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392章 想不起來倒不是壞事

阮清嚇得不停的掙扎著,謝熠儲一手拽著她的胳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強(qiáng)迫她仰著頭看著他。

阮清被他控制著,一動不敢動,身體卻止不住的發(fā)抖,他看著她,急切的都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這個(gè)眼神有多可怕,就像是隨時(shí)都可能把她掐死一樣。

他顫抖著聲音問她:“我是誰?”

“……”阮清愣愣的看著他,果然,回應(yīng)他的是一陣沉默和她驚恐的眼神。

“我是誰?!”他咬著牙,惡狠狠地又問了一遍。

阮清依舊沒有反應(yīng),只是愣愣的看著他,眼淚無聲的從兩邊眼角滑落。

見她哭,他的理智也瞬間被拽了回來,他掐住阮清脖子的手緩緩地松開,然后一把將她攬進(jìn)懷里,他喃喃自語一般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發(fā)脾氣,我們不鬧了,我們不鬧了……”

阮清被他抱著,一動不敢動,她愣愣的看著房間里陌生的一切。

許久,謝熠儲才將她放開,兩人四目相對,阮清目光冷漠的看著他,一下一下的喘著氣,顯然是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他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這次,阮清沒有拒絕,只是眼神冰冷的看著他,隨即抬手緩緩的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從她臉頰上拿開,然后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謝熠儲一愣,卻并沒有將她推開,只是眼神受傷的看著她,她沒有絲毫猶豫的樣子,好像恨不得從他身上扯下來一塊肉。

直到傷口處滲出鮮血,抵在她身下潔白的床單上,阮清才松口,一把將他推開,看他的眼神,兇狠又冷漠。

她往后退了退,唾了一口唾液,嘴唇和齒間都是淡淡的血跡,目光落在床頭柜放著的藥碗上,她俯身過去抓起碗就往他身上扔。

謝熠儲也不躲,就站在原地,讓她將碗砸在自己身上,又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就聽阮清惡狠狠地道:“你再不走,我就叫父王誅你九族!”

她話音剛落,門外聽見動靜的崔玉就猛地推門而入,看著眼前的景象,她不由自主的驚了一下,謝熠儲的手,還在不停的滴血,那刺目的紅色格外扎眼。

“陛下……”崔玉有些擔(dān)憂。

謝熠儲緩緩的將目光從阮清身上移開,他轉(zhuǎn)頭看向崔玉,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道:“去叫君不生。”

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崔玉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頭小跑著離開了。

謝熠儲轉(zhuǎn)頭,看著縮在角落里,嘴角還掛著一丁點(diǎn)鮮血,眼神狠戾又陌生的阮清,驚慌之余,他更多的可能是無措了。

不多時(shí),崔玉便帶著君不生到了房內(nèi),看著他滿手鮮血的手臂,君不生暗暗嘆了口氣,上前要為他包扎,謝熠儲卻只道:“你把紗布給我,我自己來,你先去給她看。”

君不生愣了愣,眼神在阮清和謝熠儲之間來回徘徊,看了半天,他將目光落在謝熠儲的傷口上。

他已經(jīng)將袖子挽起來了,那傷口,已經(jīng)微微腫起來了,清晰可見的齒印,若不是隔著衣服,怕是真的會給他咬下來,光是看著就覺得很痛。

這么看起來,貌似謝熠儲的傷勢看起來更加嚴(yán)重,至于阮清嘛,她嘴里的血估計(jì)也是謝熠儲手上的,好像也沒什么大礙。

說起來,這姑娘還真是下得去嘴。

謝熠儲有令在先,君不生也沒再說什么,轉(zhuǎn)頭走到床邊,坐到一旁的凳子上,阮清卻依舊縮在角落里不肯過去。

崔玉在一旁給謝熠儲清理包扎傷口,君不生有些疑惑,謝熠儲便道:“她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才叫你來。”

原來如此。

君不生恍然大悟,他看著阮清,想了想,才道:“你不用害怕,我是來給你看病的,你還記得你自己是誰嗎?”

