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似離開后,顧衍的心中莫名的涌現出一股煩躁。
她的身形,面容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不,他怎么能再想著那女人?
“阿衍,你怎么了,誰惹你了?”蘇盈袖提著裙擺,盈盈而來,一瞧見顧衍的滿面愁容,她擔憂不已。
自從在青樓中得知云似是他新娶的妻子后,她便越想越不能淡定。
“無人。”
顧衍薄唇緊抿,神色凜然,話語之中更是冷漠疏離。
蘇盈袖臉色一僵。
他永遠都是這般,只有在面對那個女人時,他的臉上才會有情緒變化。
“阿衍,你若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你可以同我說,我……”
“你來找我,有事嗎?”
不等蘇盈袖把話給說完,顧衍就漠然打斷,更別說是蘇盈袖都準備好了投懷送抱,她都還未曾實施,就已經叫顧衍給她胎死腹中。
“阿衍,我就是很擔心你,因為曾經你險些就因為云似而死,我擔心這次云似跑到青樓,會……阿衍,其實是我,要是我能夠及時通知于你,你也不會被云家給欺辱的那么慘。”說著,蘇盈袖抬手捂鼻,低低地抽泣著。
“夠了,以后莫要在我面前說這些話,她已經離開了。”
冷冷地甩下這句話,顧衍轉身就走。
望著顧衍離去的身影,蘇盈袖攥緊了手指。
這些年來,就沒有瞧見過她的努力么?
為什么?
為什么他心里永遠只有那個賤人!
該死!
蘇盈袖突然想到什么,眸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云似再也不會回來了。
而這次,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和顧衍獨處的時間。
將軍夫人的位置,一定是她的!
一定!
……
蘇盈袖很確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并沒有離開,甚至還放下千金大小姐的身段,為顧衍下廚。
還細心地跟下人在學習煲湯,在經歷慢火熬制后,蘇盈袖特地將這碗燕窩人參湯給顧衍端了過去。
顧衍不在房間,她又找去了書房。
推開門,顧衍正趴在圓桌上,手中還提著一壺酒。
“阿衍?”
蘇盈袖看到這樣的顧衍,滿滿的都是心疼,低低地呼喚出聲,可下一刻,便是顧衍的冷聲怒呵:
“不是要死嗎?怎么不死遠一些?”
何曾見過顧衍這般暴怒的模樣,蘇盈袖當即嚇住,“阿衍你怎么了?是不是醉糊涂了,我是盈袖啊。”
聽到蘇盈袖自報姓名,顧衍的心弦這才猛地一動,也才看清了眼前人。
的確是蘇盈袖。
他的情緒雖然克制了一些,但面龐依舊冷漠疏離,“你來作甚?”
“我來給你送補湯的,現在邊疆好不容易無戰事,你這些年在外肯定添了不少的傷寒……”
“放一邊吧。”
顧衍薄唇漠然,出聲后,他便放下了手中的酒。
蘇盈袖已經把參湯給端了過來。
想蘇盈袖也是一個官家小姐,不過她爹的品階比不過云似的爹。
可是她卻能為他羹衣做飯。
而那個女人呢?除卻錢財,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共同的言語。
可笑的是,昨晚她離開后,他亂了心頭。
死?
像她那種貪戀錢財的人,她怎么可能會死?
正嗤嘲著,門外傳來一聲通報:
“小的長安府衙役,求見顧將軍。”
“進來。”
不稍片刻,一名帶刀的男人便出現在顧衍的面前,他畢恭畢敬地朝著顧衍行禮,“將軍,不知你可識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