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
終于一群胡吃海喝,醉醺醺的酒鬼們終于恢復一點神志,想起他們似乎還有個老大,一個橫掃八方的老大。
尾田震心里忐忑的招呼著人,還沒醒的成員直接潑水,換衣服,清洗干凈身體。
樓下英里矢瞥一眼樓上,跪坐著抿了一口茶,淡淡道:“這群小家伙醒了,你這老大要怎么罰他們呢?”
路明非正面對著英里矢,不過太有些坐立難安,畢竟跪坐這種姿勢真的很不舒服。
“不知道,組里還沒訂規矩。”
“沒規矩,站不穩,做不大,不好。”英里矢給路明非添茶,不緊不慢道:“就讓他們在院子里罰站到晚上八點吧。”
路明非:“婆婆這大熱天,你也忍心你孫子受苦呀。”
英里矢:“不忍心,但我更怕他以后過于肆無忌憚,被你這個老大處理掉。”
路明非:“我是個好人。”
英里矢:“好人不會混黑到。”
路明非:“您似乎很了解。”
英里矢不知想起什么,手指夾起香煙,“他爺爺也是混黑到的。”
“后來呢?”路明非好奇的詢問,難道他開到隱藏副本了?
“加入黑到幫派第四天,他就被人砍死。”
路明非頓時語塞,這婆婆簡直是終結者本尊,這么能終結話題。
“要不我把尾田趕出組吧,您看著孫子長大也不容易。”
“他就是天生浪蕩,去哪里都只能當小混混。”英里矢將煙頭掐滅。
“嗯。”
路明非以為他口嚼爛白話,到哪都可以聊得來,即便對方是啞巴,他都能自言自語說上半天,這次,他感覺自己有點力不從心。
路明非本來還想說什么,不過看到尾田震一群人烏壓壓的下來,他便看英里矢朝他使眼色。
路明非臉色一板,生人勿近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尾田震小聲又怯懦道:“老大。”
咚,杯子在茶桌上敲出聲響,如同法官舉起判錘敲打在所有人心上。
“尾田,告訴我為什么你們那么高興,值得喝得四腳朝天。”
尾田震雖然不明白路明非為什么要明知故問,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老大,您前天晚上跟鐵哥談完話后,便帶著我們橫掃十二坊,現在我們的地盤有擴大十幾倍了。”
“大家比較開心,所以開慶功宴,不過,您可能比較累,在睡……”說著說著,尾田震就低頭連聲都沒有。
“老大不在開什么慶功宴?老大打生打死都不知道哪里傷著。”英里矢中氣十足的批頭就罵:“你們這群沒良心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在準備換老大吶!”
路明非合上剛張開的嘴,雖然自己身體確實沒什么問題,他相信尾田震應該也有檢查一番知道自己只是虛脫睡著,但他認為尾田震幾人做事不妥。
“去,全部去那里罰站,今晚八點前,誰敢離開一步,我絕不輕饒。”路明非指著院子空地繼續放狠話道:“敢不聽話,老子扒了他的皮。”
此話一出,所有成員都哆嗦打冷戰,尤其是他們經過前夜那一場火拼,其他九坊有反抗的人,不是斷手就斷腳,而且,他們不是被路明非打斷的,是硬生生被掰斷的。
“我跟你們。”
路明非接起電話,“喂鐵哥,什么事呢?”
“路明非殿下?”
“叫我路明非就行了。”
聽到這個語氣,費鐵松了口氣,心里慶幸路明非還是那個路明非。
“路明非殿下,您手機聲音外放嗎?”
“沒有。”
“這樣的,這里有關于楚子航與愷撒的任務大致時間、地點,需要給你發一份嗎?”
路明非急道:“需要,我很需要,謝謝鐵哥。”
“發您了,不過,費某在這里提醒殿下,這個任務很艱巨,楚子航與愷撒兩人不具備有完成的條件。”
“但,他們兩人應當不會放棄,您需要做好準備。”
“祝您順心。”
“明白。”
路明非臉色凝重的掛掉電話,眼神里透出怒火,咬牙切齒自語道:“多派些人會死嗎?”
路明非并沒有察覺自己此時的臉龐是何等的扭曲,更沒有意識到自己散發出何等暴虐的氣息,他溫和對英里矢道:“婆婆,尾田他們就交給您監管,我有事先走了。”
“沒問題,老婆子有的是時間盯他們。”
“那再見了,婆婆。”
英里矢看著路明非離開,她終于放下心頭大石,一腳踹在尾田震小腿上,怒斥道:“你傻不傻,你想像你父親一樣被處理家法嗎?”
“奶奶,我知道錯了。”
“都站好,今天誰敢逃跑,我就讓你們老大剝了你們的皮。”英里矢不知道何時拿著一根小鞭,直接抽在一行人身上。
“今天,我給你們講講規矩,都給老婆子聽好。”英里矢回憶起自己丈夫還有兒子生前給她普及的規矩,她覺得有必要跟這群小混混說道。
路明非看著手機上的信息,喃喃自語道:“今晚嗎?”
他明白他似乎就這有兩個選擇,要么放棄,要么協助楚子航完成任務。
做不做?做!他幫楚子航完成任務后一定要讓楚子航離開學院,這特釀的一點生命保證都沒有,他不懷疑費鐵的判斷,在武力方面他相信費鐵的經驗。
路明非戴上頭盔,開著摩托朝海邊行駛去。
作者:感謝赤色彼岸花、一粒沙一滴水的推薦票支持。