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感覺水里有人看她,她寫出:您好!后將本子放在水面。
小本子片刻就彈回船上,上面的一張紙被費鐵裁成你也好三個字。
她又在本子上寫字,然后又放進水里,然后又彈回來,來來往往反復好幾次。
路明非有些傻眼,怎么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
最后,整本筆記都被撕完一半,繪梨衣才沒再把本子扔水里。
想來她應該感覺很可惜吧,路明非托腮看著少女糾結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
突然船一個猛剎車,路明非措手不及向前撲去,眼看要撞上繪梨衣,路明非此時高質量的S級身體素質顯露無遺,左腳微微轉動,整個身體從向前傾變成左前傾,再輕巧的躲避繪梨衣伸過來的手。
有效防止巨大的沖力將少女也一同帶入水中,毫無疑問,路明非的一番操作堪稱完美。
路明非一入水就看見碩大而猙獰的龍首正在盯著他,他還沒打招呼。
“不中用。”
悶聲如雷的聲音將路明非的笑容定在臉上,他撓了撓臉,他是哪里干得不好嗎?回想一下,好像除了剛剛反應得不錯,他這次哪里都干掉不好。
“對了,師兄。”路明非不再糾結,接過水流卷過來的潛水服以及氧氣瓶家,快速的穿起來。
待到路明非穿完,費鐵的聲音再次傳來。
“一個小時,自己掐準時間,看手機,有我定位,跟著我方向游就行。”
說完,費鐵一個轉身,龍尾帶動激流,將路明非扔下深淵某處,然后,清敲手機按鍵,“王上,路明非殿下已經達到目的地。”
“OK,你感覺繪梨衣怎么樣?”張鄺八卦的問著,“你覺得繪梨衣跟路明非配不配。”
費鐵身形一頓,腦海思緒萬千,難道自己王上想當媒人嗎?
“那女娃呀!一個初入社會又不會說話又碎嘴的無知少女,一個連我的助攻都把握不住的懵懂少年,沒戲。”
張鄺一臉老爺爺問號?繪梨衣是個碎嘴子?她言靈是審判,所以平時是不說話的,不然會死人的,而且是死很多人。
所以,張鄺現在非常好奇繪梨衣到底話多到能讓費鐵這樣評價呢?
“王上,我先去處理那個龍胎,稍后再與你聯系。”
張鄺頓時抓狂,不過,屏幕也沒顧及他的心情,直接熄屏掉。
費鐵瞥了一眼那船上的身影,卷起海草在水面上組成“路明非去救人,會回來”九個大字。
繪梨衣原本還擔心的表情看著海草字,恍然大悟在濕漉漉的本子上寫著:“他的名字叫路明非,不是鹿明飛。”
深入海底的路明非在深入千百來米后有些撐不住,下意識的龍化讓路明非嚇了一跳,不過,他也發現,似乎自己不用氧氣瓶也能在水里呼吸,他關閉了閥門把剩下的氧氣保留下來。
繼續深入,各種奇形怪狀的魚類不斷的串動離開,路明非看著手機里那不再動的紅點,他知道,費鐵已經達到目的,他也明白,如果楚子航在他還沒到之前遇害,費鐵也不會救人。
因為,屠龍者與被屠龍者相遇,能不拔刀相向已經是費鐵最大的仁慈。
繼續前進,路明非突然感到毛孔悚然,眼前不斷有蛇尾人身的人在不斷上浮,慘白的臉里透露對血食的渴望。
“這么多!”路明非咽了咽口水,他掩耳盜鈴的緩慢地從這波尸群前面“繞過”,看著死侍對他毫無反映,路明非松了口氣,繼續深入。
經過十分鐘的深入,路明非終于來到海底部,巖漿不斷的流淌著,甚至能看到裂縫交錯間的建筑物,遠處的布滿肺螺的破船里他能感覺到一股生命的心跳聲,還攜帶著極具有古惑性的波動在不斷傳遞。
路明非無視了這些住夠震驚一百年的場景,他可沒心情考察這些,尤其是那些上浮的尸群又擴大一倍多,這讓他有點不安,他想起那叫繪梨衣的少女還在海上,她似乎來海上是打壞蛋什么的。
路明非仔細收索,他終于在角落里看到一個金屬殼子,嗯?他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穿著海底行走裝置,打開深潛器正在向一堆螺狀生物扒拉著前進。
他連忙快速朝楚子航游去,可惜他不能呼喊,不然,喊破喉嚨他也不讓楚子航出來,他急了,心中破口大罵:“什么鬼學院,什么狗屁裝備部,連個發射器都沒有嗎?要人工安裝。”
如果,正在指揮的施耐德教授聽到路明非的心聲估計會大喊冤,他們也沒想到復蘇的不是一條龍,而是一群尸守,需要引爆攜帶的核動力艙,更沒想到號稱蛇岐八家多少年精心打造的裝置會出現錯漏,引爆裝置壞了,需要人工引爆。
路明非游到半程就看見楚子航拉著螺堆里的手臂,想必是愷撒的吧,不過沒拉出來,楚子航就搖搖晃晃的倒下,被那些不知名的螺慢慢覆蓋。
這他能忍,翻手取出漢劍,催動劍鳴,死尸跟堆積如山的螺開始退去,這讓路明非大為驚喜,事情解決簡單程度出乎意料,他加快速度繼續前進,來到楚子航身邊。
拉起,扛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拖著愷撒,他眉頭微皺,現在要帶兩人離開有點困難,因為他只有一個氧氣瓶,而楚子航兩人身上并沒有很大的氧氣瓶,氧氣供給恐怕會成為一個問題。
這一刻,他猶豫了,如果把愷撒放下,是不是一個非常完美選擇,師兄能活著,師姐也不用嫁人,而他路明非深入海底救人是不是也變得足夠優秀……
在海岸某棟別墅里,路鳴澤依舊一襲黑色西裝,他白皙到過分的臉閃過一絲無奈,對著海面輕聲道:“哥哥,愷撒就由我親自埋葬,師姐也好,上杉繪梨衣也罷,都是你的新娘。”
“也許你依舊會怨恨我,但楚子航也不是普通人,所以還是一起埋葬吧!這樣就不會擋道了。”
作者:為曾經投月票的寶子,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