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在那強雷擊打湖面時,居然強行將部分湖水的物質分離了。而戟禾看到的發亮的東西,便就正是那所謂的煉器材料望月淚,湊近看是紅白漸變色的,大小形狀不一浮在那湖面上,在月光的照射下尤為好看。
應無此時看裝的差不多了,便隨手一揮,那黑色云盤也聽話的開始逐漸消散,隨即就是一臉自信地朝下方得意地道:“這印紋怎么樣徒兒,沒被為師嚇到吧?”
帶了絲不屑地撇嘴一笑“呵,怎么可能。”戟禾顯然已經看穿了,應無想讓自己崇拜他的小心思,便就故意不如他所愿。
然應無見他這般反應,卻并未在意,反而內心?覺得甚是有趣:“哼,這小家伙,性格倒與本帝有著幾分相似,剛若不是本帝用余光看到了,還真就被你給裝到了。”
戟禾接著問道:“湖面那物質你知道不?我之前取水用的時候也過濾分解出來過這種東西,我儀器有限,只知道它是被高壓壓縮過后的物質。”
應無扭頭朝那湖面的漂浮物看了過去,隨即就內心一驚地抬手隔空討要來一滴浮于掌心之上,這水火相容無比磅礴的源力,令他內心頓時感到甚是驚喜和意外:“居然是外界可遇不可求的稀有煉器材料望月淚,且未通過‘煉器一道’的特殊分離之法或衍煉之法,竟也被提煉了出來,還這般精純,當真是奇妙!”
“煉器?這玩意能煉器?!”戟禾滿臉疑惑,只因他早已分解出或研究過此物,但因為儀器原因,并未研究出來個所以然。
應無瞬到戟禾跟前,微微一笑:“哈哈,不錯。”繼續介紹道:“此物在外界第一次被發現時,是以那淚滴的形式在水里游蕩,白日僅是那種肉眼根本無法看清的透明色,只有在月光的照射下方才呈現為粉色接近透明或紅白漸變,有時甚至呈現多彩,故而才被稱之為望月淚。”
“哦。”戟禾漠然翻了個白眼,一副沒啥大不了的樣子道:“我研究過了,別說外界,就連這周圍泥土中也存在著這種物質,你說的外界稀有,大概就是從這流出去的吧,這不滿湖都是嗎?”
“徒兒所言倒也沒錯。”平復激動的內心,應無一本正經地道:“雖滿湖皆是,但若不將它帶到外界,對外界而言卻依舊是珍寶,只因這銀月峰若要登頂兇險萬分,為師若未成帝,恐此生難以涉足此地,要不說我這‘神秘徒兒’與為師甚是有緣呢,哈哈。”
對此戟禾只是笑笑。
應無接著道:“只是也切莫小看了這望月淚,它可是煉器一途所有材料中排名第二的存在,有了它,徒兒你日后在修行一途,可謂是免去了太多太多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每一位修行之人都得擁有一把或幾把稱手又較為優質的武器,戰甲便更不用說。而在沒有這望月淚的情況下,徒兒就得四處尋寶獲取材料,期間兇險萬分,太多未知,如若武器品階太低則容易吃虧,品階太高更是難以得到,或得到了卻又駕馭不了,所以…”
“喂喂喂!夠了呵,打住。”戟禾聽到這便就有些不樂意了,連忙打斷并質問道:“你這老家伙,我算是聽出來了,合著認你當老師,我還是要歷經磨難,還要靠自己去提升那所謂的修為,這就是你說的不會虧待我?沒猜錯的話,老家伙你應該強的不行吧,游歷世界都千把年了,未必連一件好的武器都沒有?!”
