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拿著資料來到一旁的無菌實驗室,拿出兜里的手機放存放處時想著,項目這個月結束的話,到時候還有半個月時間,他可以回家去看一下。
到時候看吳小濤走沒走,如果沒走的話,把他按著打一頓,讓他知道大師兄不是那么好當的。該讓的時候必須讓,當個懂事的小師弟,聽大師姐的話,也是正常的。
千里之外的吳小濤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有點疑惑天氣那么熱,打噴嚏是因為武館里空調開大了嗎?難道感冒了?但是想著自己身體強壯,都是大師兄了,便身心舒爽的領著孩子們蹦蹦跳跳起來。
“來,休息完了,跟著大師兄一起,再練兩個回旋踢!”
于是武館里又開始了熱火朝天的練習,透明玻璃把里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每天在外面圍觀的也越來越多,想幫孩子詢問報名的人也越來越多。
一天吳大林帶著幾個人來到武館,期中一個肩上還扛著攝影機,吳大林和吳大勇吳大力介紹說“這是省里文化部的領導們,他們想看一下我們武館對傳統文化維護和推廣?!?
吳大勇還沒明白,吳大力已經熱情的把人領進去了。
李夢夢看了吳大林一眼,見他兩眼冒光就知道這這是好事,便對吳大勇說:“別想那么多,平時怎么就怎么?!?
暑假還有半個月結束的時候吳越回來了,下了飛機直奔武館,一進去就見吳小濤正在神氣的當著大師兄,吳小小在角落里氣鼓鼓的站著當安全員。
吳家村自古尚武,吳家的武館建立以來就是這區的武術傳輸地,然后又有每代一個大師兄或者大師姐的傳統,當上了大師兄大師姐就是同輩的領頭羊,師傅不在時就有絕對的權利。
這個大師兄或大師姐一直以來,不是按進門時間來算的,而是能者居之,誰能連續5年比武第一誰就是老大……
往前不詳說,上上一代是吳越的奶奶,她是他們那一代的大師姐。她在那個年代帶著師兄師弟們,很是在那條街里稱王稱霸,無人敢惹。
再上一代就是吳小小的爸爸吳大勇,吳大勇是當仁不讓的大師兄,雖然他沒有什么值得稱贊的智謀,但是一力降十會,超高的武力值讓他們不敢反抗。
到了這一代,本來最開始的時候是吳小濤,但他剛剛當選第一屆第一,吳越就來了。
吳越進來之后,用一年的時間刻苦習武,不分日夜,可能是骨子里的天賦,也可能他是練武奇才,第二年比賽就所向無敵了。
之后連續五年都讓吳小濤趴著走,直到他上了大學,他依然是二師兄,和他爹一樣。
每次吳小濤都把這個失敗的事情,歸類于吳越智商比他高,然后一定是每次都使陰謀了!讓他沒有使出全力來!
雖然這么說著,也想了無數戰術,可是他依然每次都失敗,對于此事吳小小哼之以鼻,怎么可能每次都是這樣的,武力值里面只有高低,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自古有之。
然后就在吳越回來的當天下午,吳小濤就被吳越當著眾人的面揍在地上趴著,讓他老老實實的跟著吳曉曉到旁邊擦地板,不許在中間搗亂,剝奪臨時大師兄權利。
大家看到吳越都很高興,一個個圍著他熱情的問“大師兄你回來了??!”“大師兄你不在二師兄欺負我們!”“大師兄你什么時候到的啊!”“大師兄,小師姐天天都挑戰二師兄,天天輸!”
“大師兄你是給小師姐報仇嗎?”“.大師兄”“大師兄”
......
吳越很快被他們包圍。
吳小小擦著地板了,一邊擦一邊幸災樂禍的對吳小濤說:“真真正正的大師兄回來了,看你還得意什么?平時狐假虎威的,現在就知道好了吧?”
吳小濤揉著發麻的胳膊無奈的看著吳小小,很想把她腦袋掰開看看里面是啥!氣憤到的控訴她:“就算我不是大師兄了,你也當不成大師姐呀,你把他叫回來做什么?你還不如讓我再當半個月的大師兄,我也就只當這一次,你這個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呢?”
吳小小沖他做了個鬼臉,“我就不!我就不!當不成大師姐,那么大師兄只有一個,要不然就只有我能當大師姐,你就是二師兄,永遠的!”
吳小濤被氣的不行,看著吳小小那張臉覺得算了,不能多說,怕被氣死!
