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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在離京城不遠的山野森林中,悄悄地隱藏著一些人馬,其中兩個從京城方向趕來的身影騎著馬,趁著夜色來到一座軍帳中。

“瑀陽,你可來了!那小皇帝把你關起來,我還擔心出什么事了,沒事就好。”中年男子見進來的是黎瑀陽和勝邪,立即站起身,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侯爺,沒什么事,之前算計長公主暴露了而已,但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哎,咱們私底下用不著那么客套,叫舅舅就行了。”

此人正是將到京城的鎮北侯周繼遷,如今看這陣仗,他可不是獨自前來。

“舅舅。”“好外甥,來坐下。”還讓人上了酒,“雖然你說心里有數,但現在禁軍盯著你,不會影響咱們之后的安排吧。”

黎瑀陽不屑地笑了一聲:“區區禁軍還能看得住我?現在我不就出來了么。”待周繼遷又贊嘆了一番他的本事后繼續說下去,“我是故意激怒黎衡天,他現在派禁軍統領親自看管我,那皇宮內的守衛能力必然會被削弱,到時候分開擊破,豈不是很輕松。”

“你辦事向來穩妥,舅舅果然沒看錯人。”周繼遷十分滿意,“那咱們還是按老計劃,也讓瑤君帶一隊人馬,萬一有什么變故好互相照應。”

“她?還是別指望為好。”黎瑀陽露出不滿的神色,“她現在被黎家那個小子迷得神魂顛倒,怕是會壞事,這幾天應該把她關在屋里,免得反過來添亂。”

“這……她年紀還小,不懂事,你別跟她見識。”周繼遷有些尷尬,但仍然掛著笑臉,“那小子毛還沒長齊,哪點比得上瑀陽你出色,以后她就明白了。”

黎瑀陽瞥了舅舅一眼,表情緩和了些:“舅舅放心,既然您助我起事,這份恩情我不會忘,等我坐上皇位,皇后的位置肯定是瑤君的,這些事我也不會和她計較。”

“咱們都是一家人,說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不必這么客套。”又說了些場面話,“還有那長公主……反正她背后也沒什么勢力,你要是喜歡,就收她當個嬪妃,用不著顧慮瑤君。”

“我喜歡她?別人誤解也就罷了,怎么您也說這種話。”冷笑著取下面具,“若不是為了去頂替她,我的臉會毀成這樣?以后我要折磨得她生不如死,嬪妃?她還不配!”

勝邪站在他背后目不斜視,暗暗把這些話都記在心里,而周繼遷則連忙安撫他:“別生氣別生氣,想報仇有的是機會。只是我聽說你把令牌給了那公主……是不是得想辦法拿回來。”

“您也知道此事啊。”意味深長,又話鋒一轉,“一塊破牌子罷了,沒有那令牌,我就不能號令三軍了?”周繼遷明白他正在氣頭上,也沒再說什么,兩人重新確認了一遍計劃的細節,黎瑀陽就和勝邪一同回京城去了。

過了幾日,愛女心切的鎮北侯抵達了京城,當晚,皇上在宮中設宴為其接風。

“侯爺這般心急,倒是顯得像我們搶侯爺的掌上明珠了。”黎衡天笑得爽朗,“兩個孩子還小,只是先把事情定下來而已,過兩年等他們更成熟些再成婚,對他們才更好。”

“這倒無妨,瑤君向來懂事,我這做父親的不是不愿她出嫁,只是得有天下最尊貴的位置,才能配得上她。”聽了周繼遷的發言,一旁的程雁薇和黎清璿均臉色微變,只黎衡天還維持著微笑:“哦?侯爺這是何意?莫非是嫌棄曜元空有一個王爺的名頭,不過這一點侯爺可以放心,曜元其實也有心學習他三哥,等他真的建功立業,再迎娶瑤君不遲。”

“他就算學得再像,終究還是不如本尊。”正說著話,黎瑀陽身穿鎧甲,面無表情從門口走進來,很明顯可以看到身上沾了不少血跡。而就在這時,埋伏在殿內的人也紛紛亮出了兵器,指向中央。

“這是何意?”黎衡天握著程雁薇的手安撫她,一邊開口。

“外面的人已經全部解決,只剩這里了。”聽黎瑀陽說完,周繼遷大笑起來,也從桌前站起身:“好!這氣魄才是我上魁的真龍天子!黎衡天,若你愿意將皇位讓給瑀陽,說不定還能留你一命,否則……”

“哦?他愿意當皇帝?”黎衡天又轉頭去問黎瑀陽,“你愿意當皇帝?”出乎周繼遷意料,黎瑀陽的回答充滿嫌棄:“皇帝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位置少扔給我,我還想活久一點。”

“瑀陽你?可是方才……”周繼遷開始發覺情況不太妙,黎瑀陽又看著他:“方才我說你布置在外面的人已經全被我的人和禁軍清理完了,只剩下你們這幾個。”此話一出,周圍的將士又向前圍攏了一些,刀劍卻是指著周繼遷和鎮北侯的親衛們,引起了他們的慌亂。

“不可能!”周繼遷的臉開始扭曲,“我們這么多年的謀劃……不管小皇帝許了你什么好處,只要你坐上皇位,都能唾手可得,為什么要背叛我!”

