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一把推開了門,在房間的地上,她看見一個被保鮮膜纏的像是木乃伊的人形躺在地上,旁邊圍著幾個人,嚴清推開門就闖了進去,那幾個人同時抬起了頭望向嚴清,看著那幾個猙獰的面孔嚴清嚇壞了,她想轉身離開,但是腿軟的邁不動,她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跑錯了。”趙一凡給張大軍使了一個眼神,張大軍站起來悄悄過去關上了門并插好房門插銷。
趙一凡來到嚴清面前問她:“你是誰,你是怎么進來的?”嚴清顫抖著說:“我是413的,我耳環落到房間了,我回來取。”趙一凡對嚴清說:“這不是413,這是513,我怎么記得你前天就跑錯過一次,使勁敲門來著。”嚴清記起來了,這里的木屋從外觀上一模一樣,跑錯行肯定就會進錯屋,她對趙一凡說:“我跑錯了,跑錯了。”說著她就想轉身離開,可是趙一凡卻一把抓住了她說到:“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你覺得你能走嗎?”恐懼立刻席卷全身,她站立不穩咕咚一下坐在地上,她拉著趙一凡的褲腿結結巴巴的哭到:“我真的什么都沒看見呀,你就讓我走吧,我保證什么都不說,我孩子還小,父母年齡也大了,你就放了我吧。”
趙一凡低頭看著這個滿臉淚水滿臉恐懼的女人似乎有點猶豫,可是當他看見被保鮮膜纏成木乃伊的馬萬眾,他的目光又凌厲了,他給了張大軍一個手勢,張大軍立馬撲了上來,用手緊緊卡住嚴清細長的脖子,嚴清用力掙扎,但還是命喪黃泉。看著不再掙扎的嚴清,趙一凡對蜷縮在一旁的王威李響低聲吼道:“快點,繼續用保鮮膜纏。”然后對張大軍說:“把那個坑往寬的稍微擴一點,要快。”
王威的手一直在顫抖,他對于剛剛出現的狀況充滿恐懼及自責,要不是他慌慌張張沒把門銷插好,這個女人也不會闖進來,也不會丟了性命。這會兒張大軍趴在地上又鏟起了坑,李響沖他低吼了一聲:“趕緊的,你想讓我們都死在這里嗎?”王威咬著牙,爬了過去,和李響一起用保鮮膜把嚴清纏了個結結實實。看著地上兩具尸體,趙一凡對張大軍說:“把男的先放下去,不要平放,側著放,女的也側著放,把女的頭和男的腳擱一頭,用手擠緊實,王威備灰,李響備水。”趙一凡買的是速凝型水泥,抹到物體表面5分鐘就會固化,所以,之前趙一凡已經將水和灰的比例分好,放在衛生間了,一次倒多少灰,兌多少水已經都分好了,一聽趙一凡說備灰備水,王威李響立即起身來到衛生間,王威提著桶慢慢往盆里加水,李響拿著一根棍子快速攪動,直到灰全部融合成漿糊狀,馬上端到房間里。
房間的地面上兩具尸體已經不見了,張大軍正趴在地上用手往下擠壓著,李響把盆放到張大軍手邊,他看見房間地板下的那個坑里,兩具裹的嚴嚴實實的尸體被緊緊的塞在一起,張大軍抬起胳膊把盆里和好的水泥用手迅速抹在尸體周圍,并在尸體上也抹了厚厚一層,用了三盆才抹嚴實,抹完了灰漿,張大軍又將挖出來的土回填,剩余的土全部從衛生間馬桶沖走,又把小心翼翼取下來的苔蘚又小心翼翼的覆蓋上去,最后把木地板回復原樣。
趙一凡把每個人帶的橡膠手套及套在和灰漿盆子上的保鮮膜全部集中在一起,放在衛生間的瓷磚地上,他拿出一個褐色玻璃瓶,打開蓋子,一股刺鼻的氣味馬上沖了出來,他把這個淡綠色的液體倒在手套包裝袋上,那一堆手套塑料薄膜馬上收縮成一個黑色的硬疙瘩,張大軍他們都看傻了。趙一凡把這個黑疙瘩用刀切碎并把攪拌灰漿的棍子用刀也削成碎渣,扔到馬桶,水一開,嘩啦一下蹤影全無。又把玻璃瓶沖洗干凈。做完這些,趙一凡對跟在身旁的三個人說到:“好了,我們繼續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