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到底在想什么?”曼施坦因怒吼道,“他們都是最優秀的學員,難道就要坐視他們在這種無謂的戰斗中分個生死嗎?”
“真的是學員嗎?而不是怪物嗎?”施耐德淡淡的說道,“雖然楚子航是我的學生,但有的時候就連我也會恐懼他。”
“我從未見過有人能夠如此之快的將暴血推至如此境界,就連校長也不能。”
“而在覺醒血統不足半年的情況下,又能同開啟了兩度暴血的他打至這個地步,新任的s級學員路明非果真也是怪物。”
“但不管他們怎么怪物也好,他們也是學生。”曼施坦因反駁到,雙眼亮起黃金瞳,轉身就準備向門外走去,“我絕對不會允許他們白白的把生命浪費在這種地方。”
“不用了,勝負要分了。”施耐德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澎湃情感雙手緊緊的撐在鋼鐵質地的操作臺上,在上面留下了微不可見的印記,“馬上就要出來了!”
…………
不斷揮動的村雨如同鋼鐵般的洪流,在開啟了二度暴血之后,楚子航在路明非的眼中終于脫離了嬰兒的身份,成長成了一個少年。
一個手持利器,一不注意便可能對他造成傷害的少年。
這讓他久違的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一種危險感。
雖然很薄弱,但確確實實是危險感。
他的直感并沒有錯,相比起那還未能認清自己位置,浪費自己天資的學生會長凱撒.加圖索,這個眼神中像是藏著烈焰,內心深處有燒之不盡的煤礦在熊熊燃燒的惡鬼才有真正切切威脅到他的力量。
能容納下近百輛車的寬闊停車場此刻卻顯得如此的逼仄,特意放在此的道具車已被戰斗的余波撕的粉碎,方圓數百米的空間被這強勁的力量所踐踏,所蹂躪。
堅硬的混凝土在此刻的二人手中不比脆弱的奶酪強上多少,一拳,一腳,一刀一劍,隨時隨地都能在這處女地上留下深刻的痕跡。
隨意的一擊都足以對除他們之外本屆學生的最強者凱撒造成致命的傷害。
或許施耐德說的對,這兩個正在戰斗中的瘋子根本就不能夠算作學員,而是兩頭徹徹底底的怪物。
激烈的戰斗足足持續了數分鐘,在路明非發出的要將你的村雨折斷扔去糞坑的威脅下,楚子航終于拿出了自己所能掌握的最強力量。
或許是因為曾直面過不遜色于龍王的奧丁的緣故,楚子航在暴血這一路途上有著驚人的天賦,短短的時日中就能夠將這一封神之路推進至第三步,甚至能夠勉強在第二步中維持自己的思考。
楚子航從未在戰斗中展現過如此力量,此刻他甚至足以正面擊潰一整只火力具備的加強班。
而在龍鱗的作用下,普通的火器已經完全對其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Power,無窮無盡的力量,從龍之心迸發而出。
已經完全上頭了,他甚至難以注意到一旁自己隨手便可碾死的螻蟻,滿腹身心就是斬斷面前的阻礙,斬殺面前的男人。
一刀,兩刀,三刀,十刀,斬不斷就再斬。
毫無技巧與美感,殺氣四溢,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重是那么的堅決和義無反顧,仿佛要斬斷這個世界的一切。
原本還能插上手的凱撒在徹底認真起來的二人面前,只能在一旁當一個觀眾,淋漓的鮮血,不自覺的順著指甲從掌心滲出,一點一滴的滴落到地面。
這種逼人的疼痛卻遠遠不及擁有著強烈自尊心的凱撒此刻內心所感受到的屈辱。
看著自己認定的宿敵能夠以自己完全無法企及的力量與速度與人對戰,而自己又完全無法插上手,這對思想還未成熟的凱撒而言就無異于被人所強奸,所凌辱。
為什么?為什么?我不是凱撒.加圖索嗎,我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就有著驚世力量和絕世智慧的人嗎?我不是有著帝王之命,注定要成為萬王之王,成為所有屠龍者的領袖嗎?
可為什么?可為什么此刻的我只能夠在這里看著呢?
不甘心!很不甘心!絕對無法甘心!
但世界又怎會因為弱者的不甘而有所改變?
高高在上的命運根本聽不見弱者的哀鳴。
凱撒此刻就只能在一旁看著,只能看著這二人分出一個勝負。
憑借他此刻的能力根本就無法發現路明非與楚子航特意隱藏,隱而不發的力量,更加無法確定這戰斗最后的結局。
而在這一片煙霧之中,這次戰斗的勝利者即將出現。
運用居合之法,將所有的殺意,所有的情緒全部隱藏在一刀之中,就像是想要將自己的不甘,自己的一切都連同這一刀一并揮出一般,楚子航一個箭步揮出了從未有過的最強一刀。
這一刀速度甚至足以超越聲音,撕開了空氣,一切都發生的寂靜無聲
居合極意.剎那!
而面臨著這種極招,路明非的選擇自然只有一個——拋棄多余的想法,將自己的情緒,將自己的意志狠狠地灌入自己的拳頭之中,然后揮出第一次真真切切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招式。
“他媽的,磁場轉動一萬匹海虎爆破拳便給我去殺口牙!!!!”
而在這發生之前戰斗就已然分出了個勝負,被修復的村雨根本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戰斗,狠狠的折為兩截,被折斷的刀鋒閃爍著寒光高高的飛向天空。
反正狂、勁、霸的一拳就在楚子航反應過來之前,狠狠的砸在他的胸口。
縱使路明非并沒有把那種真正的能引爆一切的強大力量灌入,可這狂霸無比的力量依然狠狠的轟穿的楚子航身上連近距離沙漠之鷹都無法打爆的堅硬龍鱗。
一口帶有強烈腐蝕性的鮮血狠狠噴出,楚子航如同一個被發射的炮彈一般狠狠的砸到一旁。
而這是一旁觀戰的凱撒才終于明白為何路明非不用任何武器——在這個狹小的地方,除了他手上的迪克推多,又有哪一個那一把武器能比得上路明非那無堅不摧的拳頭呢?
絕對沒有,絕對沒有啊!
而就在他得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將雙手高舉,做出了一個意大利人與法國人常做的手勢:“我投降認輸!”
對他來說,承認自己的失敗并不可恥,反倒是漠視自己的失敗,不斷的糾纏,才是沒有半點風度的行為。
敗了,就爬起來。
而他就已經找到了下一步的方向,楚子航所使用的那種力量是什么來著?
想必與他最親密的蘇西肯定知道相關的情況。
下一次他絕對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