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這話剛一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沖，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激動了？

不行，要冷靜下來。

贏旭看出了他心里的激動，可他也只能無奈的攤了攤手，除了這些，他所知道的其他的也都不是些重要的消息。

“非常可惜，我們知道的也不多。”

“那你們是怎么直接從我進過尼伯龍根，就推測出我進的是奧丁的尼伯龍根？”

“因為……”

“奧丁是條龍。”

一旁許久沒有說話的吳伏冷不伶仃的說，打斷了贏旭的話。

奧丁是條龍？

與楚子航此時的震驚不同，贏旭則是愣了一下。

自己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記得之前在看和龍族有關的討論時，經常有人推測，奧丁是走完封神之路的人類，以至于后面有的同人文也這樣寫。

讓贏旭的思路也被帶歪了，竟然覺得奧丁是人！

可能現在突然回想起來，龍族奧丁之淵里面有一段路明非就發現了奧丁是龍，一般來說，只要后期沒被否定，主角的猜測就都是對的。

可吳伏是怎么知道的？我怎么沒有消息？

楚子航此時也皺著眉頭有些不確定的說：“可是北歐神話里面，奧丁和人類應該是一伙的，怎么會是龍呢？這不合理。”

贏旭也向吳伏投去詢問的目光，他到底是怎么確定的。

“族長跟我說的，他說那將會是我將來的目標之一，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但族長說北歐神話也不一定是正確的，甚至還出現過一人分飾兩角的情況。他是人類書寫的，也是將由人類終結的。”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贏旭。

楚子航沒有知道準確答案，又沒有更多線索，還是有些不甘心，問：

“那你們是怎么知道我進入的是奧丁的尼伯龍根的？尼伯龍根間有什么不同嗎？”

贏旭奇怪的看了眼楚子航，你不該只有如此智商啊。

“你的家離奧丁的尼伯龍根近……”

楚子航閉上了嘴，看來情緒波動還是太大了。

今天突然獲得那么多信息，他內心還是有些開心的，來卡塞爾學院將近一年都沒有獲得一點消息，今天這屬于意外之喜

“多謝。”

楚子航覺得這樣子感謝有些蒼白，可他一時也想不出什么方式報答贏旭二人。

要不，今晚請他們吃飯。

“你還記得你是怎么進入奧丁的尼伯龍根的嗎？”

吳伏詢問楚子航。

贏旭心想糟了，這會不會戳到楚子航的痛點吧？

我的潛明兄，你難道就發現不了，楚子航在聊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很奇怪嗎。

吳伏當然注意到了，可他依然會問，因為奧丁是龍，他存在的意義就是屠龍，他不會錯過任何有關龍王的消息。

楚子航當然記得，他每天會背他的日記，他的日記既不寫在紙上也不寫在電子文檔里，而是寫在大腦中。

這些畫面都和一個男人有關，每晚睡前，楚子航都會回想一次，回想那個男人陪她做過的事，回想每一個細節，直到確認自己沒有忘記什么，才能安然入睡。

楚子航從他們那里知道了那么多，自己當然也不能隱瞞什么，更何況，他現在已經看見了一絲希望，楚子航覺得讓他們知道會是更好的選擇

“那天下著暴雨，我和我的...爸爸因為堵車，就繞路上了高架橋。”

楚子航很久沒有在人前稱呼那個男人為爸爸了，竟然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因為答應過媽媽在人前叫鹿天鳴“爸爸”。

“為什么堵車？”

贏旭覺得既然已經問了，那他也應該仔細的問清楚。

“……車禍，前面有幾個司機在吵架，堵住了后面的車。”

“下著暴雨吵架？”

“嗯。”

“好，我們繼續。”

“之后我們在聊天……然后窗外面出現了很多黑影，是死侍。”

“再后來，我們一直在逃，可一直走不出這個尼伯龍根……最后，奧丁出現了，爸爸有奧丁想要的東西……最后交易失敗了，爸爸為我拖住了奧丁，……我開著那輛邁巴赫跑出了尼伯龍根。”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又有心咬牙切齒，是悔恨。

“奧丁想要的東西是什么？”

“箱子，一個印著卡塞爾學院校徽的箱子，箱子里面裝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奧丁長什么樣子？是人形還是龍形？”

“人，巨大的人，騎著八足駿馬Sleipnir，提著長槍Gungnir，和神話里的一模一樣。”

吳伏看著神不知鬼不覺間贏旭已經將楚子航催眠，也順口問了起來。

和神話里的一樣？

贏旭心想，這是不是說明在很長一段時期，或者說，在人類能夠記錄歷史的時候甚至是更早，奧丁就是以這個面目示人的。

可他一只龍，為什么要以這樣的樣子示人呢？要知道，那時人類并不強大，并不值得他去模仿。

不對，我不能直接認定奧丁就一定是龍，也還可能是其他東西。

吳伏看出了贏旭心中所想，肯定的說：

“他一定是龍。”

“為什么？”

“因為這是前族長告訴我的。”

因為這是祂親口說的。

贏旭點了點頭，雖然吳伏的前因后果有些模糊，但他還是相信他的答案。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你們上的是哪座高架橋？”

“不知道，看不清，雨很大，號牌被柳樹枝擋住了。”

“也就是說，你看了沒看清，你仔細想想。”

“仔細想……0……000！是000號高架橋。”

吳伏和贏旭對視了一眼。

“嗯，可以了。”

在楚子航說完后贏旭就立即消除了言靈。

贏旭率先開口道：“抱歉，對你使用了催眠，但這樣你可以記得更清楚些。”

楚子航有些沒反應過來，然后開口說沒事，問：“你們，找到了什么？”

“不確定，可能要到事發地點去看一下，可是……”

贏旭還是有些猶豫，其實家族中早就知道那邊有個尼伯龍根的存在，或者說贏哲知道，因為當時他和那個“人”做了一場交易，從中知道了很多事，也包括了奧丁的尼伯龍根。

可當時贏哲告訴贏旭，不要去查那些尼伯龍根。

“如果想去，那就去吧。”，吳伏盯著贏旭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