應無眉頭一皺,戟禾好似陰晴不定般態度突然的轉變令他也是一下沒能反應過來,且瞧見戟禾這想法和性子也令他對戟禾的好印象頓時有所下降,便就大眼瞪小眼地持續了幾秒。
但又為了那僅憑一絲直覺而決定收徒的一絲‘成神’念想,應無不得不提高自己的耐心,稍稍嘆氣安撫道:“害,你不要急嘛,這不有這望月淚嘛。為師這么些年物件確實不少,只是待你真正踏上修行之路便就會知曉,在這個世界其實大部分修士的個人物品都是無法轉借亦或是轉贈他人使用的,因為都已認主并且注靈,以及各類必須物品更是需要綁定修士的‘身份印紋’。但即便如此,以為師的人脈,你又何愁沒有高人為你量身打造。”
“那你干嘛不早說,逼逼奈奈一大堆,你是話癆嗎?!”聽應無這么一說,戟禾大概了解了個所以然,雖不是太懂,但以他的記憶力,日后翻出來慢慢摸索理解自然也會融會貫通,稍帶點抱怨道:“要不是你拜師前說什么這個世界強者為尊;說什么不修行在這個世界想要完成‘我的目的’會舉步艱難,我才懶得答應拜你為師。”
“哈哈哈,那如此一來,咱師徒倆倒也算是扯平了?”應無尷尬卻又不失禮貌地道。
“嗯。”戟禾滿臉嫌棄,懶得搭理。
實際上戟禾也是有求于應無才會答應拜師,只不過應無所求相對比較強烈而已,隨即就打算進屋,應無也有跟去的意思。
“哈哈哈,好徒兒,這就對嘛。”應無跟過去拍了拍戟禾肩膀帶點勉強的微笑道,懸在心中的石頭也終于落下。
畢竟應無游歷世界苦尋千年,為的就是突破瓶頸成神,奈何千年無果,直到機緣巧合途徑蒼境,又出于好奇登這銀月峰頂遇到了來自異界的戟禾,那飛升啟示便就極其難得的有了一絲觸動。
而后好不容易連哄帶騙把戟禾忽悠成自己徒弟,可不能因為幾件唾手可得的物件就給鬧翻了。
戟禾來到屋內并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帶著應無走向了負一樓,盡管內部裝修格外精致令人大開眼界,應無幾度想要夸贊卻也欲言又止的跟了上去。
多少有點吃人嘴長,拿人手短的感覺了。
“餓不餓?”戟禾從負一樓的冰箱里拿了塊自己做的小蛋糕單手遞向應無。
“噢,不了徒兒,雖聞這味…貌似挺不錯,但修煉到為師這種程度,便已無需進食。”應無委婉拒絕。
“你愛吃不吃!被你這樣一說我都不想修行了,人活在這世上不吃喝玩樂,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戟禾滿臉不悅將小蛋糕收回放冰箱,接著又拿出了另外一個黑色的,打算自己吃,便一臉不爽地道:“那你…”
然戟禾一萬句抵不過一句不想修行,還沒等戟禾繼續說下去,應無便就連忙打斷,道:“吃吃吃,必須得吃,人存活于世怎能不吃呢,徒兒你快拿塊給為師嘗嘗。”
“哼!”見應無這厚臉皮的模樣,戟禾低哼一笑絲毫不慣著,道:“想吃自己拿,但別拿黑色的!還有,今晚你就睡這沙發,有點困了,先上去休息了。”
應無微微一笑點頭以表回應。
見戟禾上去后,他緩慢走到冰箱前,打開后心中疑惑道:“冰箱?這四四方方的東西不是木頭做的嗎,不過這內部確實透露著幾絲陰寒之氣。”
見那滿冰箱的食物,整整齊齊歸類分明,令應無有那么一瞬想起自己曾也為自己女友囤了好多上好食材,自己其實也是個‘熱愛下廚’的男人,奈何女友也早已經到了無需進食的階段,便就囤著千年沒動了。
便一時興起,將手中的戒指打了開來,然就這么一個小小的舉動,誰曾想,就引發了一陣來自四面八方相距萬里的騷動。
食宗、騎宗、服宗、金幽易部及分屬、各大商會…的領頭人物皆因為應無這一小舉動,變得十萬火急了起來!
食宗——
全宗訊線——宗主發布了一則緊急通知:“所有人注意!舉全宗之力包括各大陸分部,半炷香內湊齊并備好這張清單內的食材,立即執行!”
頓時便霸屏無數個“是!”
隨即全員瞬的瞬跑的跑飛的飛跳的跳,就都去湊應無早些年囤在食宗那些不易保存的食材去了,他們之中許多成員甚至都來不及疑惑,因為宗主從不發群消息,發了那必定十萬火急!
騎宗——
全宗訊線——宗主發布了一條緊急通知:“全員注意!十息之內,將清單中的坐騎全部調成待取狀態,租借出去的該賠多少賠多少便立即收回,要快!”
不出意外的也是無數個“是!”
隨即便就全員行動了起來。
某幸運兒之處:這位租借了騎宗坐騎的老年修士正在用坐騎戰斗,不料只聽見“嗖。”的一聲,坐騎就突然消失了,還差點沒被那頭巨獸對手給一掌拍死!氣到無語的他,憋屈地望著賠償給他的一串數字,久久不能釋懷,貌似想來一句:“家人們誰懂?”
其他宗亦是如此,就如同熱鍋上的螻蟻般。
然盡管他們那般的急,應無也才取出了幾麻袋‘可可豆’,隨即便關閉了手中的戒指。
“小家伙這般稀罕這黑色的食物,為師偏就要嘗嘗不可。”應無向來想一出是一出,主打的就是一個任性,以他多年下廚的經驗,這黑色食物他一感知便就知曉其材料是什么。而拿戟禾一個蛋糕,再還他用到手軟的材料,他料戟禾也不會跟他生氣。
于是一聞一嘗,心中頓時好似有一萬個“我嘞個去!”且露出一副無比驚訝地表情。“這特么是粑粑嗎?這么難吃。”
“你粑你妹呢!”大概是隔音效果沒做好,樓上頓時傳來戟禾的罵懟聲:“山豬吃不了細糠,愛吃吃,不吃拉倒,別逼逼吵我休息!”
被罵得應無有些腦袋嗡嗡的,站在原地頭望著樓上聲音傳來的位置愣了一會,兩眼微微眨了幾下便看向了手中的黑色蛋糕,咽了口難為情的唾沫,還再次拿近聞了聞,依然接受不了的打開手中戒指就給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