他這個師妹說聰明也聰明,所以傻也傻,永遠的一根筋,只要一扯到關于大師兄大師姐的事,她腦子永遠都轉不過來。
經常干點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算他倒霉攤上這么兩個瘋子,只能認命。
這邊漆安看著保姆把小孩哄睡了,終于摸出了手機,準備打一局俄羅斯方塊來緩解疲憊,拿出來就看到有人發給他的信息,說是吳越回來了。
漆安再次佩服,他有的同學就該去當特工,什么事都瞞不過,連吳越回來這種事都能精確到幾點的飛機,他可不認為吳越會對誰說出自己的消息,畢竟連他這個好友都不知道的。
雖然這么想,但他還是拿起包包就出門了,吳越回來了,他當然要去見見。
于是他興沖沖的騎著最新的單車來到武館的外面,隔著玻璃就要和吳越打了招呼,想等著吳越出來,他有很多事情想和吳越說。
結果一到外面,透過玻璃就看到吳越正在爆揍一個人,那個人塊頭比他高比他壯,看著氣勢也很足,結果在吳越面前被揍的和小雞崽似的,然后夸著個臉哭兮兮的,跑去找一個蹲在角落看戲的女孩那里,和他一起在墻腳蹲著。
漆安不由后背一涼,他從來沒有見過吳越這個樣子,他雖然聽說過吳越是他們村的大師兄,平時吳越運動也確實很好,但是他還一直以為這是村子里面的傳統,大師兄啥的都是叫來玩的。
他從來沒有當過真,誰能想到新社會大都市又不是少林寺,真的還有人練武呢!
每次吳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不由摸了摸后頸,覺得自己在不知道的時候,默默的逃過了很多次的死亡選擇。
能活到現在全靠運氣好!
緊張的吞了吞口水,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對著看過來的吳越笑著揮了揮手。
想讓吳越出來和他說話,吳越對著那一群小孩不知道什么什么,那些小孩特別恭敬的對他鞠躬行禮,然后各自去練習去了。
吳越這才拿著毛巾擦了擦臉上的的汗,然后走到角落,對著蹲在那里的吳小小,不知道說了什么,吳小小非常燦爛對他笑著,潔白的兔牙圓圓的眼睛,讓漆安眼前一亮,心想這妹妹怎么這么可愛呢!
只見吳越心情大好的摸了摸女孩的頭,然后才轉過頭來,看著外面的漆安,沖他點了下下巴,試意他進去說話。
漆安趕緊搖搖頭,他不敢進去,感覺里面有殺氣,他怕進去就沒命。
吳越偏著頭打量著他,看他表情他就知道他有可能在幻想些什么,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這個朋友,真的,如果可以的話,他可能再次選同桌的時候不會再選他。
出去面對漆安的第一句話,漆安就咋咋乎乎的說
“朋友啊,越啊,我和你說,我有個弟弟了,他太可愛了!我愿意分一半家產給他!”
吳越無語的看著他,這么熱的天,大老遠的來一趟,就為了說一句,在電話里面三秒鐘就能說完的話?
不知道他這個朋友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天真,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任重道遠,為什么身邊都是這種人?
回頭看了眼吳小濤,一個為了當幾天大師兄女朋友都可以不要的人。
難道這就是他的夙命?
這時候不等他說話,漆安指著玻璃里面的兩個人說:“那個妹妹我知道,你說的妹妹叫小小,對吧?那那個大漢呢?是誰呀?”
吳越跟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他指的是吳小濤,于是他向他介紹:“那是我的師弟吳小濤,說起來也和你一樣在Y城上大學。”
“不過他是體育生,上的是體育學院的,和你不一樣,你們兩個學校應該挨著很近吧,有可能在街上也見過?!?
一聽這話,漆安一肚子抱怨:“見什么見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這一兩年累的要死,我就沒去逛過街!”
接著對吳越訴苦,“真是的啊,學霸的生活真的不好過,漆總逼著我不許我掛科,如果掛科,就要停我信用卡,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弟出生后,我爹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心上了,不過呢,我大肚不和他們計較?!?
雖然嘴里說著抱怨的話,但是臉上也是笑嘻嘻的,吳越看了一眼,知道他說的反話,根本沒有傷心,他其實很享受這種關注,便沒說什么。
和漆安聊了兩句,然后漆安回去了,他弟該醒了,他要趕回去看著吃奶。
又和吳越說了一大堆,似埋怨似夸獎的幼崽撫養手冊之后,吳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笑了笑,就繼續回武館里面去。
他是大師兄,那么這半個月他就要好好的帶著新人們一起上課,然后吳小小和吳小濤也被他趕到了學員堆里面,讓他們跟著一起練習。
兩人雖然不情不愿,但也不敢反抗,只能吳越說什么是什么?
老老實實的跟著小孩們,從基礎功一步一步的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