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是第三個
- 我欲提劍立神庭
- 吾名謂無名
- 2022字
- 2022-05-06 18:00:00
又死了一個。
昨日夜里,見到五個身影,如今還有三個。
不行!
陳均依舊是沒有把握,給彥涇獻祭精血后,還能將剩下的兩人殺掉。
至少,他還得再殺一個。
事不宜遲,說做就做。
這時候,聽得旁邊院子里,一陣慘叫傳出,他閃身過去。
原來正有一群傀尸,向著一間屋子里涌去,此時,這里面藏了不少人。
陳均輕輕一躍,落在傀尸身后。
緊跟著鼓足周身氣力,縱橫帶起一股劍風,向前揮出。
所過之處,傀尸俱是血肉模糊,成為兩截。
巨大的沖擊波,將眼前的一片掀翻,所發出的巨響,傳到了很遠之外。
果然,在響聲之后,他見到一團血色,正從西門急速而來。
陳均再度用力,將不遠處一堵墻推過來,堵住門窗,只留下些許的通風孔洞。
“都在屋子中,不可出來!”
“是,陳都頭。”
顯然,他們中有人認得陳均。
“等官府的人來!”
又交代了一句,陳均朝著西邊迎去。
近了些,他看得清楚。
那也是一個將全身都包裹于黑色的男子,約莫四十來歲,頷下留著長須,面色黝黑,臉頰微紅,身材比金無聲壯碩不少,卻是要比他矮了許多。
一輪同樣的血月,在他身體四周流轉,將他拖住,懸浮于半空中。
“你不思逃走,居然還敢妄想反抗?”
他面帶微笑,饒有興致地,望著陳均。
氣境與精境差別巨大,只需這一眼,他就能知道陳均修為如何。
“我問你,你這是何法器,方才死了個金無聲,也是你這般法器?”
聽了此話,他笑容立即凝固:“這怎么可能?”
“如何就不可能呢?”
陳均反問。
那人環顧四周,似乎在搜尋金無聲和胡妙善的蹤跡。
不用想,他們已經死了,就死在面前的人手中。
“你就是那陳均,你不是去了吉元寺嗎?”
他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顯然,他比那金無聲,可要謹慎多了。
“去了又如何,還不得回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縱橫作響,直指血月。
誰能想到,一個氣海境修為,竟如此威猛霸道,面對金丹玄修,絲毫不讓。
“哼,此乃鬼刃,我夢魔羅之法,我將用它,來祭煉你的靈魂!”
“哈哈!”陳均大笑起來:“好,本都頭不殺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這一個個的,他都要記下。
將來若是有哪一個逃走,他誓必要追殺至天涯海角。
不為其他,就只為城中他熟悉的一切,所有鮮活的生命!
“吾名金無聲,專來取你性命!”
此番,他話還未落,就見得陳均手中,一道銀雷炸裂,青鋒裹挾無可匹敵的威勢,朝他著刺來。
又見雷劍!
速度極快,快到金無聲只能硬接。
不管對方修為如何,手段如何,陳均一出手,就不留余地,因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鬼刃之上,血煞陣陣翻騰,強大的氣息吹拂,四周飛沙走石,龍騰蛇舞,好不駭人。
這廝手段,要比那金無異,高明了不少,修為顯然也更強。
呲啦!
鬼刃與長劍相交,僅僅一剎那間,兩人各自往后三丈,迅速分別,殘留在空氣中的沖擊波,又是掀起了巨大的風浪。
“你……”這一交手,金無聲更是大驚。
他實在想不到,陳均是如何做到,將他都能逼退:“哼,是有些手段,看來要對付你,我得出殺招了。”
似乎是摸清楚了陳均的底,給了他不少的信心。
只見他說著話時,將手掌輕輕搭在鬼刃之上,一道細長的口子,出現在掌中,那鬼刃吸取了主人的鮮血后,變得血光更盛。
緊跟著,金無聲的氣勢,在頃刻間上漲一倍。
還有這手段!
陳均不說二話,提劍就殺。
他的劍,就是他的話。
這一次,兩人是你來我往,連續斗了十幾個回合,一時間,互有勝負。
俱是再明顯不過,金無聲的修為,高出陳均不少,而陳均能發了瘋的進攻,全是因身體強橫,體內真元渾厚。
不過,再勇猛,也比不上對方修為高。
金無聲氣喘吁吁,大汗淋漓,陳均卻周身上下,足有七八道細小的傷痕,每一道都在險要之處,更有一道,列于脖頸。
可想而知,方才的爭斗,是如何兇險。
更可怕的是,金無聲這鬼刃,似乎能吸人精血,陳均的每一處傷口,俱是變作烏黑,附近的鮮血,盡被鬼刃吸走。
這等法器,莫不是要一直用人血祭煉,當真邪惡!
“好……”
“好你爹!”
金無聲自覺勝券在握,正想說些什么,卻被陳均破口大罵后,再度提劍上來。
此時,都到不死不休的局面,說這些屁話能頂什么用。
又是不顧生死的猛烈攻擊,竟然將那金無聲,打的只有接招的機會,沒有還手的可能。
“你……”
他剛要表達憤怒,余下那個字還沒出口,就被長劍打斷。
又是十幾回合過去。
陳均負傷更多,可這金無聲,同樣也不好看起來。
他甚至覺得與陳均交手,是一種煎熬,他萌生了退意。
但陳均就像是個瘋子,不要命的沾著他,這不,又一劍著他丹田刺來。
金無聲施展鬼刃,輕而易舉的就擋住。
很好,就是現在。
叮!
剛剛才聽得鬼刃與長劍的碰撞,又見陳均后背,一道金光飛起,朝著金無聲打來。
這正是那赤金元陰扇。
此物最克神魂!
都到了此刻,金無聲哪還能想到防備,扇子揮擊在他頭頂,金無聲立時神魂受創,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陳均冰冷的劍,已經貼在他脖頸處。
凄厲的寒光,從上傳來。
金無聲看著他,高大魁梧的身軀上,布滿了傷口,頭上的鐵簪子不知去了何處,一頭長發隨著四周的血氣亂舞,凌烈的目光里,充滿了攝人。
他如魔神一般威武。
“你……”
金無聲咬著牙,目眥欲裂:“你……你能饒了我嗎?”
這一句求饒,似乎抽空了他身上所有的氣力,人在瞬間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