“背叛?我從來就不是站在你這邊的,何來背叛?”黎瑀陽輕蔑地瞧他,而黎衡天則“好心”地接過話頭:“侯爺,其實父皇還在位的時候就對你起了疑心,所以才讓瑀陽去了邊疆,目的就是盯著你,并瓦解你的勢力,而你果然沒有辜負我們的想法,瑀陽一去就迫不及待地離間他和我們的關系,還給了瑀陽施展的機會,說起來,還得多謝你。”

“為什么謝他,這都是我拿命掙來的。”

“是大哥一時失言,抱歉。”

周繼遷看著兩個人表演兄友弟恭,只得咬牙切齒:“你這白眼狼!被黎家人使喚得團團轉,卻忘了我們才是血脈相連的家人!”聽了這話黎瑀陽倒是轉過來,朝他走了兩步:“血脈相連?你故意不出救兵,害我父母被圍困戰死的時候可曾想過血脈相連?你在我進京的路上埋伏,想要將我這三歲幼童斬草除根的時候可曾想過血脈相連?調撥死士給夏家禍亂朝堂,還想趁亂盜走我的令牌,該不會覺得這些事我查不到吧。”

“你!”周繼遷心中驚駭,發現自己已經被團團包圍,“好小子,當年就不該放過你!把人帶上來!”鎮北侯的親衛一邊防著周圍,一邊從暗處拖上來一個被繩索捆起來的人,當看清是誰的時候黎瑀陽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怎么會!我明明……”明明特地安排了禁軍去保護玉陽殿,黎清璿不由得驚呼,而一向穩如泰山的黎衡天也沉下了臉。

“多虧我留了個心眼,事先把這女人綁了來,不然今天真的就要栽在這里了。”周繼遷拽著黎鈺陽的頭發把她的臉抬起來,雖然她微皺著眉頭,但也是面無表情,并沒有周繼遷想象的驚慌失措。

“放了她。”黎瑀陽全身都在散發殺氣,別人也許會恐懼,但同樣久經沙場的周繼遷卻一點也不在意,拿著匕首在黎鈺陽的臉頰旁邊比劃著,“確實是副好姿色,不過跟你不太相配啊,怎么說也得在這臉上劃幾刀,才算和你般配。”

“你敢!”眼神都足夠殺人了,“她可是仙女,你要是動了她,不會有好下場。”

“是嗎?聽瑤君說,她沒有法寶也用不了法術,頂多是個不夠格的仙女罷了。”再低頭一看,“瞧這孩子也是倔,都不喊疼,我怎么知道力度有沒有控制好?可惜了這張臉。”眼看著刀尖在她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黎瑀陽已經快要到暴走的邊緣了,但黎鈺陽仍然是板著臉,仿佛那道傷痕并不是出現在她臉上。

“瑀陽你也該收收這暴脾氣,畢竟現在還只是破相,萬一我這真沒控制好,一不留神把她殺了,那就不好了。”見火候差不多了,周繼遷和親衛拖著人質準備向外撤,這時周瑤君和黎曜元也沖了進來。

“收手吧!父親!”周瑤君忍不住淚流滿面,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你這孽子!如果今天不跟我一塊走,我就當沒有你這女兒!”又看著在身后扶著她肩膀的黎曜元,周繼遷心中滿是眾叛親離的凄涼。他突然想起多年以前,他那討厭的妹妹和妹夫站在城墻上抵抗敵軍的時候,是否也是同樣的心情。

“我們走!”周繼遷正要重新邁開腳步,卻感覺殿內刮起了風,可是再看四周的窗戶全都緊閉著,是哪來的風?

“怎么回事?”這風本來很輕微,但卻越來越猛烈,刮在臉上仿佛刀子一般,周繼遷往臉上一抹,手掌竟然真的有血跡,而手掌上也被風刮出新的傷口,再回頭,發現自己的部下也是同樣的情形,但卻沒有發生在其他人的身上,一時震驚萬分。

“妖術!是妖術!”就在他喊出聲的瞬間,凌厲的風刃切斷了原本綁在黎鈺陽身上的繩子,并托著她緩緩起身,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拖著她的親衛早已被風刃襲擊,動彈不得。

“不可能!不是說她無法使用嗎!”面對周繼遷的質問,黎鈺陽維持著虛浮在空中的站姿,伸手接住了從臉上的傷痕中滴落的鮮血:“我的血液,可以成為一切法術的媒介。”仿佛在響應她的話,那些血珠順著風在空中凝結成一個又一個尖刺,快速扎進鎮北侯那些親衛的身體,眼看著親衛接連倒下,周繼遷也紅了眼,舉著刀向黎鈺陽沖來:“我殺了你這妖女!”

隨著刀刃刺入身體的聲音傳開,周繼遷向后倒在了地上,最后留在眼中的是黎瑀陽冷漠的身影。

“你沒事吧,還有哪里受傷?”黎瑀陽根本沒在意自己剛解決了罪魁禍首,只顧著去迎落在地上的黎鈺陽,而黎鈺陽剛想跟他說沒關系,卻兩眼一黑,直接栽倒下去,“鈺陽?鈺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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