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得，凌煙面前出現一道影子，她下意識興奮抬頭，到了嘴邊的齊總還沒開口，好看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怎么在這兒。”

“怎么，很吃驚？”

莫風彥坐在輪椅上看著凌煙，敏銳如他，他一下便看出了凌煙的不對勁。

“你不舒服嗎？”

聽到這話，凌煙不禁一愣，隨即幾分怪異的情緒在眸中浮起。

“沒事！”

莫風彥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樣講話不太合適，他嘴唇緊繃，瞥了眼公寓的方向。

“你一個人？這里距離公寓還有一段距離，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

拒絕的話剛剛出口，另外一道身影便走過來。

莫風彥看著手里提了一堆衛生巾的齊遠勝，左胸口像是醋罐子打翻了一般難受。

“齊總，真巧啊。”

“是啊，莫少也在這兒？”

齊遠勝笑瞇瞇看著莫風彥，后者身上的酸味顯然和齊遠勝截然不同。

凌煙瞥了眼齊遠勝，毫不猶豫就攥上了齊遠勝的手腕。

“齊總，我不太舒服，我們走吧，早點送我回家。”

凌煙從頭到尾半個好臉色都沒給莫風彥，后者站在原地，心中莫名蕭然。

盯著凌煙同齊遠勝離開的方向，莫風彥心中酸味越發濃郁，他情緒五味陳雜，說不出來的難受。

另一邊。

兩個人走出了不近的距離，凌煙這才把手松開，她帶著幾分抱歉看向齊遠勝。

“不好意思齊總，我不是有意牽您的，只是……”

“沒關系。”

看著齊遠勝溫潤的笑，凌煙方才被攪動的心情登時好了不少，此刻，她才再次注意到對方手里的袋子。

兩人站著的地方，旁邊正好有個洗手間，齊遠勝將袋子輕輕塞到凌煙手中。

“我不太清楚你們女孩子用的這些，就隨便買了，你進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您本來不需要做這些事情的，我已經很感謝您了。”

抬眸看著齊遠勝，凌煙小手捂著小腹，用自己為數不多的力氣開口。

“客氣什么，不是你說的嗎，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進了洗手間，凌煙低眼翻了翻，沒有找到自己常用的那個牌子，她隨便找了一個純棉的換上，登時感覺舒服了不少。

凌煙出來時，齊遠勝正靠在門口的某棵大樹旁邊，低眼看著手機，眸色沉沉讓人摸不出任何情緒。

輕輕走過去，凌煙懷里抱著那些衛生巾。

“齊總，我好啦。”

“嗯，我剛剛喊了住在附近的司機，他應該還有兩分鐘就到了。”

看向凌煙小臉，齊遠勝體貼開口。

“看你的樣子，應該不太能走路了，這里雖然距離你住的地方不遠，但是也不近了，坐車回去，總歸還是舒服一些。”

聽著眼前人的體貼話語，凌煙不禁心頭一暖，她點點頭。

“好。”

很快，齊遠勝的司機便來到二人面前，齊遠勝紳士至極的替凌煙開門，送對方回了家。

凌煙從來沒覺得剛剛那條小路，距離公寓居然這么近，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到了。

下了車，凌煙有些戀戀不舍，不過她沒將情緒放在臉上，而是讓自己看起來柔和又平靜。

“有勞了。”

“客氣。”

驀得，凌煙像是想起什么，她低眼看了看此刻正圍在自己腰上的西裝外套，“這個……”

“沒關系，你拿著就好。”

“這怎么行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回去幫你洗一洗，洗好了還給你。”

凌煙顯然和平時不太一樣，低著一張小臉，沒平時半分銳氣。

“都好。”

送別齊遠勝，凌煙便抱著對方買給自己的衛生巾進了公寓。

沒想到在公寓門口卻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呦，凌煙，這是去哪里了啊，臉上笑成這個樣子，怎么，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很開心？”

聽到這聲音，凌煙方才不錯的心情登時毀了大半，她冷冷看向面前的凌柔，語氣毫不客氣，“怎么，大半夜不睡覺，就是要蹲在這兒偷窺別人的生活？”

聞言，凌柔冷哼一聲，眸中浮起大片大片的蔑視，“凌煙！你要是私生活干凈，還怕別人看嘛！”

“我是真替莫風彥感到不值，我告訴你，我剛剛可是都拍照了，我馬上就會把這些照片發給莫風彥！”

微微抬起下巴，凌煙傲氣瞥了眼對方，縱然她此刻顯得虛弱，氣勢卻沒輸一點。

“那我求求你快點，我倒是想看看，莫風彥他是聽你的，還是選擇繼續和我在一起。”

兩人是契約婚姻，莫風彥還需要凌煙替她應付家里，更何況兩人之間沒什么感情，所以凌煙猜，莫風彥壓根就不會搭理這個瘋婆子。

似乎是沒想到眼前人會這么猖狂，凌柔的情緒沒有得到滿足，她臉色登時青一陣紫一陣難看的要死。

凌煙走向電梯，瞥向凌柔的目光滿是可憐。

她沒再搭理凌柔，徑直回了家，留下凌柔一個人，像極了一個跳梁小丑。

將房門關上，凌煙洗了個淋浴，隨即換了新的衣服，還有自己常用的那個牌子的衛生巾。

她的身體很敏感，只能用這個牌子的，其他牌子的衛生巾，她會過敏。

吹干頭發，凌煙將自己丟進舒服被褥里，她拿出手機找到齊遠勝的對話框，笑瞇瞇便敲下一段話。

“今天辛苦了，認識你很開心。”

等了半天，對方都沒什么回應，凌煙沒再等消息，百無聊賴打開微博，準備刷一會兒睡覺。

驀得，一個熟悉號碼打進來。

凌煙瞥了眼這號碼，順勢接起，“喂，學長。”

“你讓我幫你查的那兩個人我查了，你看這結果我是現在傳給你，還是明天看房子的時候拿給你？”

聞言，凌煙看了眼時間，今天已經很晚了，她生理期不喜歡熬夜工作，縱然是今晚拿到，也沒什么用。

簡單想了一下，凌煙開口，“不著急，你明天給我吧。”

“行，那我一會兒把房子的位置發給你，明天見。”

次日，凌煙沒什么工作，她全天就是準備搬家。

吃過早飯，凌煙將自己和小易的行李簡單收拾了一下，出門時候，她約好的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