炸響,趙天慌亂間回頭一瞅,亡魂皆冒。
妖異的紫色雷電眨眼間將趙天吞噬,幾個呼吸后在緩緩消散,在眾人驚駭的眼神中冒著黑煙的趙天僵硬的砸在生死臺的地板上。
“想下去?我送你!”孟如龍像踢破沙袋一般將趙天踢下生死臺。
砰——趙天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散發出一股肉香。
“孟如龍!”趙川怒喝一聲就要出手,阿左阿右同時喝道:“插手生死賭斗者,殺無赦!此次孟家勝!”
孟天行交代孟鐵山要保證元核不斷,直到吃貨自己停下才行。
見孟鐵山點頭,孟天行起身走出人群一步步登上擂臺。
走出孟家眾人圍成的圈子,與孟如龍擦肩時孟如龍道:“活著下來!”
孟天行身形一頓,重重的點頭,然后躍上擂臺,城主也瞬間回到韓長老身邊。
趙斌扭腰擺臀走上擂臺,看著面沉如水的孟天行,出言嘲諷:“一個跟班而已死了便死了,你們孟家沒人了不成?”
“一個弟弟而已死了便死了,你們趙家廢物這么多,死一個兩個無所謂。”孟天行淡淡開口。
趙斌聞言立刻暴怒尖叫著:“小子,我要你生不如死!”
孟天行手臂被拳套覆蓋,手中出現一柄長槍,渾厚的元氣猛然炸裂:“死人妖!!!小爺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