“……”阮清沉默著看著他,輕聲開口:“帝阮清。”

“今年多大了?”

“十二。”

眾人一愣,連一旁幫忙包扎傷口的崔玉都猛地有些晃神。

也就是說,她沒有的,只是十二歲以后的的記憶,所以剛才她醒來的時(shí)候,才會下意識的找飛廉和孔玉。

震驚之余,眾人都默不作聲的默默接受,君不生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輕聲問她:“我可以給你診個(gè)脈嗎?”

阮清沒有搭腔,只是目光警惕的看著他,君不生忙解釋道;“你放心,我真的大夫,聽說過萬蠱冢嗎?我是萬蠱冢的少主。”

阮清看著他,還是不說話,也不伸手,無奈,君不生只能哄騙道:“我同貴妃娘娘是摯友,是她讓我來照顧你的,如果你不肯配合,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生病呢?”

果然,一聽是曲尚婉吩咐的,阮清眼底的警惕一瞬就降下了不少,她問他:“那,如果我配合你診脈,你可以送我回金州城嗎?這里不是皇宮,對不對?”

聽著阮清的要求,君不生顯然愣了愣,這玩笑開大了,這種事情,豈是他能夠決定的?

“嘶……這個(gè)嘛……”想著,他故作為難的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謝熠儲。

只見謝熠儲眉頭緊蹙,不動聲色的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君不生才敢轉(zhuǎn)頭看向阮清,笑著點(diǎn)頭:“當(dāng)然。”

得了肯定的回答,阮清才乖乖的挪到君不生跟前,伸出手來……

號完脈,觀察了一番氣色,君不生緩緩地松了口氣,好在只是失憶了,身體別處倒是沒什么大礙。

此時(shí),謝熠儲也正好包扎玩?zhèn)冢簧D(zhuǎn)頭,看向謝熠儲,兩人眼神交匯,謝熠儲便明白了什么,起身走到客廳內(nèi)。

君不生也站起身來,臨走他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向床上的阮清,道:“你先休息,回去金州城的事情,會有人安排的。”

阮清沉默的看著他,并不搭腔。

廳內(nèi)。

“是失魂癥。”君不生道。

聞言,謝熠儲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默了片刻,他問:“和十三一樣?”

君不生卻搖了搖頭:“那倒是不一樣,十三那可能是外力所致,阮姑娘更多的是心病。”

“心病?”

“對,如果一個(gè)人受過重大的打擊之后,要么直接瘋掉,變得神志不清,渾渾噩噩,要么就像她這樣,選擇遺忘掉一部分不好的記憶,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hù)。”

因?yàn)椴辉敢饷鎸Γ詫幙赏泦幔?

謝熠儲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輕聲問道:“就沒有什么辦法讓她想起來嗎?”

“……”君不生沉默著,思量了片刻,才道:“這是沒有辦法用藥物醫(yī)治的,除非她自己愿意想起來。”

“不過,說起來,這也未必是件壞事,有的事情,記得還不如忘記了。”

“但是,她這樣的情況只是暫時(shí)的,想起來只是時(shí)間問題,或許是幾個(gè)時(shí)辰,也或許是幾天、幾個(gè)月、甚至幾年。”

“不想起來倒是好的,一旦想起來,這就意味著,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一切,還要再經(jīng)歷第二次。”

阮清站在屏障后,聽著君不生的話,平靜的眼眸泛起一絲難以察覺的情緒……

主站蜘蛛池模板: 江达县| 长春市| 肇源县| 苏尼特右旗| 黔西县| 仁化县| 彭州市| 邛崃市| 蒙城县| 汉沽区| 盐源县| 建瓯市| 沁水县| 云龙县| 炉霍县| 滦南县| 双柏县| 阿尔山市| 尖扎县| 滨海县| 淮南市| 青阳县| 阿巴嘎旗| 抚宁县| 金坛市| 江北区| SHOW| 正定县| 南丹县| 合作市| 上饶县| 岑巩县| 额尔古纳市| 铅山县| 临泉县| 潮州市| 胶南市| 宁津县| 镇康县| 岐山县| 天水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